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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斯这小子对我来说实在是个大麻烦,我很快就会到罗兰去“天外仙宗”学习魔法。
而他又是皇子的太傅,罗兰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如果使他发现我到了罗兰,那将会是一件异常困扰的事。
如我神通尽复,我自然可以把他的骚扰置之不理,可是现在,唉……!
最近我总有一种神功将会很快恢复的感觉。我觉察到体内潜伏着另外一种异乎寻常的强大力量,在蠢蠢欲动,好象是结茧的蚕经过漫长的岁月终于要破茧而出。
我敛气聚神,渐渐进入浑然物外、物我两忘的动人意境。
我仔细的探索着内心深处那股超乎一般意义强大的力量,也可以这么说,它的强大已经不是强大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我小心的与它交流着、碰触着,可是无论我想尽了办法想触摸到它,可它总是如蛋清般滑不溜手,使我无处下手。
它给我很陌生的感觉,这是我今生今世从没有接触到过的一种能量,它是那样的宁静而深远,好象已在我的身体中存在了几个世纪般的长久。
透过陌生的外壳,我还感应到一股令我熟悉的感觉。好象是宿世记忆般的模糊不清,使人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可又使我感到它是异常真实的存在。
我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躺了一宿。
隔天。纳晋很早就便来请我去宗主那儿。
不用说,我也知道宗主找我所为何事。宗主的母亲因修炼武功不当而断裂的心脉是我给接回去的。这次云梦经脉由于被炽热的火元素给烧至萎缩,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了我。
我不做推辞,和月儿一块儿随纳晋去了。
用过了西方别具一格的早膳,下人们奉上香茗。
我端起一盏轻轻呷了一口,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就爱上了在膳后,喝上一盏香茗,轻轻追味其中的幽幽的独特香味,心境格外的平和。
我望着稍显紧张的宗主道:“宗主,我想明天就离开水月痕宗去罗兰。”
宗主以为我要主动提出云梦伤势的事,哪知我突然会说出另一番话来,愕然道:“先生何以出此言,难道本宗待先生有何不周之出?”
我笑了笑道:“宗主误会了,我在宗主这里不知过的多么轻松惬意。”
“那先生为何提出要走呢,再说,天外仙宗开学择生的日子尚早,还得需数月。”
我轻轻吹动着热茶所冒出的蒸汽,享受其中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乐趣,徐徐道:“宗主,我本来也是打算待到“天外仙宗”开学之日,再离开。岂知,竟给宗主招来了麻烦,只得提前动身了。”
他纳闷道:“什么麻烦?”
我笑道:“宗主忘了华斯那厮了吗,这个仇算是结定了,华那兹是他的地盘,我又怎斗得过他,所以,我打算及早离开,省得为宗主若来不必要的飞灾。”
宗主恍然道:“原来,你是指华斯。”接着哼了一声,扬眉道:“我水月痕宗从来不曾看谁脸色作人,更不曾怕过谁,谁胆敢在麦而地找先生麻烦,我便斩了谁。”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转大,尽显一代霸主风范。
我淡淡道:“多谢宗主的照顾,说实话,区区华斯我还不放在眼里,更不在宗主话下,只是华斯新近得势,我们不必要掠其缨锋,平白若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顿顿道:“我也自有打算,人海茫茫,只要我隐匿行迹,华斯便有天大本领,也很难将我找出,这不是省了很多冲突。”
宗主点头称是,道:“先生所说,确有几分道理,只是先生为何非要去罗兰呢,本宗确实费解。”
我道:“宗主未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抑或还曾有“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的道理吗。”
宗主听完后,细细咀嚼其中的含义,片刻道:“先生所言,确实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我忖度如此普通两句话他也未曾听说过吗,旋即悟到这本是东方的俚语,他有怎么会晓得呢。
我哑然失笑道:“这是我家乡的俗语,无怪宗主不曾听说过。越是隐藏在繁华和靠近他的地方,华斯越是难以猜测到。”
宗主拊掌大笑道:“先生确实高智,以华斯的那点智慧实在不是先生的对手啊。我是不是该替华斯惹下你这个可怕的对手而担心呢!”
我和他想视大笑,我道:“事不宜迟,我及早收拾行李,明早便起程。”
宗主道:“先生何需如此急呢,还是多住两日,我们即将为纳晋等人举办一个庆祝晚会,没有了先生的晚会实在是一件大大的憾事。何况,纳晋等人的成就,先生居功甚伟。”
我笑笑道:“他们年轻人的路还很长呢,不宜如此宠他们,晚会不宜太大,一个简短的庆祝就可,不要滋长了他们的骄傲情绪。”
宗主道:“先生放心,这一点,我很明白,先生走后,我也会严格的训练他们的。”
我起身道:“宗主,我这就回去收拾衣物,明天便不烦相送了。”说完向宗主行了谢礼,和月儿就要出门。
宗主急切的道:“先生,请留步,本宗还有一事相求。”
我一拍脑袋,说话中竟然把云梦的事给忘了。我回头面露笑容道:“差点忘了此事,宗主舐犊之心切切,我都看在眼里,不知云梦现在在哪儿。”
宗主忙道:“有劳先生惦挂小女之事,我这就领先生去。”
我笑道:“我想单独和她谈谈,宗主只要告诉我她在哪就好了,我会尽我的全力的。”
宗主感激的道:“多谢先生了。”接着告诉我云梦一直待在闺房不曾出门一步。
我和月儿向宗主告辞,向着内宅走去。
水月痕宗占地很广,分为内宅与外宅,宗内亭舍连绵,主从分明,道路两边分别栽以奇花异草。
搭配着嶙峋怪石更衬托出幽静深远的况味。
我一路欣赏着与东方截然不同的搭配格调,给我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忽然月儿的声音传进耳内,“铠,你看,她在那个亭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