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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半声。
“父亲来看您了!”隔着囚室的铁门,苗
“奥儿已经三天没来了……他不会出事了吧……”听到苗小小的声音,就好像在黑暗里透射出光明,苗独的眼睛马上被注入生气。
木蔚来心想,这位大叔身处绝境,不顾自己的生死,却惦记着儿子的安危,这种父爱真伟大。
“弟弟在家里留言,说要找一位厉害的朋友帮忙,这几天就会赶回来。”苗小小不慌不忙地说着早就编织好的谎言。
“站在你旁边的那位年轻人,可是你请来的状师?”苗独注意
“他叫木蔚来,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是来帮我们的。”
木蔚来掏出葫芦瓶,从里面倒出五颗黑玉丸,透着门缝,交给苗独,道:“大叔,这些药,你每天吃一颗,可以令伤口加快复原。在行刑前,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你能斗得过萨克斯男爵和长官伯吉吗?”有了一丝希望后,苗独就不想放弃。他的眼神里,有了求生的意念。看着这样的眼睛,木蔚来觉得,绝对不能负约。
“父亲,您放心,就算遇上妖魔鬼怪都不敢,莫说是区区凡人的萨克斯和伯吉!”苗小小胸有成足。
“喂,时间到了!”牢头在催促。
苗小小把竹篓子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在送饭窗口。临走前仍不忘叮嘱她父亲坚持下去。
出了监狱,与小白他们汇合。
“木哥哥,你打算怎样救我父亲?”苗小小已经完全没办法了。该花钱的地方都花了,可花出去的钱,就像石沉大海。
小白被苗小小的一声“木哥哥”喊得起了鸡皮疙瘩,心里骂,哼!别以为叫得亲切些,就骗得了我那单纯的主人,危险的事情,我是不许他干滴!
“到了万不得已,直接劫狱。这种事,我倒是有把握和经验。”木蔚来笑了笑。
“这样做,那父亲就算逃出生天,岂不是也要一辈子顶着放火杀人的罪名?”苗小小叹了一口气,道:“不可这样啊……以父亲的性格,他是宁死也不从。”
苗独受刑而丝毫不动的情景,在木蔚来脑里出现。的确,像这样一样关心儿子多于关心自己性命的人,是不在乎生死的。苗独大叔是个很有节气的人。看来,得想点别的法子。
想到这里,木蔚来道:“萨克斯伯爵住在哪儿?我去查探一下能不能发现蜘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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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回随车潜入宅
萨克斯男爵在孔雀城拥有最广阔的土地,因此,他的宅院必须与他的身份相称才行他最大的宅院,已经在烈火中化为焦,因此萨克斯男爵暂时移居第二别院。他赞之为“浓情原野”的第二别院,顾名思义,是浪漫的草原风格。
绿柔柔的草甸中,点缀着星星漫漫的小花。有扑朔迷离的兔子,也有划破长虹的飞鸟。一切的不经意间,尽是精心独匠的设计。
一个人来到“浓情原野”的木蔚来,坐在高高的围墙外的树上,透过树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高树,矮草。树与树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在广阔平坦的视野中,没有掩护物很容易暴露踪迹。木蔚来打算天黑了再来,这时一辆马车背着西照的夕阳徐徐而来。
晚风轻轻掀开了马车遮幕,木蔚来看到里面坐着一位衣着高贵的年轻男子。他目光如炬,气度不凡。短发微卷,给年轻冷俊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或许,这位就是萨克斯男爵?
在马车经过大树的一瞬间,木蔚来翻身落地,灵巧地蜷入车底,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车底木板之上。在车夫和萨克斯男爵完全没有觉察到有人粘附在车上的情况下,车马已经经过早已开好的大门,沿着弯延的小路,驶入了那座广阔的院宅。
透着滚动的车轮和奔踏的马蹄,木蔚来看到两边的绿野不断被抛后。马车最后停在白色的建筑物前。一个穿着黑色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的人向马车走过来。木蔚来觉得这个人步伐轻盈,并不是泛泛之辈,不由得将自己呼吸的气息压得更低,更缓慢。
“萨克斯少爷,欢迎您回来。”那个人恭敬地说着,小心地挽扶着马车内的年轻男子下了车。
“昂皇矢,那件事办妥了吗?”年轻男子的语气非常冷淡。
“少爷放心,那个人活不过明天早晨。”
此后,年轻男子一言不发,木蔚来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房子。
木蔚来想,车上的人果然就是自己要找的萨克斯男爵。那个叫做昂皇矢的人,多半是萨克斯男爵的管家。听了两人的对话,木蔚来心里有些发毛:那个活不过明天的人,不会是苗小小的父亲苗独吧?难道他们想在今晚对苗独下杀手?
马车又驶开了,绕到大宅后面的车棚里停下。马夫离去后,木蔚来才从车底里出来。这时,木蔚来听到一阵轻灵的脚步声,正朝车棚这边而来。木蔚来认得这种脚步声。这是昂皇矢的脚步声!难道,自己被他发现了?
车棚旁正好有一所屋子,木蔚来马上从窗口跳入去,躲在窗帘后。透过帘缝,木蔚来往外张望。
往这边走来的人,是一个全身黑色装束的人。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正如他的表情是严肃得一丝不苟,令本来年轻俊雅的面容,增添了古板的冷漠。木蔚来认得那笔直的黑裤和锃亮的皮鞋,还有那种轻盈的步伐。这个人,绝对是昂皇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