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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印满了黑色的血渍,已经干得结块了。
孩子眉头皱得老深,嗯嗯了几声,硬是没有哭出声来。阿秀见了,心痛不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实在太诡异了,什么时候让人在孩子身上划了这么多伤疤,他们都不知道,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伍魁皱眉道:“这是鬼婴的抓痕!”
“什么?鬼婴?”三人同时惊叫出声。
九叔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鬼婴抓伤了孩子?”
伍魁点头道:“不错!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去问下我老爹!”
伍魁离开以后,白蒙才反应过来,问道:“鬼婴为什么要伤我儿子?”
九叔只有摇头,他也不知道。既然天泽不是鬼婴,那么他就应该列为保护对象了。虽然他不知道鬼婴为什么要伤天泽,更不知道为什么天泽被鬼婴缠上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要想彻底消灭鬼婴,必须从天泽身上入手。
白蒙关心天泽的伤势,向九叔询问疗伤之法。九叔却叫他们将孩子放进酒缸里,用酒水为伤口消毒。
“可是酒不是可以加速毒素的流动,提早发作吗?”白泽大惑不解。
“不错,只不过,鬼婴之毒非一般毒药,它属于慢性渗透型的,喜欢潜伏在人的体内。所以必须用酒水激活才能逼出,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更彻底地消毒。”九叔将伍魁所说的话加了一点自己的理解解释给白蒙听。
天泽闻酒眉飞色舞,兴奋异常,可是酒水一沾到伤口,顿时青烟袅袅,“滋滋”有声,仿佛烧红的铁器遭遇冷水冷却一般。天泽痛得哇哇大叫,令阿秀不敢再拭擦他的伤口,只能在一旁着急落泪。
第八章毒
\t天泽在酒水里挣扎,酒水四溅,溅到九叔手上,一阵刺痛传来,手背上出现几个红点。九叔缩手一惊,赶忙将白蒙与阿秀拉开,大叫道:“酒水有毒!”天泽失去阿秀的把扶,顷刻滑入酒缸之中,被酒水淹没。
“儿子,我的儿子……”阿秀挣扎着,焦急地叫道。
“先站着别动,我去!”九叔面色一沉,喝道。
白蒙跟阿秀眼巴巴望着正在冒泡的酒缸,不敢作声。九叔脱下外套,绑着两只手臂,缓缓走近酒缸,待走到酒缸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伸手**酒水之中,将天泽从酒缸里拎出来,迅速用一旁的干布将天泽身上的酒水擦干。
天泽已经不哭了,似乎是痛晕过去了,亦或是酒醉了。
他一脸酡红,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九叔越来越觉得奇怪,这孩子太过异于常人的表现让九叔脸上布满了疑云。
他才沾了几点酒水,手背上被出现了红点,而孩子整个泡在酒缸里,竟然安然无恙,他试着度入真气察看天泽体内的状况,可是真气甫入天泽体内,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而回。所幸他度入的真气不多,这才没有受伤。
但是这已经足以令他震骇万分了,他怕是自己的错觉,再次小心翼翼地将真气度入,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不过,他也有了新的发现,天泽体内的反弹之力与外界度入的力度相等,度入的真气越强,反弹之力也会越强。
这时,天泽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也有了解释,天泽体内的力量正是他历经常人所无法承受的劫难而不死的原因。
只不过,九叔不明白,天泽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九叔?孩子怎么啦?”白蒙见九叔望着孩子发呆,时而惊讶,时而疑惑,时而微笑,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不由紧张地问道。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九叔回道。
白蒙稍稍放下心来,突然感觉脸上好痛好痒,忍不住用手去挠,九叔一把抓住白蒙的手,劝道:“别用手去挠,等会用盐水洗下。”
这时阿秀也觉得脸上又痛又痒,害怕地叫道:“我的脸,怎么啦?”待他看清白蒙的脸时,惊问道,“你的脸又怎么啦?”
由于刚才两人一心都在天泽身上,所以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症状。
“这是刚才酒水里的毒。”九叔察看了片刻,解释道。
“啊?那我儿子会不会中毒?”阿秀不关心自己的伤,却极为担心天泽的情况,尽管九叔早就说天泽没事。
“不会!你们放心。”九叔道。
“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阿秀一放下心来,立即向白蒙问道。
白蒙只见阿秀脸上红点满面,本来清秀白皙的脸变成了斑点豹,忍不住笑道:“比以前更好看了,像一只可爱的斑点猫。”
“讨厌!不理你了!”说着抱起孩子转身回房了。
后面响起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豪笑。
“哎哟!”白蒙因为笑得太过,牵动了脸上的红点,引来了一阵胀痛,红点开始慢慢扩延,结成了红色块斑。
“赶快用盐水泡脸,洗完后再用醋洗,最后用清水洗尽。切忌冷水,要用温水。”九叔嘱咐道。
白蒙应声赶紧跑进厨房,准备了两盆盐水,搬进内房。
九叔回到家里,**还没坐热,就有人前来拜访他了。
来人一身灰蓝色长袍,发束上插了根灰白色发簪,作道士打扮,四十多岁,体形微胖,但是步伐沉稳,脚步声轻如踏棉,却感觉十分有力,一看就知道就是个高手。
九叔见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试探性地问道:“你是……”
“在下伍申民,伍魁是犬子。”来人微微俯首,拱手道。
“哦!原来是伍道长啊!失敬失敬!”九叔拱手还礼道,“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