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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歪甲斜、一脸疲惫和颓丧,甚至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完全是一副残兵败将的凄惨模样!
“怎么会这样?五万骑兵打五万步兵也打不赢?”赵胜直是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幸存地两名都尉如同斗败公鸡似的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军师,我军奉令袭击秦军后勤步卒,大败而回,左右大当户皆没于乱箭之中,我等要不是跑得快,恐怕一个也不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赵胜握紧双拳、狼嚎一声。那眼睛红得像只饥饿加狂怒地苍狼一般!两个都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噤若寒蝉,唯恐这军师一个不高兴,就下令将自己拉下去喀嚓了!
良久,赵胜才平息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来人,去将左右骨都侯请来!受伤的军士们下去歇息休整,你们两个废物随我入帐!”“是,军师!”两个都尉互视一眼,一脸庆幸,知道自己这回不用死了!
很快。左右骨都侯闻报,亦是气喘吁吁地赶奔前来。二人掀帐而入,阿胡儿急吼吼地道:“军师,怎么回事!?我听说派出去的五万大军不仅大败而回了,连左右大当户都战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胜一脸阴沉地道:“你们先坐下!”然后转向两个都尉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都尉于是结结巴巴、一脸惊恐和后怕的将昔日那异常惨烈地一战细细讲述了一遍,那可怕的场景直听得赵胜等三人亦是毛骨悚然,狂吞唾沫!
听完后,赵胜有些瞪目结舌地道:“失算啊失算!没想到那些秦军步卒竟然如此厉害。这哪是什么后勤补给部队啊,我看比那些犀利的重骑兵战力还要强悍。本想击敌最弱、却击敌最强,焉能不败!”
阿胡儿亦傻眼道:“军师。我实在想不通:那秦国步兵不过五万人吧,按正常比例最多两万弩手。如何能一波射出铺天盖地、数以十万计的箭幕!?”
赵胜闻言叹了口气道:“可事实就是如此,要不是秦军有如此强大地弩兵,我军五万铁骑就算被秦军十万骑兵伏击,恐怕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具我所知。秦军弩弓技术非常先进,不仅有大规模装备军队使用的单弩,还有少量能连发三矢的连弩。现在发明出一种更强大、更实用的连弩也不是不可能的,否则一轮齐射绝不会有如此密集的箭幕!只可惜。我军竟然丝毫不知啊!”
右骨都侯发愁道:“军师,只此一役我军便折兵三万,而且士气低落,现在余军不过十万;而秦军仍有十五万,且有如此强大地弩兵助阵,我军恐怕很难再有胜算了!”
阿胡儿道:“是啊,我想如果我军再与秦军正面决战的话,剩下的这十万兵还不够秦军连弩兵几轮齐射的!”
赵胜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在帐中走来走去,良久,忽道:“现在因情况有变,在沙海之边与秦军决战的的意图已经不可能再实现,所以必须迅速调整!我估计,秦军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就能前出沙海,而王庭离沙海不过百余里,轻骑一日即至,所以王庭及部众必须立即向北转移,避敌锋芒!
同时,派出大量轻骑再次潜入沙海,攻击秦军后勤补给部队、截断其粮道。而我军主力亦缓缓向漠北退却,利用我军长于机动的优势始终与秦军隔开百里左右距离,决不与秦军正面交战,逐渐加强秦军补给的难度。等秦军粮尽援绝、疲惫不堪之时,就算他战力再强,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当然,如果这个战略意图仍不能实现的话,恐怕就得让大单于火速回军、救援王庭了!”
阿胡儿大惊道:“军师,还要再派兵潜入沙海攻击秦军后路!?这不是找死吗,刚刚损失了三万大匈奴地将士,可不能再派人去送死了!”右骨都侯也是连连点头,也不同意再派兵了:面对秦军如此强大的弩兵,这有多少军队都不够填的啊!
赵胜见状,耐心地解释道:“各位将军,你们不清楚:这连弩不仅仅造价高昂,而且对兵士地臂力、反应速度、射术要求都非常高,绝不可能大规模的装备!所以,我估计秦军地连弩兵应该不多,而且基本上都应该在随主力的五万步兵中了,其余随后的后勤部队中应该没有什么连弩兵存在,你们就放心吧!”
左右都侯互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0都摇了摇头,心道:“左右大当户的军队拼掉了一多半,连本人也死了,如果这军师再算错了,自己这点家底不也要赔个精光!”
赵胜急得要命L继续道:“两位将军,如果你们还不放心,这样吧,左右大都户剩下来地军队都暂时编人你们的麾下,混编成二支新军。然后从中抽调十支各三千人地游骑潜入沙海。这样,有左右大当户的旧部在内指点,如果发现这秦军后勤部队中有车阵和连弩士地存在,你们就不要攻击、迅速撤退;如果没有,就将其歼灭。你们放心,秦军的这车阵和连弩兵虽然厉害,可他们机动力短缺,如果我军撤退,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左右骨都侯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勉强还能接受。便点了点头!
当夜,匈奴王庭连夜拔营,数十万部众和军队开始向漠北草原深处转移。同时,三万匈奴轻骑再次分批潜入沙海。开始攻击秦军的粮道!
这一日,沙海之北、漠北之地!
十数万走出浩翰沙海的秦军将士虽然一脸疲惫,但却是掩不住那满脸的兴奋和自豪:自古以来,中国的军队面对这浩翰沙海无不望而却步。但如今他们却毅然而无畏地成功穿越了这天然的屏障,那种发自内心地激动怎一个‘疯狂’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