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一个准七级,并且身法出众的武者回来报讯呢?为此包光光还现问了里昂,但听那意思,似乎他也不清楚她后来的下落。
连叛乱都承认了,里昂自然没必要在这事上说谎,因此老包决定相信对方。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知道努尔瑞拉去向的,就剩下当时围攻她的那些人了。
谁知道这帮人回程时,却倒霉地撞上了前来行刺老包的原扎维尔家武技长——灰矮人武僧摩卡多罗,结果连船带人一起“潜水”喂了鱼虾,唯有于贝尔幸运地活了下来。只可惜这根独苗,后来又因为烧了胡里奥的房子而被逮了起来,于是线索至此断绝。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家伙从大狱里捞出来才行……也省得小辫儿成天念叨。”包光光捺着唇上的胡须,暗自思量着,浑没在意那撮酷似某人招牌的小胡子,已经被他搓得歪到了一边。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先去泰卢福特与里昂谈谈,毕竟早一刻开始行动,可能的变数就少上一分;而且寂静岭那边,也实在不怎么让人放心。
别看外敌的威胁暂时是去除了,但内部的问题呢?
——卓尔和人类佣兵之间的矛盾,俘虏和看守者之间的矛盾,主战派(这个主要是乌鲁)与主和派(阿方索和他的护卫)各持己见……哪个不够让人焦头烂额的?
就这,还没算洁西卡、摩卡多罗、以及以泽马、扬科尔为首的那群矿工等隐患呢!
如今老包与赫里斯都出来了,库瑞娜又不爱管事——这女人其实懒得很,从她在扎维尔家主堡里,那混乱到令人触目惊心的房间就能看出来;之前的雷厉风行,只不过是那种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硬生生给逼出来的吧——扎维尔家倒了,她也算解放了,那还有不划水的道理?
因此现下寂静岭中主事的,是班得瑞与小光头葛尔丝蒂拉两个。
这俩个家伙,论能力应该都还不错,但他们自身的缺陷也同样明显:班得瑞冷口冷面,极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往往善意的示好,也会被人当做挑衅;至于葛尔丝蒂拉……聪明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颇富急智;但你认为一个“宅男”+“研究者”+“别扭正太”的属性组合,能拼凑出一个什么样的行事风格?
最让包光光担心的,还要属预言师杜阿格斯——这家伙和以上两人不同,是带着任务的;而且他的任务相当重要,可以说整个计划最终成功与否,杜阿格斯的表演起码占了三成。
是的,表演;剧目是《群英会》。
被戏的“蒋干”,自然是先前战斗中被俘的托尼·克虏伯了;毕竟他五老星之子的身份,决定了他说出的话,更容易引起浮冰港高层的重视;而且蒙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远比蒙席奥德这样的老油条要容易得多。
而杜阿格斯扮演的,则是那个秃了顶的牧师皮奈尔——之所以会选他,也是出于无奈;毕竟卓尔牧师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女性来的,而且罗丝的神域决定了,她们的神术中,没有圣光!
哪怕是她们的治疗术,光芒都是黑色的……这么说或许有些矛盾,但事实的确如此。
要模仿出圣光来,就只能靠奥术中的“荧光术”和弱化版的“闪光术”了。当然这种山寨版圣光,除了照亮和晃人眼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但表演嘛……要的就是这边掏枪一比划,那边人就倒地上,就算没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应该也不难做到吧?
这样一来,选角的范围就小了许多;再加上卓尔男性的体型,比女性还要娇小,和皮奈尔身高仿佛的,也就杜阿格斯一个怪胎了。
而且皮奈尔是道路之神法兰恩的牧师,他“神喻术”的效果,其实和杜阿格斯的“浮空之眼”差不多。
种种理由加起来,怎么看这个角色,都非杜阿格斯莫属;但问题是……这个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平时给人的印象,和老包记忆中羽扇纶巾、风流倜傥的大都督相差甚远。
因此在包光光心里,总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当见到了被囚的托尼之后,杜阿格斯的头一句话就出了纰漏——他说:“原来你在这里……男性!”
正文第六百七十三章会
更新时间:2010…3…1215:03:37本章字数:3085
是的你没听错,他喊的确实不是孩子、教友、信徒、施主之类常用的称呼,而是“男性”!
之所以这么喊,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打他生出来那天起,所有的卓尔牧师都是这么称呼他的,无一例外;即便是后来他进了魔法学院,成为一个前途远大的预言师,这种待遇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手机快速阅读:wàp。1⑹κxs。cOM文字版首发
因此他这一声,喊得是极其顺口,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那是卓尔!要知道由于罗丝的某种执念,让所有的卓尔牧师都是女性,自然是可以这么喊了;可问题现在他扮演的皮奈尔,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纯“爷们”!
尽管大陆通用语中,并没有像黑暗精灵语那样,对男女用语划分得十分严格,但有些话,还是得特定的性别来说,否则就会让人觉得相当别扭,就比如这个称呼问题。
如果你走在街上,迎面来了个男的你认识,想上前去跟他打个招呼,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几率,说出一句“你好啊,男人”?
怕是连一成都不会有吧?
当然你要是个女的,这么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突兀,又或者,你压根就是个“外国佬”——毕竟在欧美电影中,老外们互相之间就经常这么打招呼。
但很显然,大陆上的语言习惯在这方面还是更倾向于“汉语”的,因此杜阿格斯这一开口,就“老外”了。对面的年轻人本来情绪还很低落——他垂着头坐在床边,两条手臂,就好像断了般软软地垂着,一动不动,杜阿格斯从外面开门进来,他也没有任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