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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人的家什十分简单,常常用一两辆牛车就可以拉走,所以他们的迁移十分方便,但是他们和匈奴军最大的不同是:匈奴军全是一人数马,来去如风;但匈奴部民的迁移虽然十分方便,但一日顶多行七八十里,毕竟这牛车可比不上奔马来得迅速!
傍晚时分,营地上空开始热闹起来,老人在忙着御下辗辗车和拉车用的健牛,妇女们在忙着生火和做饭,孩子们则互相摔跤做着嬉戏。一时间,巨大的营地上空炊烟袅袅、喧闹不已,一副安佯宁静的美丽情景!
忽然间,大地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南方的天际传来了隐隐地奔雷声。众匈奴部民顿时惊愕,纷纷向南望去:远方的天际突地现出一条巨大的黑线。那是数以万计地黑甲骑兵组成的巨大方阵!
“哗”匈奴营地上顿时一阵大乱:“不好了,秦军来了!快跑啊!。”一时间,刚刚从牛车上卸下地家什纷纷往上装起,无数妇女、小孩哭喊着四处乱窜,整个营地简直乱成一团浆糊!
就在匈奴部民们手忙脚乱地收拾家什逃命的时候,秦军巨大的轻骑方阵已然杀至近前。几乎连弩箭都懒得放,大批秦军骑兵便凶神恶煞般地闯入营地,黑面的兽面盔下一双双血红地眼睛中充满着浓烈的杀气,而随着这冲天杀气疯狂宣泄的是那雪亮的刀光和凛冽地枪鸣!
立时间,铁骑过处。营地上血红成河、尸首枕籍,多是老幼妇孺的匈奴人毫无抵抗之力,尽被秦军大肆屠戮。而少量护卫地匈奴骑兵就被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一样冒了个泡泡就被秦军卷得无影无踪了!
美丽的夕阳下,苍老的老人、年轻的妇人、幼小的孩子在腥风血雨中惊恐地哀嚎着、啼哭着、求饶着,但杀得性起的秦军早已变得非常疯狂,他们见人就杀、见物就抢、四处放火,将原本佯和平静的巨大宿营地变成了一个血海和烈火凝成的阿鼻地狱!
渐渐地,巨大的营地上再难见到一个活着地匈奴人,私囊尽饱的秦军大声欢呼着放起一把大火,呼啸而去!
三日内。匈奴王庭共六个部族遭到秦军无情的屠杀,共有二十余万匈奴部民被杀死,无数金银、牛羊、战马被秦军掳掠。一时间。匈奴各族无不震恐,纷纷日夜兼程。向北方疯狂逃窜!
秦军戮民地消息飞快传到正在草原上游荡、以等待时机的匈奴军主力耳中,立时间,匈奴军士们愤怒了,他们纷纷聚集到帅帐之前。要求与秦军决一死战、以保护自己地家人!
但赵胜知道,如果此时出战,必然中秦军诡计,凶多吉少。故和左右骨都侯一力安抚众将士,勉力将这股求战的浪潮压了下去。同时,赵胜立即派出不少兵力帮助一些动作较慢的部族立即向漠北深处火速迁移,以躲避秦军进一步的杀戮!
三四天后,剩余地匈奴各部族渐渐行远,一时脱离了秦军可能的攻击距离,匈奴大军才渐渐安下心来,在草原上继续游荡着、咬牙切齿地等侯着与秦军主力决战的机会!
这一日,赵胜和左右骨都侯正在密切关注着秦军的动向时,忽然间有一骑斥堠连滚逞爬地奔入帐来,面如土色、一脸惶然地道:“报、报、军师,左右骨都侯,大、大事不好!”
赵胜顿时有不好地预感,大惊道:“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斥堠急忙咽了口唾沫道:“小人探知,有一支秦军约有五万重骑兵、两万步兵在击灭了忽忽儿塔部后,正向我匈奴龙庭方向急速杀去,目前估计已离龙庭不足百里!请急速定夺!”
“啊!!”赵胜和左右骨都侯顿时是目瞪口呆,他们万没有想到:秦军不仅仅不急着寻找匈奴主力决战,反而将精力将放到了杀戮、劫掠匈奴部民的身上;现在更离谱了,竟然气势汹汹地去刨人家的祖坟!
忽然间,阿胡儿‘嗷’一声蹦了起来,脸色气得铁青、铁青,愤怒地咆哮道:“龙庭是我大匈奴的圣地,是祭祀大昆仑神和我匈奴祖先的地方,如果有失,大昆仑神会征罚我们的,就是大单于也水会放过我们!所以,赶快出兵救援!”
右骨都侯也跳起道:“不错,不错!如果龙庭完了,我们就是死了,魂魄也无脸去见我大匈奴的各位祖先的!”当下,拔出刀来,大呼道:“来人,全部集结!”
看着左右骨都侯急得都快发疯似的脸色,赵胜叹了口气道:“两位将军,来不及了!这里离龙庭有二百多里,秦军只有一百里,你们以为现在还能赶得上吗!?再说了,我军现在只有六万余人。而秦军七万,再加上秦军有连弩相助,我们现在去救龙庭,不是送死吗!?”
左右骨都侯闻言愣了一愣,阿胡儿急道:“那难道我们能坐视龙庭被秦军捣毁!?”
赵胜又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们现在去救龙庭,不仅龙庭完了,我们这支王庭仅剩的精锐也会完蛋;如果不救龙庭,虽然龙庭完了,但我大匈奴至少还能保存下这六万多精锐来,日后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孰轻孰重。你们两位将军掂量下吧!”
左右骨都侯闻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顿时傻了眼,一屁股坐了下来!
良久,右骨都侯哭丧着脸道:“仗打成这样,马上连龙庭都要完了,大单于回来,我们怎么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