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不用客气!”伍申民入坐,含笑看着九叔道,“九叔得高望重,为乡民做了不少好事,在下久仰!”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九叔笑道,“想必镇里的事,令郎都跟你说了吧?”
“不错,镇里出现鬼婴,此事非同小可!”伍申民严肃地说道,“我已经飞信回昆枫门了,两日之内,必有弟子赶来。您放心,对付鬼婴,我们昆枫门义不容辞!”
九叔闻言放下心来,于是将天泽的情况跟他略略说了一遍,伍申民闻言大惊,道:“竟有此事?”
九叔遂伸出手,给他看手背上的红点,伍申民惊道:“鬼婴之毒竟然如此厉害,这孩子没死,真是奇迹!”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从中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来,吩咐九叔立刻服下。
“这点小毒应该不会有事,哪里用得着道长浪费良药?”九叔没有接。
伍申民脸色一沉,道:“别小看了这毒,迟了,就是我想救都救不了你!再过两个时辰,鬼婴之毒一发作,神仙难救。”
九叔脸色大变,冷汗涔涔,惊叫道:“不好,他父母也中了此毒!我们赶紧去他家,晚了他们就没命了。”
两人火速赶往白家,开门的是白蒙,只见他蒙了一块黑布在脸上,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但是眼睛已经肿得只剩两条缝了。
“九叔您来了?这位是?”白蒙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喉间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别说话,赶紧回屋说话!”九叔没想到毒素竟然发作得这么快,才一个时辰未见,白蒙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阿秀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待几人回到里屋,只见一个女人蒙着面,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没有作声,九叔知道那就是阿秀,估计她的脸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伍申民脸色一变,惊问道:“怎么发作得如此之快?你们是不是涂了什么?”
白蒙摇摇头,道:“我们只用盐水洗了脸,然后用醋,再用温水清洗掉……”
“难怪!”伍申民道,“这确实是一般消毒的办法,但是鬼婴之毒却并非一般办法解决得了的!尤其不能用醋!用醋只会加速毒素的发作。”
伍申民倒出两粒红色药丸,叫白蒙跟阿秀一人服下一粒,并迅速在他们身上点了几处**位,防止逼毒时,将毒素逼入脑神经与心脉。
“为什么不能用醋?”九叔好奇地问道。
伍申民道:“鬼婴乃冤气所生,性妒,见醋如见命,鬼婴之毒遇醋疯长,若不是及时用清水清洗掉,恐怕此时我们见到的就不是两个活人,而是两具尸体了。”
九叔闻言大惊失色,后怕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误了两人性命。
白蒙与阿秀脸上开始转黑,一滴滴黑色的汁水从皮肤里渗出,不一会儿,两人都成了黑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臭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伍申民捏碎了一颗红色药丸,撒在空中,房间顿时多了一股异香,将恶臭味掩盖了。他对九叔说道:“去请个女人来帮忙吧!”
“为什么?”九叔不解地问道,解毒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等会他们的毒素逼完,要立即将身上的毒汗清洗掉,否则毒素会继续渗入体内……”伍申民将目光移向阿秀,只见她此刻已被染黑的白布下,那张曾经秀丽的脸已经浮肿得不**形,与那曼妙的身姿极不相称。
九叔会意,点头道:“好,我马上去!”
九叔离开房间之后,伍申民按奈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走近床前,伸手抓住天泽的小手,按住他的脉博。
脉相平稳有力,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甚至连小病症状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健康孩子的脉相。
他忍不住度入真气进一步视察,真气甫一进入天泽的经脉,顿时遭遇反弹,手指如遭电击,手臂传来一阵痛麻。他不信邪,加大力度,将真气提升至一层,想要强行突破天泽体内那股力量的阻碍,可是遭遇的那股反弹之力更大。
伍申民先前还怕自己伤了孩子,可是到了后面,他开始与天泽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较上劲了,一直将真气提升到五层,还是只将真气逼至天泽的肩部,再次遭遇强大的反弹之力。
只听“扑”地一声,一道气劲从天泽体**出,伍申民被弹射而出,身子倒射出一丈,将桌前的椅子砸了个粉碎,桌上的茶具尽碎,茶水哗啦啦倒在伍申民身上,弄得他狼狈至极。
伍申民脸色惨白,正要再次提升功力,却见九叔领着一个中年妇女进来了。
伍申民弹了弹身上的水珠,拍掉身上的尘土,看着晕睡中的天泽,眼中竟是迷茫之色,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在这个孩子身上竟然会隐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力量。
第九章收服
\t“这是怎么回事?”九叔见房里一片狼籍,椅子的碎片都飞到了门口,好像有人在此打斗过一样。
“哦!这个,我刚才……不小心碰碎的。”伍申民尴尬一笑,掩饰道。
九叔看到床上的孩子一只手被拉到了床沿,袖子卷到了肘部,心中猜到了七八分,没有猜穿伍申民的掩饰之辞,回头对带来的女人说道:“你去厨房里烧点水,替阿秀清洗一下。”
“哎呀!这是阿秀?阿秀怎么变成这样了?”女人走到阿秀身边,不敢相信地惊叫道。
“他们中毒了,刚给他们逼了毒。”九叔摸出一两银子递给女人,说道,“麻烦了。”
女人见九叔出手大方,一改刚才的厌恶之色,笑脸相迎道:“哪能让九叔破费啊?我们都是街坊邻居,帮点小忙,那是应该的嘛!”可是手却毫不犹豫地伸向九叔手中的银子。
女人进入厨房以后,伍申民忍不住问道:“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啊?”
“奇遇?”九叔一愣,既而明白过来伍申民的意思,回道,“说起这孩子确实挺奇的。”遂将天泽出生以来的种种怪事跟伍申民说了一遍。
伍申民越听越惊,越听越疑,眉头皱得老深,两条眉毛都拧成了一条墨绳。
“我也解释不了,我得向我师父师父请教!”
“你师父?是节竹、节心道长,还是节剑道长?”九叔问道。
“是节心道长!你认识他们?”伍申民吃惊地问道。昆枫门的几位道长很少在江湖上混,认识他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