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台可知道咱们是谁么?你想到东岳庙去报到了。”
“下江刚来的吧!放聪明点,不上路便得吃生活(挨揍)!”
“报个组合,万儿听听,你敢么?”
“大爷是‘河西盟’的大把头,西门金鹃,刚由乌鞘岭上来,你听说过么?”
十五大兄凝视他嘴角一撇揄挪着道:
“略有耳闻,总盟主‘西天王’赫连秋龙。你只是个大把头的身份。嗯,是个
百夫长吧。”
“这已够你躺在床上舒爽个一年半载的了。”
“你以前也常于这种勾当么?”
“你小子真是大爷肚子里蛔虫,灵呀!”
二楼大班,已飞快的将“醉瓜楼”的老楼主,请下三楼来了。客人在闹场,这
还了得。波澜所及,能弄得一塌糊涂也。
楼主“七步夺魂”帅公侯,年已六旬,是个于瘦精于的小老头。中等身材,手
提旱烟袋,远远咳嗽一声,表示他已到场。
这一声咳嗽,出之丹田,声入众人耳膜,“通!”的声。乃气流贯耳。
内家气功颇具火候。发的是“雷”音也,至大至刚。
西门金鹏斜目而视,脸上现血,脸上一片殷红。也提足了内力,意态之间有些
冒火。
帅公侯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对他点首为礼,和气生财。只要没动起来,就能摆得
平:
“老汉帅公候,主持这份卖瓜的小生意。对赫连老盟主,蒙他老大哥认可在这
里混生活,夏天时,经常过江来小店,由孩子们伺候他老。
你兄弟是新加盟的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写不出两个“义”字。看老汉薄面如何?让贵客们
过去,老汉有份酒宴为兄弟接风。”
话说得够爽,若场面关系不够硬,我“七步夺魂”怎能在此以“瓜”卖唱吊人
胃口,日进万两银子呢。
“西门金雕”有些像天上罩下一张罗网,将他扣住飞不起来了。
搬出“总盟主”来,他的确不敢任意踢了这场子。但若虎头蛇尾,实在难堪,
变不过这张脸来。僵住了!
“你西门大爷不必为难。咱们的过节,换一个地方解决,这不就与帅楼主无干
系了么。兄弟很想领教一番躺在床上受用的滋味呢!
请带路,或者你押后,咱们街上见如何?”
“这!这到是个好主意!”
帅楼主一听,傻眼了。这相公并不领情。“河两盟”惹上了,他们可是不死也
要脱层皮下来。龙其是这群天仙们。
群众一听,拍案叫好,喜形于色,有的大呼小叫,议论不休了。
“有种!”
“这光景得去瞧瞧。”
“看痒死人的大美人儿!”
“俺保证,有天仙要下场!大有看头!”
“走吧!爽一爽!孝顺孝顺眼皮子!”
……
“醉瓜楼”已清了场了。有五六百人随在当事人的后面,浩荡过街,街上也有
些闲人加人进来。
这一路汇聚成几千人的大场面!
兰州城大人稀,空场子甚多。百十步外,便是处寄存马匹的大牧地,便是骡马
栅子。可租,可卖。
欧阳红在十五兄身边娇声恼火的道:
“哥,要狠狠教训这只野公鸡一番!免得他随地乱放‘屁’!”
“哥哥自有分寸,金夫人的意思呢。”
这一行众人,自然是以金叶三夫人之尊,身份最高了。十五人兄不敢擅专,得
征求她的意见,以决定大妇们被人侮辱的刑罚。
“狠狠揍他们一顿则可。不必要时,别弄出人命来!虽然,“河西盟”也是大
姐计划消灭的对象之一。不过是在他们老窝里。
何不借此机会,一劳永逸。将来,这西行之路,便可通畅无阻。”
十五兄心忖:
“乖乖,十五、二十年后的计划,少夫人已顾虑到了。”
比武的场子已成圈建围,双方以人数论,是“河西盟”被看好。他们全是男人,
而且是芳邻,恶名在外。虽有黄河为界。
但他们也不时的捞过界,到兰州来开销开销,打架闹事,地方得让他三分。
那是一伙亡命之徒,杂种流犯的特殊组合。
汉、满、蒙、回、藏、胡统统都有,以‘’西大王”总其成。有的是有家携眷,
有的是孤魂野鬼,良莠不齐,武功复杂。
“河西盟”的组合形态,是采行单纯的部落组织,总盟主之下设左右两部。
再下设十旗,每旗即一组马队。众寡不等,在五百人至千人之间。
大把头,是介于十夫长、百夫夫之间的领导人。
他们以经营药材、皮货、马匹、畜牧为主,单靠抢劫行旅客商,那里能养得起
这多人。
不过,偶尔干一票,也只是旗队中的不良份子。
况且,驼队胡商们的势力比他们单独一个旗为强。若是两组商队过境,他们斩
头则尾应,斩见则头呼,持续下来,第三批商队又赶上来了。
他们对外是团结一致的,深明唇亡齿寒之义。
西门金雕见十五大兄,像没事人似的,沉稳的过份了。他开始胆怯不安,与他
同来的两名同伴窃自交投召见。
十五兄像洒的上前几步,准备出手教训他了。
陡的群众人圈中在一个角落中起了骚动,转首望去。
有四名车队小队长,越众而出,进人战圈中。其中有一人则是岳家君。
他们原是在郑州洛阳加人石府的,属“四阳总堂”的人。
也是分批休假在兰州市面上逛逛,开销游览观光一番,难得碰上了。
能为众夫人们效劳一次,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岳家君等,在十五人见面前
单膝跪地打扦行礼道:
“岳家君等,见过大兄,讨令出战彼撩,以扬我武。为诸夫人们护驾!”
“你等兄弟……”
“属下份内应为!”
“那么由岳兄弟代劳吧。这人号称金雕,其中微意望能体会。”
“敬谢大兄,指点机宜。”
他站起身来,另向金叶、玉叶夫人行下文礼。令数千人众,大大的哗然喧嚣不
已。这可真是内地“礼义之邦”了。
已对金叶、玉叶的高贵身份,组合权威表示震动。
在边疆女人的社会地位低落,只是男性的附属品而已。唯一的用处便是为男人
带来欢乐、舒爽,获得满足与伺候。
妻妾是最亲密的奴仆。操持家务,养育儿女。
丘家君的表现令大家不敢苟同。对她们躬腰拱手,已是不错的大礼了。焉能拜
跪如意,这是对神佛的或家主的大礼也。
金叶在石府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已凌驾二夫人薛金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