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成为骗子的帮凶。面对工资保护神,我只能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下班时,小泡像女友似的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看我收东西。
大龄眼镜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他一直认为我们在耍他,害得他已经碎惯了的心险些又碎一回。
那个黑小子还一如既往地戳在楼门口。
小泡的手在电梯门开的前几秒才挽住我的臂。我们商量好的,18楼到2楼互不侵犯,1楼宛如热恋。小泡嘱咐我,只许看不许摸只许想不许说。对小泡来说,男人似乎都是动物,都处在发情期,异常危险。没道德法制约束,小闺女早被迫成少妇了。这是她对我叨叨过的谬论,我当耳旁风,她可不是我的发情对象,哪怕再美。
就算我钟情。也养她不起。因为她总吃牛排。
看到黑小子。小泡暗暗掐了我一下。我立刻投入角色。远远地恶狠狠地注视着“情敌”。小泡小声说眉头再皱点。我说再皱有点假。
黑小子见到梦中情人。马上冲过来。这假阵势他见多了。习以为常。一点也没要死要活地冲动。他笑说又是一个假地对吧!总换假地对你名节不好!背着喜新厌旧地名声可不好!这是轻浮地表现!不要再装清高了!
小泡站住了。
我觉得最后一句有点儿过火。帮人帮到底。我一直担心地冲突看来在所难免。眉头紧皱。一脸恶相。双手握成拳。除了砸玻璃。我还真没砸过人。砸不过人家。
小泡突然捧住我地脸恶狠狠地猛啃。像啃猪头一样啃我僵硬地嘴。
我呆了。忙在记忆中寻找我们的约定,里面是否有亲密接触这一项。没有!绝对没有!她犯规了,犯了‘不许摸’这条。
正睡着能醒吗?正拉着能停吗?所以正吻着不能中断。
我没有对不起我的梦中情人,虽然全情投入力求逼真,但我的脑海里只有她的脸,我每天都想的容颜,上午还请假喝咖啡聊天来着。
我坚信精神的背叛才是真的背叛。更何况我的肉体尚还完整,嘴只是两肋插刀讲义气的暂时租赁。质量还不好,最近上火口臭,早上没刷牙中午没漱口。
虽然给自己找了种种借口,但我还是恨自己没把绝对纯的初吻献给我心中的她。(上次不算。)
吻是一种旁若无人,更是一种无时间概念。我不知道自己的替身工作到底坚持了多久,大概是从看见第一盏灯亮开始,到夜幕中灯火辉煌结束。
小泡为了气走黑小子所以投入得彻底。
我尚清醒,先推开她,她才觉醒。
真的旁若无人了,黑小子早没影了,不知几时走的。
地上有他丢下的踩扁跺碎的玫瑰花,没有一朵是完整的。从此以后真的没再见到过他的痴相,这是后话。
我用手背擦擦嘴,净是油腻腻的口红。我皱着眉说:以后少抹点儿口红。哦!你该抹多少就抹多少,我管不着。
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懊恼,绝对没有占完便宜后的沾沾自喜。其实没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男人的初吻就不值钱啦!
我走得很快,小泡被甩在后面,或者她根本没追上来。我不知道。
024章月的狂想
肚子咕咕叫,也没心思吃饭。心里塞满了内疚。或许是想赎罪吧,双腿带着我到了雅俗人咖啡馆,让我找她。
不知她下没下班,走没走。
夜让咖啡馆店面上的灯光闪烁显得极其暧昧,像勾人摄魄的妖精冲你不断地眨眼。其实咖啡馆就是个暧昧的场所,但它比娱乐城俱乐部的纸醉金迷纯洁,比酒吧酒店的醉生梦死清醒,比路边摊大排档的喧嚣聒噪安静,是个诉说衷肠掏心挖肺的好地方,适合所有涉及情感的男女。
在闪烁的光芒里,我犹豫不决,进还是不进?像在地下小旅馆门口的思想斗争一样。眼珠盯着彩灯围成的长方形,跟着某一颗红色的光亮转了几圈后,还是没勇气进去。
上午还趾高气扬,晚上就有些做贼心虚后的迟疑。我倒退着退到人行道与马路间的金属栅栏边,靠上去。
有个感觉告诉我,她快出来了。
感觉是种复杂的非主流意识,有时准,有时不准。
这次就不准。
我的感觉没有准过。
或许是因为过去没有去感觉过吧。
等了好久,犹豫也变得心焦,迟疑变成果断。
我进咖啡馆转了一圈。里面没老丫。
怕老丫上厕所错过。我还在离厕所最近地座位上喝了杯咖啡。
还是不见老丫。只好撤退。
跟老丫相处久了。我养成了走路地习惯。只要没有急事。都会让双腿带我回家。
我想。凭着刚才地内疚劲儿。如果当时见到她。没准会抱住她拥着站很久。
现在不行。整个人既没精神鼓励。又没粮食充饥。比泻了气地皮球还松软。比败了仗地士兵还萎靡。
我不知道回家还是去她那,没有目的的走。
仰望天空,月亮少了半块。嫦娥是个非常吝啬的妇人,一个月只让人看两次完整的月,其余都一点点苛扣掉。月实在少得寒碜了,才又假装大方一点点补回去。有这么抠门的主子,难怪小兔子会跑下凡间去勾搭唐僧。半个月蒙着人造的灰纱,钉在没几颗星的天上。古人赞过的美辞一点儿也靠不上边儿,李白也绝对不可能让这灰色的破月亮,和柔美的词汇配对儿。
在城市的夜幕里,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