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我更是!
忘记一个自私的女人吧!
原谅她!
你是一个很冲动的人,会做出自杀的事来吧?原谅我为了你的安危拿走了你的菜刀,以及所有的小刀,还有洁厕灵、洗发水、洗洁精和药片。
丫
丫字前面还有两个字,是“你的”,但划掉了。
我其实很脆弱,特别不坚强。
真的已经不能再承受打击了,那就暂时忘掉吧,怎么可能忘掉?
我会有忘掉痛苦的办法,用后脑勺使劲撞墙就可以,两下后,我昏到了天亮。
夜晚没有灯光,我看不清家里的事物,天亮了,全都在我眼前。
像早上赖床一样,背靠着墙侧倒在地上不起来,眼前因为曾经有她而整整洁洁干干净净温温馨馨的家侧倒在眼前,只是少了一个人再次为它打扫。
真的再也忍不住了,崩溃了,打开泪的闸门悲呛的枷锁,我嚎啕大哭,满地打滚,捶胸顿足,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傻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肆意在脸上横行霸道。
难过的时候最需要的是怀抱,在我哭了两个多小时后,小泡送来了她安慰的怀抱。
又一次迟到,不是迟到,应该是旷工。主任告了我的黑状,担保人小泡很恼火,就开车来兴师问罪。
我真的希望那是老丫在敲门,更希望之前的事是一场推迟了的愚人节的玩笑,就爬起来开门。
门外是小泡,她的怒意瞬间变为吃惊。
门里是我,我的欣喜瞬间变为失落,刚止住的哭泣接着继续。
还不等小泡问事情原由,伤心的人已经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像两条链子把她锁住。
她走了!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哭着说。
小泡愣了一会儿,说:有我呢有我呢!
她紧紧把我抱住,轻轻抚摸我的后背,不时地轻轻拍着。如果我困着或许会慢慢睡去,可是我不困,还精神的要命,就拼了小命去哭。
声太大了,对门伸出个脑袋。
我最痛恨别人看热闹,还看我的热闹,很生气,指着他大声哭叫:滚回去!
小泡也来帮忙:关门!
吓坏了的脑袋就没了。
失恋的人会怎么打发刚刚失恋的时间?除了自杀就是喝酒。
现在想吃个苹果削个皮都没有刀,洗头发都没洗发水了,想死也很难。
小泡实在是找不到帮我减轻痛苦的办法了,就带我去酗酒。
在单身俱乐部酒吧,一个单间里充满了伤心的情歌,小泡和我举杯痛饮,忘了多少瓶的啤酒,在音乐的助纣为虐下,被两个伤心人喝掉。
躺在沙发上,昨夜用的力太大,后脑勺生疼。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哭是笑,拿着麦克风瞎嚎,五音不全的声音从震耳欲聋的音箱里飞出,在狭小的房间里震荡。
小泡靠在一边和我对唱情歌,她的嗓音比我好不到哪去。
这样的两个人,难怪没有观众。
其实一个人一辈子,只要有一个欣赏自己的观众就够了。
我刚有,还没给她唱歌,她就跑了。
小泡喝醉了,拿着啤酒瓶当话筒,她的话筒和一堆酒瓶扔在地上。
我也醉了,拿着话筒嚎叫,却没有声音,话筒拿反了是没有声音。
再后来,真的就没有声音了。
醉酒后的昏睡大概是最幸福的沉睡,没有痛苦的梦,没有快乐的梦,没有梦。
053章离开的关怀的
头昏昏沉沉,胀痛,眼睛干涩,怕光,睁开就流泪,闭着还难受,就眯缝着眼看。
模模糊糊就看到了夏威夷的棕榈树,明媚的阳光,湛蓝的海水,我怎么会在夏威夷?小泡趁我醉酒把我倒卖到了夏威夷?
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仔细看去,哦!是一张巨幅夏威夷风光海报。
酒吧的老板的老婆的老姨是小泡的朋友,进去的时候小泡就跟她说:今天一定会醉,醉了给我们送家去!所以我醒来后是在小泡的家里。
我的右臂被压得麻木了,抽手臂的时候转头看去。
小泡枕在我右臂上,嘴角口水直流。
再看我们身上,盖着同一张毯子,毯子上有两只金毛犬,领结与花环表示是对情侣狗。
两夜之间,一个男人就堕落成这样,不可思议。
我摇头叹息,骂道:堕落了就他妈堕落了吧!还能给谁留着?
眼前有棵画在墙壁和吊顶上面的树,墙是淡灰色,略比白色深。树干和树枝都是白色,仿佛是从地板上长出来的,贴着墙壁向上延伸,到了吊顶打了个直角,接着向吊顶布开,长满顶棚。枝头没有叶子,只是向上或向下卷曲着。没有绿叶的白树,却结满了红通通的苹果。
莫非是伊甸园的那棵苹果树?树下正躺着两个犯了错的男女,一个叫通天的亚当,一个叫李小泡的夏娃,诱因是酒精。
这真地是一副很贴切地画面。极具讽刺性。
上帝是个心胸不算太宽广地神。对亚当和夏娃偷吃了或许有升值潜力地苹果一直耿耿于怀。生生世世报复他们地后代。合上就给分开。让他们相互思念、痛苦、折磨。有缘了马上给分。
小泡突然坐起来。大叫:我地天!别走!
吓我一跳。
小泡发现了苹果树。知道了场所。转头看到了我。笑了。
是因为我没有走吗?我揣测。
我去放水。说着,小泡掀开被子下床去厕所。
我一愣,我没有看到人体,小泡穿着牛仔裤,再看自己,也穿着裤子。
上帝啊原谅我的小人之语,我还没堕落!
小泡还没有从厕所出来,我已经从她的公寓出来。
外面阳光明媚,和我心的天气截然相反。
天!别走!小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驻足回首,小泡站在后面,深情望我。
我的心瞬间崩溃,快步走过来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给我点时间,我也想去孤独一下!说完,我推开她跑了。
换另一个人,或许会去记小泡的家庭住址,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小泡住所的详细地址,连个大概都不清楚,跑走了,头也不回,来时的路瞬间忘记。
我的家,现在应该说是屋子,里面又是一个人了。
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进去。
所有的陈设,既熟悉又陌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