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头,今天转性了?以前你从来没有在人前显过阔绰啊。”领班维克多笑着把一杯调好的冷饮送到阿尔丰斯前面,善意的提醒着。
阿尔丰斯侧头冲领班笑笑,“想不想看好戏?”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手一扬,几十个魔法币闪着耀眼的黄光飞落到街心。
全场的人全都惊愕万分,谁也想不到他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还等什么,手快多拿,手慢没份。”阿尔丰斯嚷了一句。
几个鼠人还没等他说完撒开脚丫子窜了出去,长尾高高扬起,劈呖叭啦一阵乱响,酒杯酒瓶碎了满地。没人出声吆喝怒骂,和金子相比,这点赔偿金额算得上什么。当冲得最快的鼠人捡起第一枚魔法币的时候,酒馆里的大多数酒客才有如大梦初醒般叫嚷着涌了出去,里里外外乱作一团,连一些侍应也不顾约束丢开手头的工作加入抢钱行列。
“呵,还真好看,不过乱上一阵就静下来了。”维克多站在阿尔丰斯旁边笑道。
“好戏还在后面,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阿尔丰斯拿起冷饮轻啜了一口,“希望不要弄出人命。”
事实好像应验了阿尔丰斯的说话,几十枚金币转眼就被抢光,鼠人身体弯得低,动作又快,抢得最多。后面涌过来的人几乎是两手空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早有默契似的朝鼠人猛扑过去。其中一个鼠人眼尖,看到现场情形不对,和同伴打声招呼,马上所有的鼠人开始四散逃窜。可四周都被抢钱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地面偏又是用石块堆砌,想打洞也没办法。
“分点出来,见者有份。”一个壮汉喊了句,又朝外围咆哮如雷的熊人指了指,“你们可不想被他们的拳头砸到吧。”
鼠人紧紧拽着钱币,死也不肯松手。这种动作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一个熊人按耐不住性子,大手拨开人群,汤碗大的拳头只挥了一下就把其中一个鼠人打翻在地。骨折声中夹杂着吱吱的尖叫,握紧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开来。
既然有了开头,哄抢势所难免。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当鼠人被相继打趴之后,抢夺者之间又开始新一轮竞争。扯衣服的,拉脚拽手的,拔刀子剁脚的,全都在想尽办法把钱拿到手。
第三卷权柄第三章牢狱之灾
更新时间:2008…12…134:11:29本章字数:2161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缺德?”侍应领班抖出方雪白的布,拿起一个酒杯轻轻擦拭,“你开心吗?”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只觉得很悲哀。钱在任何种族眼里的都具有相同的价值,也只有钱,才能使这群人无视城内的律令。”阿尔丰斯单手支着下巴,静静看着门外的闹剧。
“我不这么认为,错并不在钱。钱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那你觉得是因为人的缘故才会发生这种场面?”阿尔丰斯饶有兴趣的问道。
维克多摇摇头,“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大家的问题。”
阿尔丰斯面上的肌肉有点僵硬,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他决定不再深究下去。外面的人,就当是花钱请的临时表演者吧,他们的发挥确实很精彩。
精彩的戏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远处的巡防兵开了过来。不过热血上头的人群却还在为几十枚金币争执不休。结果可想而知,全部被巡防兵扣押。始作俑者阿尔丰斯也被三个士兵包围起来。
“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冰冷的金属面具下说出的话同样冰冷,三只右手同时按在巨大的剑柄上,显然把阿尔丰斯当成了危险人物。
阿尔丰斯笑着道:“我可没犯事,只是丢了点钱出去。”
“奉公办事,请别让我们为难。”领队的士官走过来向阿尔丰斯作了请的手势,他可能认识面前的人,并没有进行武力威胁。
狱无好狱,事实上天下的监狱差不多都一个样,一大丛麦杆铺在地下就成了简易的卧床。阴暗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旁边两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蹲在角落,骷髅似的削瘦面庞突出四颗不成比例的死鱼般的眼睛,阿尔丰斯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然,事实上谁被这种翻白的眼睛看到都会觉得别扭。这种死囚室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可能因为今天被扣押的人特别多,外面的审讯室已经人满为患,典狱官让人把他丢进到了这里。通常这么做不外有两个用意,一是交纳让狱官心满意足的保释费,二是替别人顶上罪名。这里是狱卒和狱官的天下,军队也无权过问,在审判所的裁决结束前,所有进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换句话说,只要进来就是囚犯。
阿尔丰斯也不在意,坐在地上哼起歌来。这里的墙壁虽然厚实,但怎么也不会厚得过半座山吧,必要时大可一走了之。
狱卒在哐啷声中锁上了手臂粗的铁链,冷笑着望了阿尔丰斯一眼转头走开。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头肥羊罢了。
那两个囚犯这才敢爬到阿尔丰斯身边,不停的打量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阿尔丰斯缩着身后退两步,身体贴在石墙上。这倒不是怕他们突然袭击,他们身上的那种腐烂的恶臭除了苍蝇之外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一个囚犯的手搭上阿尔丰斯的肩膀,边在他身上摸索边用沙哑的嗓音啧啧称赞着:“奇怪,真是奇怪……怎么没有带伤?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没,我的确是丢了些钱出去,但一个铜角也没留给那些该死的家伙。”在去酒馆之前他已经把那一袋灾币藏在骷髅皮尔斯藏身的洞穴里,活人可能贪图钱财,骨头架子可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他心里还在嘲笑着那些以搜身为乐趣的家伙,搜了半个魔法时居然没能把这么明显的一条项链给刮出来,怪不得毒眼常嘲笑狱卒根本就是废物,连混街头都不配。他当时也只是将项链藏在舌底,虽然说话的时候有些困难,但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盘问的人也只以为他天生说话口吃。他利用的是人类心理和视觉上的盲区,人多的时候盘问肯定不会仔细,搜身的人总会想着在下一个身上会拿出更多油水。
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干,他索性盘起双腿做起了吐纳。现在他一有空就做这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