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月儿指的方向尽目望去,果然看见了云梦,与平常显然不同的妆扮于我又一番奇异的感觉。
不见了往日如同男人般的刚强,一身湖水蓝色套装便服,直身裙把她腰腿美妙的线条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眉宇间隐藏着一丝的忧愁神态幽怨,楚楚可怜。
我出乎意料的对着她,心中闪过一丝柔情。女孩子,便是女孩子,强极了也只不过还是一个需要强大臂膀、温暖胸怀的较坚强的女人吧!
她还是会有软弱的一面。
我和月儿默默的向她走过去,月儿好象非常的同情她。
女人便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无论怎样去恨对方,一旦对方出了大事,总会不吝啬自己的同情心,想办法去帮助对方。
月儿小声的问道:“铠,她的伤能治好吗?”
我转过头向她眨了眨眼道:“那得看她待会的表现如何了。”
月儿很快明白我话中的含义,替她高兴道:“那么她的伤可以治好喽,真是太好了。”
看她欢欣雀跃的样子,很难想象,之前因为我,她们互相仇视对方。我摇摇头,忖度无论月儿变的多厉害,始终还是个小孩子,需要人时刻保护。
云梦好象意识到有人闯进来,抬头向我们的方向瞟了一眼,发现是我,又垂下头注视着亭边的美丽的小湖。
显然她的心情十分沮丧及泄气。
她并没有丧失全部武学,相反她的内息还在,只是双手再不能舞动武器,这并不影响她的听觉。
只看她待我们已经走近才有所觉,向我们望来的一眼包含着困惑,就可以知道她现在正处在极度的茫然中,茫然不知所措。
哀莫大于心死,希望她还没有放弃整个世界。
我迈着轻松的步伐,悠然的向亭中走去。
云梦随意的抛洒着手中的鱼食,亭下美丽的鱼儿都群聚在一块,争先恐后的抢着洒落在水中的鱼食。
我来到她身边,仔细的端详她的侧面,第一次发现她的样貌确实是千里挑一般的出众。
雕塑般脸孔,犹若刀劈斧削,挺直的鼻梁更强调了此女的性格,她还拥有一双令很多女孩子羡慕的秀眸。
一动不动的茫然的盯着湖中你追我逐的鱼儿们,我现在很清楚她对活跃的鱼群根本是视而不见。
我悠声道:“鱼儿都已经吃的很饱了。”
云梦过了片刻始幽幽的道:“你是来笑话我的吗!尽管笑话我吧,笑话我这个废人吧。”
月儿在她另一边道:“梦儿姐姐,我们不是来笑话你的,事实上……”
我打断月儿的话,道:“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罢了,在整个宗内都忙着为纳晋开庆祝会的时刻,竟然发现有人闲情逸致的这里喂鱼,所以好奇的过来看个究竟。”
云梦叹道:“当我是傻子吗,回你的住处的路并不经过这里的“鱼轩亭”,只管耻笑我吧,笑我不听你劝告,不知天高地厚和那个可恶的家伙作战。”
我哑然失笑道:“你确不是傻子,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可以正常的思考,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云梦漠然道:“你要是来耻笑我的,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可以为我的无知向你道歉。”
我淡淡的道:“你以为,只是道歉就可以了吗?”
云梦像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咪,射着冰冷的眼神,厉声道:“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月儿认真的道:“梦儿姐姐,铠真的是来治你的伤的。”
云梦一楞,盯我半晌,发出一声鼻音,道:“你?会来是给我治伤的,不要在那里假惺惺了。”
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鱼食,一粒粒撒下湖中,引诱着鱼儿,悠然自得。
她见我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遂道:“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好心,你已经羞辱过我了,还不走吗?”
我不理她,只管调弄着湖中的小鱼,月儿着急道:“铠,你说话呀,不然梦儿姐姐都误会我们了。”
我徐徐的道:“着什么急,你看别人受伤的都不急,咱们有什么可急的。别人还以为咱们是来害他的。”
说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你看水中的鱼儿,你给它们吃的,它们就知道你对它们好,从来不会怀疑你要害它。
有些人口中不相信我们是来给她治病的,心中又希望我们可以给她治好,真是矛盾啊!”
忽然耳边传来呜咽声,云梦哭的如同个泪人般,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丢了武功还不够吗,还要对我冷嘲热讽。”
我见她哭泣时的悲哀样,顿时没了主义,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劝又不知要从哪里劝起。
“都是你,把梦儿姐姐给弄哭了。”
我楞在当场,真是~~~!怎么能够怪我呢,我怎知道,她坚硬的外壳下,竟然如此脆弱不堪。只是两句话吧,她便突然哭起来,我能有什么法子。
看着她俩如同亲姐妹般互相拥着,云梦更是在月儿怀中哭的一塌糊涂,我只得大叹:女人心,海底针呐!两个水火不容的女人,在一方受到伤害后,竟以亲姐妹收场。
看她哭的楚楚可怜,月儿又一副垂泪随时都可能陪着大哭的情景,我就头皮发麻。
我赶紧采取补救之法,道:“月儿,我们不是来治伤的吗,你们这样哭法,还叫我怎么治疗,我们在这的时间可是不多了,万一时间不够,可不准把错再推到我身上。”
月儿用她那已经发红的眼睛看着我道:“我给忘了。”
月儿抚慰着云梦道:“梦儿姐姐,你要相信我们,是宗主请我们来给你治疗伤势的。”
云梦哭的已经红肿起来的双眸看着月儿,半信半疑道:“是父亲请你们过来给我治伤的?”
我暗骂月儿是个小笨蛋,这还要她相信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