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幢幔重重,屏风对对,中有玉榻一张,成一大方形,地铺毡球,皮毛罗猗,铜
镜冰光,宝石翡翠妆台横列,添颜脂粉应有尽有,此乃豪华之内寝绣阁也。
让坐之后,金至尊道:
“老夫应先查小哥脉息可乎,以便决定由何处修习那‘金童玉女修真大法’。”
“焉有不可之理,请长者指教了。”
石青玉将手伸出放落案上,由他三指下落寸关,内视脉息。此乃医家把脉之术,
他乃医家之徒,自然深明其理。
金至尊正襟危坐,宝像庄严,似指代目,神灵守窍定息静虑以查脏腑。
石青玉但觉老人指出一丝真气顺血脉流人体内,心肝脾胆肺胃肠肾等五脏六腑,
—一流渡一番,最后突然溢泄而出!
他陷入沉思之中,斟酌结论了。
“小哥脉息清净畅旺丹田神婴已成形,有灵气团结腑脏保持生机,而体外之皮
毛早已凝结完固,罡气外罩,难得。
本派主修阴阳男女之大造,历代皆有所启发,掘天地之奥秘,成陆地之神仙。
以“心脏”为人之生命之源命,“脑”为神智之府库。
古人多将此意假错,不会分开,每每将后人领入歧途,是非混扰难明矣!”
第四章长春奥义醉瓜种蓝田
第五章新婚之曲家君战金雕
群声狼哮狗吠般的不依,一定要她唱那后段新词儿,听得才够爽也。
她看看逗弄得差不多了,才拿起鼓槌在鼙鼓上敲了几下,压压场面。
还真灵光哩,情绪立即平息下来。
只听她嗲声嗲气,神色十分委曲。勉为其难的道:
“各位客官,奴家不是不唱,只是那新词儿,尚未背熟,会漏词儿。既然大家
这么喜欢听,奴家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唱脱句了,请多包含。”
如是,在一阵回应的嘈杂叫喊掌声中,又开了樱口。“初婚夜”:
“小奴家今夕——是初嫁,
情郎哥哥开瓜——将刀架,
奴心慌来,奴心怕——
轻启樱唇喊声——妈!
郎刀——急急落嘛,
一刀猛力来斩下——
奴家苦捱,颤颤心头境不佳。
眉头皱呀、皱呀,咬碎石榴牙。
‘唉哟!唉哟!’眼泪婆婆,
叱骂一声一一消冤家。
怜香惜工懂不懂呀!
挥鞭狂马,弯弓箭射闻銮驾。
害得奴家花残满地,骨散魂飞似刑罚,
明朝床下爬,一步一‘哎哟’。
如枪扎、如嫖打,
再也不敢来想——‘它’。
郎刀——慢慢落嘛,
轻舟穿——三峡,
露封渡口,雨涨满江顺流下。
恰似——鱼在溪中——耍,
徐涌漫游,旋尾翻浪花,
吞吞吐吐,自在快活煞。
奴家心里弹琵琶,
春梦无边,口口传情话。
‘嗯嗯,哼哼,咿咿,啊啊。’
‘雪,雪’的将你夸。
‘酥酥,麻麻,舒舒,爽爽。’
桃花碧血的破了——‘瓜’。
郎君怀里乖娇撒,
问郎:‘是否新新的瓜’。
素指将你——鼻头刮,
那块——‘美玉蓝田’又种下。
勤耕细耘,十月整呀,
来年有人——喊:‘爸爸’。
鸡啼恨早下了床,
天晓茶点拿。
喊醒情郎哥哥,起来晚了人笑话,
扭着股儿,两腿酥酥还在麻。
伺候你——将笔开,将刀跨。
经世文章,凌烟阁上画,
英雄一世,万里江湖世人夸。”
曲子唱完了,余音绕梁,大家从神游中苏醒过来。掌声历久不绝!不论男女,
似乎那颗心,已被同意,紧紧的抓着不放。
萦回缅怀不已。舒情爽性,幻想的美比真实的遭遇要来得完美无亏。
一同离坐,准备离开了。这里不是她们久泡的地角。
试看席间,也有男女双双对对。但,像她们这么一大群鲜花嫩蕾,未之有也。
这是处多是非的地方。虽然,她们是不必怕谁。
然而是非还是来了。
她们已落在一群横吃八方的江湖朋友眼中。
便似朵朵盛开的鲜花儿,怒放传香,招来了一群大黄蜂。
“嗡嗡,……”的振翅飞来,要探择她们的——“花蕊”了。
因为护驾的黎不全、十五大兄,都是文雅其表,不像是具有高深武功的人。若
是由“塞北狼人”“李大壮二府主”在护驾,那个头,那狠像,他们恐怕得多加斟
酌,才能现出原形来。
现在人家根本没将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个个皆是如花似玉的美色,娇娇柔柔的身姿,绫罗绸缎的打扮,香传十步芬芳,
诱死人鲜活,醉死人的舒爽。
色不迷人人自迷。们似飞蛾扑火般的,奋力壮胆,要劫下这批人花儿。
“碰了!”是淫心炽炽的上来要碰一下。
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汉胡混血儿的杂种,鹰勾鼻,绕腮胡。身高八尺,大
氅披衣,腰悬宝刀,小袖箭衣,够雄壮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窜向梯口处,两手一伸,“哈哈!”鸟叫一声,拦住去路。
石家大妇群是十五兄在前,黎不全押后,七名大妇走中间。
十五大见止步定睛看去,这人的脸肌肉都在动,流动滚动。证明他是有些特殊
成就,志在示威。
左右又跟上来十个人。另有两人,站在后面,也是他们一伙的错不了。
目中放射出邪淫的欲火,向大妇们扫视品评,有如利矢。
十五兄平静不波,蔼然一笑的问道:
“这位兄台!可有何见教么?”
“大爷看你这免崽子,人不怎么样,像掉在蜜缸里面去了。大爷想分几个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