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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落寞的走在街上,腰里挂着这么一大笔巨款,他却感到无奈和彷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那种为几个魔法币、几个银币甚至几个铜角而豁出全身气力的生活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轻松惬意,丝毫不用费什么脑筋去计较后果。只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终于又能品尝到美味的葡萄酒了。
能够缓解郁闷的最佳方式就是喝上一杯,如果说在这城里能提供最好的酒和服务的地方,那就是红苹果。
酒馆的喧闹依旧,阿尔丰斯这次也没有订雅间,要了杯普通的麦酒坐在角落慢慢品尝着有如生活般的苦涩。等会还得到毒眼那里打上一转,那把剑已经超过付款日期了,虽然四十多个魔法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值一提,但他还是很想见见那个相貌丑恶,内心却充满执念的老人。
一个车队从门外经过,那是异国到这里交易的商队。拉车的脚夫不少是和阿尔丰斯一样年纪的少年——满面的饥色、渴望的双眼和瘦骨如柴的裸露上身。
阿尔丰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翻版,只是这样的人太多太多,多到谁也不会有闲心去关心问候一下。是痛苦的往上爬还是做一个与世无争、饱受欺凌的快乐平民,这个两难的选择迫切的摆在面前。
第三卷权柄第二章彷徨
更新时间:2008…12…134:11:29本章字数:2301
“小家伙,好多天没见来过,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哟。”费迪南德眯起仅剩的一只眼看着阿尔丰斯把门掩好,他前面摆着一包牛耳朵,一大块酱牛肉,一盘粒粒都有拇指头大的炒蚕豆,正在不时的将私制白酒倒入口中。
阿尔丰斯也不答话,抓起一把蚕豆放在手心**着外壳。“这几天我小发了一笔。”呼的一声吹散手里的豆衣,抛入嘴里叭叽叭叽的嚼咬起来。
“既然不开心,先喝上两口。”老头儿递过手里的酒瓶,“小心点,别呛着。”
如果说葡萄酒是一个婉静的处子,劣质白酒就是个粗豪的男儿,它唯一的特点就是够猛够烈。阿尔丰斯强忍着喉间有如炭烙般的剧痛,仰天呵出一阵酒气。
毒眼撕下一块牛肉丢给他,“灌了几十年酒,还是这玩艺儿和酒合得来,嚼着爽快。”
阿尔丰斯喝光瓶里的酒后摇晃了两下,“现在我要做个选择,但是很难下定决心。”
“我在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摔了不少跤,痛的要命,但是不摔怎么知道痛?”费迪南德嘴里含着一片牛耳朵,含糊不清的说着,“人,就是趁年轻才能放手一拼,到了我这种年纪,也只能去想想。”
“你在鼓励我?其实现在的生活感觉挺好,这样放弃的话太可惜了。而且,我很怕死,要是有个万一……”阿尔丰斯对自己的恐惧直言不讳。
“你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
“这你是知道的,没有。”
“你有值得留恋的人?”
阿尔丰斯低下头,脑中闪过那个影子,怎么能忘记呢,这可是第一次在自己心底留下印像的女人,好半天他才点了一下头。
“你去和她商量后再做决定。”毒眼灌了口酒,“啊,我知道了,现在的选择一定是和她有关。”
“是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那就去吧,我祝福你,小伙子。”
两人互相对望着。阿尔丰斯心里很清楚,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支持用来壮胆,毒眼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我这有件东西需要鉴定,只是不想脱手。”经历过陵墓的探险后,阿尔丰斯对这颗火钻充满了疑惑,如果找不到答案,恐怕他以后也不会安心,他希望眼前这个老油条会解答疑团。
费迪南德看着火钻时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变得年轻了二十岁。这种情况少年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的眼神并不是贪婪,而是一种享受、一种专注。
“八级魔火钻。”这是毒眼作出的鉴定结论。老头长长吐了口气,“老实说,这样的货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五级的火钻已经很罕见,六级已经价值连城,七级几乎算得上凤毛麟角,要不是曾经鉴定过几颗七级品,还不知道怎么辨别呢。”
“嗯,其实不卖更好,这东西不是个吉祥物,我敢肯定它会为主人带来横祸。”老头轻轻摸挲着血一样的石头,“除非拥有像多克那样实力才能配带。呵呵呵,我真是老犯混,多克那种人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你估计它值多少?有什么用途?”阿尔丰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法估价,它可能会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物质,但也会成为全沙漠盗贼和职业杀手的目标。”费迪南德沉吟了一下,“至于用途,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毕竟我不是职业魔法师,如果想进一步了解它,还得另找他人。”
阿尔丰斯有点失望,现在根本就得不到答案,恐怕要找到像波格斯那样的火系魔法专家才有资格作出判断。
他这种失落的情怀并没有被酒馆热闹的气氛感染,像个落魄的过客一样坐在角落,将手里的几十个魔法币玩得噌噌作响,惹得几个鼠人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些流莺和侍应也被金子碰撞声吸引着,向他投去热切的眼神,期望这个小家伙能对自己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