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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泸羽民却眉头越皱越紧,他抓着章墨肩膀的手时不时用劲,指甲抠得章墨生痛。
章墨知道泸羽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章墨对着一片雪白的屏幕,着急地问泸羽民。
“他进去了。进了好几回。”泸羽民似乎大病初愈,语气微弱。
“给我说说你们的侦察情况吧?”泸羽民开口问道。
章墨没想到泸羽民会提这种要求。按照相关规定,正在侦办的案子是不能向外界透露信息的;但是,如果泸羽民所说一切都是事实,那么开了阴阳眼的泸羽民无疑会对案子的侦办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
“可以。”章墨清理了一下思路,大致把案子情况说了一下,但是隐瞒了公安局已经掌握的刘向金死于自动牙签筒发射的高强度铁制牙签的关键细节。
“我们现在没有头绪,不知道刘向金到底是怎么死的。”章墨耍了个心眼。
“我想到这屋子里去看看。”泸羽民指着屏幕上的屋子。
两人驱车到了五月小区,一进刘向金的屋子,泸羽民变得有些迟疑。
“阴气很重。”泸羽民解释,章墨望着他。
“阴气重的地方对活人不好。”
“没事,我们干刑警的,经常接触死人。”章墨心说别拿你那套吓唬我,想赶我出去,谁知道你一个人在屋里会不会又偷东西。
“不是死人的原因,是他留下的。”泸羽民盯着地上已经干涸的一滩水渍,刘向金流口水的地方。
“走吧。我还需要看看,有可能发现刘向金是怎么被他害死的。”泸羽民走出了屋子。
“还要看什么?”章墨轻轻锁好门。
“最重要的东西不在屋里了,看被你们搜回去没有。”
章墨又带着泸羽民回到物证室。
泸羽民一眼就盯住了放在一堆杂乱事物中的牙签筒。他走过去拿起来。
“刘向金是被这个夺去性命的。”泸羽民手按着自动牙签筒的按扭,章墨惊呼一声小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牙签被弹射了出来,深深刺进一包假币里。
但是泸羽民没有受伤,似乎他知道牙签筒会发射一样。
“你怎么肯定刘向金是死于牙签筒?”
“因为这上面留着他的阴气。很多的阴气,至今没有完全消失。”泸羽民放下牙签筒,脚步迟缓地走出门去。
“你们可以结案了。”泸羽民对愣在原地的章墨说。
“结案?”
“对。”
“自杀?他杀?意外死亡?”章墨语气里带着嘲笑。
“它杀。”
“他杀?凶手是谁?”
“它杀。凶手是它。”
“他是谁?”章墨追出去,突然顿住,“它杀!”突然愣在原地。
“那个,和你商量个事,你这段时间别去拣渣渣了。”
“我不拣渣渣我吃什么?”泸羽民警惕地看着章墨。
“你那天就跟我说‘它杀’,你让我怎么写进报告里?”
“那是你的事啊。”
“恩。也对,不过,既然你参与了这件事,能不能继续帮帮我,要结案,我得找到这个凶手啊。”
“找到了又怎样?难道你要把它关看守所?”泸羽民摸摸还在疼的右狭,章墨不好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得为刘向金寻一个公道。不能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死都死了,公道不公道谁在乎?”泸羽民从地上勾起一个塑料袋,对章墨说,“转过来。”
章墨转过身,把背上一个大背篼对着泸羽民,背篼里是两人一上午的收获,纸壳、塑料袋、乱七八糟的瓶子。泸羽民把塑料袋放进背篼里,拍拍手,“好了。”章墨又转过身去。
旁边路过的人对着两人侧目,都在纷纷猜测,怎么拣渣渣的都请得起小工了?
路人的眼光刺得章墨脸红耳烫,加上给泸羽民当了半天小工,又说又劝的,泸羽民还是不答应,不由怒火中烧。“我让城管把你河边的屋拆了;我让这一带的邱三把你赶出他的地盘,让其他地盘的人都不接纳你。”章墨又无耻起来。邱三是这一片拾荒的头。现在任何行业都有个龙头。
“你凭啥?”泸羽民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小子看着是个人民警察,怎么那么多歪招。
“就凭我敢说这话。”章墨把背篼从背上取下来,狠狠挂在泸羽民肩上。
泸羽民不得不屈服。
“章墨,这人是谁啊?”侯二指着有些怯生的泸羽民。
“哦,我一个外姓侄子,放暑假没事,非要跟着我实习实习,你说我都是个实习生,哪儿带的了。”转过身对泸羽民说,“快叫侯叔叔,以后侯叔叔多带带你。”
泸羽民恶狠狠盯了章墨一眼,对着侯二干巴巴喊了一声叔叔。侯二眯着眼睛看了泸羽民一眼。
“规矩可得给他讲清楚喽。”侯二对章墨说。
“你放心。早说过了,这臭小子胆小,我说要坏了规矩送牢里面,现在吓得都不敢说话了。”章墨附在侯二耳边小声说,两人有些恶意地笑,泸羽民气得干瞪眼。
“副局长要听汇报。高大胡子托病不来,这不害我吗?章墨,快,收拾好,待会儿你主讲啊。”说完一个箭步窜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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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会议室里,伍仁刚在副局长陪同下坐在上首,几个侦办人员挨次分开。伍仁刚旁边坐着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他女儿了。
“侯队长,开始吧。”副局长故意这样叫,免得把伍仁刚得罪了,人家刚才一慰问可是又送了百多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