昂皇矢让木蔚来想起一个人!
在沂山树林遇到的银鹰面具人!这两个人的容貌极为相似,只是面具人的半边容貌已毁,而昂皇矢看上去要年长些,个子也高些。
面具人与昂皇矢有什么关系呢?木蔚来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这时,昂皇矢走到马车前,端下来,侧着头,往车底望了一眼。木蔚来分明看到,昂皇矢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昂皇矢站起来,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当然也有往木蔚来这边望过来。与昂皇矢目光对上那一瞬那,木蔚来感觉到一股令人倒吸冷气的杀气,好像自己的心脏被这人紧紧捏住似的。幸而,昂皇矢没有逗留多久,就沿原路回去了。
躲在帘子后面的木蔚来舒了一口气。木蔚来很确定昂皇矢不知道自己的具体的位置,但是木蔚来肯定,昂皇矢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木蔚来不得不赞美昂皇矢的精明心细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马车底板上的灰尘。想必昂皇矢检查马车底的时候,看到那几处自己抓附而擦拭掉的灰尘,印证了果然有人随马车潜入的猜想,脸上才会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一笑而去,那是向木蔚来挑战: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等着你现身呢!
木蔚来所处的屋子,看来是仆人宿舍。长长的屋子排着两列单人床。开窗的这边墙上,有一排过的衣架,晾着的全是各种尺码的女仆制服。此时是工作时间,没有仆人闲在宿舍里。
伪装成仆人,的确更有利于潜入。可是,为什么偏偏这里只有女仆服装?外面有灵嗅得像狗般的昂皇矢在巡视着,要想得到更多情报,木蔚来别无选择。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木蔚来把心一横,选了其中一套衣服……
黑色古典的连衣裙,白色对折的袖子与衣领相衬。腰系蕾丝绣边的围裙,头扎白色的头巾,这便是萨克斯南爵大宅的一般女仆的统一制服。但求衣着整齐不会穿帮后,木蔚来没敢往镜子里多瞧一眼恶心的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大宅后门溜进去……
这大宅内部的华丽与外面写意的草原风格迥然相反。
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绚丽多彩。天花镶着栩栩如生的浮雕,墙灯灯台尚且是金铸着,那陈列柜中数之不清的古珍成了华丽的大宅中不显眼的装饰物。正门对面有阶梯上二楼,在约莫二十阶级后,开成左右两道螺旋形阶梯。
而在分阶前,也即是大宅正墙上,高高挂着一幅巨大的女人的半身肖像画。画中的女人高贵、美丽,充满自信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种藐视一切的浅笑。她的右手中指上,还戴着一只光芒夺目的红钻戒。
躲在陈列柜后面的木蔚来,看着画中的红钻戒,心头不由得一颤!这红钻戒,令木蔚来想起了,在沂山黑店里苗现的那只地下拍卖会的会员红钻戒。可画中的红钻戒,显然比会员红钻戒要昂贵精致得多。首先镶在戒指上的那颗红钻更大更亮,而周边更铸有如花萼般的金簇烘托。与之一比,会员红钻戒的款式就单调朴素得多了。
萨克斯男爵走上阶梯,驻步于肖像前。他深情地望着画中的女人,用哀怨的语气道:“夫人,你都已经不在了,为何还要以这种眼神看待我、监视我……”然后,脸上浮现与肖像如出一辙的藐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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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回泼墨夜惊魂
画像中的女人,想必就是在大火中丧生的萨克斯男爵的夫人蕾拉。
这时,昂皇矢单手提着一只小木桶走上去。仰视的角度令木蔚来无法看清木桶里装的是什么。只见,萨克斯男爵好像早就知道昂皇矢会上来似的,回头一声不吭接过木桶。
下一秒,华丽丽的肖像,被黑色的墨水泼黑了!
那一张美艳的面容,被黑暗吞噬得只剩下嘴角抹浅笑,显得异样鬼秘。
原来,木桶里装的是满满的墨水,而泼墨的正是萨克斯男爵……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丈夫,在妻子惨死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沉痛,还要往妻子的画像上泼墨。除非,这个丈夫一点也不爱他的妻子,而且与他的妻子有血海深仇。
那么,萨克斯男爵是个怎样的丈夫呢?
“哪个谁?出来打扫一下。”昂皇矢犀利的眼角渔光,发现了躲在陈列柜后的木蔚来。
厅子里没有其他仆人,木蔚来知道昂皇矢叫的是他,硬着头皮走出来,低着头道:“好的,这就去。”可是,打扫的工具放在哪里?
“这幅图脏了,你去换一幅挂上去。”昂皇矢盯着那个低着头看似还有点“羞答答”的女仆,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新来的?抬起头。”
昂皇矢的话,引起萨克斯男爵的注意。他居高临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台阶前那个新来的“女仆”。
为什么同样的制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像春花般的风姿绰约?自成风流。最是那羞答的低头,看到雪白的灵秀的下巴,还有那张薄薄的性感的唇。当她慢慢抬起头,那双如月光般清澈的眸子映入眼帘,萨克斯男爵的魂魄已经被那张倾国绝色的脸勾去了,轻浮地往前走了几步,想借着墙上的烛光,看清那绝美的容颜,不由得失声自语:“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仆呢……”
昂皇矢看到木蔚来的样子后,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冷漠,“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用来更换的画,放在三楼左侧最后一间房子里。”
木蔚来心里又能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蒙混过关了。昂皇矢没怀疑自己的身份。虽然昂皇矢知道有人潜入,可他没见过自己呀!
木蔚来沿着螺旋楼梯走上三楼,伴随他移动的还有萨克斯男爵贪婪的目光。
“没想到,这世上除了织姬外,还有如此漂亮的女人。上天对我真不薄,把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都送到我身边来。”萨克斯男爵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昂皇矢,女婆的画像,不在三楼,你为什么把她引去那个房间?”
“萨克斯少爷,您很快就会明白了。”昂皇矢的表情变得阴森森。
……
三楼走廊两侧各有一排房间。每扇房门之间的墙壁上各挂着一幅画。都是不堪入目的。华丽奢的装饰,在黯淡的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