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川与众高僧谈论佛法已久,知道贼秃们都好打发,因此早就不怯场了,开口道:“诸佛说法,本无定相,以诸法空相故,既随处是法,不离坐卧行住,应机而启,何须言语音声,在在般若,处处放光,岂肉眼可得而见哉!自食时至敷座而坐一段,即以六波罗蜜行化,如乞食者,教布施也;著衣持钵者,教持戒也;次第乞者,教忍辱也;收衣钵洗足者,教精进也;敷座者,教禅定也。一切皆般若也,此乃世尊不开口之说法,放如是光而人不见,独须菩提知机而启请,机者,乃在座诸众恰到当机之时,如闻此法,必可领悟,正法会之因由也。又此经所说,偏重金刚般若之用,故开首一段,即是表用,虽然,用随体立,体由用显,言用则体在其中矣。”
法坛下众僧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摇头晃脑,面带喜色,好象是吃了摇头丸似的。
秦川接着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秦川说着说着,天上忽然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雨便要来了。秦川心道:ft,佛祖说法是天花乱坠,我一说法就狂风暴雨,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秦川犹豫的看了众僧一眼,他们个个都没有避雨的意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不多时,暴雨倾盆而下。众僧都淋了个落汤鸡,却毫不在意,连脸上的水都顾不得一擦,专心孜孜,如痴如醉的听着秦川说法。秦川嘴中不停说法,心中却轻蔑的想:这些宗教分子还真是狂热,可惜脑子太简单,容易被人利用。难怪一些不学无术之辈也可以组织个宗教搞风搞雨,就是因为世上这种热情过剩,智力不足的狂热分子太多了。
暴雨越下越大,雷电交加,秦川心想:还是快点说完好了事。于是加快了说法的速度,众僧都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生怕听漏了半个字。秦川说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老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说完后,秦川长嘘了口气,心道:总算说完了!便高声宣布说法结束,大家解散。不料坛下众僧纹丝不动,都用期待渴望的目光盯着秦川。秦川被上万双眼睛热切的盯着,心中也不由得发毛,于是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讲下去。
从上午讲到正午,足足两个时辰,秦川见众僧丝毫没有吃午饭的觉悟,于是又只好空着肚子接着讲。从正午讲到天黑,众僧还是一个个热情高涨,没有半点要结束的想法。秦川心中纳闷:自己是因为有了完美身体,但是那数万僧人之中老弱之辈可是不少,一整天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站着,还被暴风雨洗礼过,真亏他们熬得下来!秦川目光一一扫过众僧之中老弱之辈,见他们个个精神亢奋,吃了兴奋剂似的,没有半点疲倦之色,心中暗叹宗教的力量的确可怕,不愧为精神毒品!
讲到月亮出来,星光满天之时,秦川再次宣布说法结束大家解散,众僧还是故计重施,纹丝不动,来了个非暴力不合作。秦川大为气恼,心道:白天打雷怎么不霹死几个贼秃?你们不要休息,我还要呢!
等秦川说法说到天亮之时,再次宣布结束,众僧才响应起来,纷纷欢天喜地而去,但还有不少死性不改的贼秃们仍旧不肯离去。秦川自改造身体之后,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之疲惫,主要并非是身体上,而是在精神上。秦川甚至连净念禅院都忘记问了,便匆匆赶回客栈,进了房间,关上大门睡起大觉来。
第十五章回梦(4)
秦川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秦川洗嗽了一番,便要了些酒菜让人送进房里来。不多久,仍旧是李小三将酒菜送来。秦川随口问道:“李小三,这几日洛阳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小三笑道:“公子问我李小三算是问对人了。说起洛阳的大事来,没人比我李小三更熟悉。听说洛阳又出了位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小姐,她的美貌更胜艳盖洛阳的‘洛阳双娇’,最近要公然比武招亲,这几天慕名而来的江湖豪客可是不计其数。。。。。。”
秦川脸色一沉,问道:“那小姐可是出自独孤阀?”
李小三道:“不是。那小姐姓何,芳名诗碧,今年刚满十六。那模样真叫美啊!就象月里的嫦娥,天上的仙子一样。。。。。。”
“何诗碧?何诗碧?和氏璧!”秦川心中松了口气道,“好了好了,你退下吧。这块银子赏给你。”
李小三接了银子欢天喜地而去。秦川心道:ft,这小子还真会瞎编。听到一点东西,便添油加醋,腻想一通,再四处胡说八道。难怪以讹传讹,会谬之千里!就是因为有这种人存在啊!虽然李小三是胡说八道,但秦川还是从中知道了和氏璧一事已经传遍江湖了。
秦川吃完饭后,回想起昨天的开坛讲法,依然心有余悸。废寝忘食,热爱学习之辈秦川见得不少,自己以前便是这么一个书呆子,可是比起昨天那群和尚们来,还是差远了。自己不过是废寝忘食的学习热情,他们却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宗教疯狂。如果说自己是呆子,那他们简直就是疯子!秦川此时忽然想起,自己昨日竟然把打听净念禅院一事给忘了。秦川心道:ft,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看来与疯子们相处久了,我也变成疯子了!不知道昨天净念禅院的贼秃们来了没有?要不要再去找那些疯子们问问呢?秦川琢磨良久,还是决定再去白马寺打听打听,否则昨天那场开坛讲法岂不白做了?
秦川骑了老油条,再次前往白马寺。因为白马寺离客栈不远,另外秦川也很久没骑过老油条了,所以便将老油条带出来遛遛。老油条近来可老实多了,大概是感觉到了竞争的压力与下岗的危机,竟然格外听话起来,成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