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凯立尔穿过城门那条缝隙时,一支长枪远远的抛了过来,穿过厚重的银色铠甲,狠狠的插在凯立尔的腰间。
城门附近的骑士,看到凯立尔进来后,猛的推动那扇门,无数探过来的兵器被挤断在门缝里,甚至一个冲的*前的士兵,被挤的血肉模糊。
门闩重重的落下,隔断了城门外的喊杀声。只是城门里的撕杀仍在继续。
凯立尔喘了口气,咬牙的拔出腰间的长枪,撕下斗篷,草草的包扎了伤口。
身旁的骑士的都盯着凯立尔,那目光除了悲壮,更多的是信任。
凯立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神色有一刹那的黯淡,也许,银月骑士团在今晚将会覆灭在索拿多。
但他的目光马上变的坚定起来。
身旁的一个队长走了过来,面色凝重的说:“我们抓了个俘虏,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糟糕的消息,索拿多亲王篡位!”
深深的吸了口潮湿的空气,凯立尔用前所未有庄重的声音说:“好吧,也许今晚之后,银月骑士团将不复存在,但我们有我们的归宿,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也许我们无法拯救波尔,但我们至少要为波尔留下希望,你们明白吗?”
骑士们无声的点了点头。
凯立尔盯着身旁队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今晚会有牺牲,只是早晚,你和你的骑士们是否愿意留在这里?”
队长看了看身后的骑士,大家齐齐的后退了一步。
凯立尔行了个骑士间最为尊重的礼节,长枪指向皇宫的方向,平静的说:“走吧,这是我们最后的路。”
除了留下的那队骑士,其他人跟着凯立尔,一路向北。
身旁不断有人倒下,其他人最多投上一抹哀怨的眼神,银色骑士的脚步毫无止歇。
拿费特从手下的士兵那里得到了消息,派遣士兵一路堵截银月骑士团。
士兵不停的报告着消息,拿费特脸上轻松的神色逐渐消失,最后,竟然变成了铁青色。
因为,银月骑士团已经一路冲到了凯旋门前。
凯立尔抹去遮了视线的血迹,他看了看身后,整整两万骑士,这个大陆上曾赫赫有名的骑士团,如今,剩下六千不到。
凯旋门在面前,这多少有些讽刺的意味,以往,骑士们总是胜利归来,在这里得到国王的褒奖。
凯立尔拉起缰绳,战马高高的立了起来,嘶叫了一声,他举起长枪,大喊一声:“最后一次冲锋!”
身后的骑士齐齐的喊了一声。
“最后的冲锋!”
拿费特望着清醒过来的海尔德,他的脸上冲满了嘲弄的意味。
海尔德脸色灰白,巫术使他的精神遭到巨大的破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拿费特。
有不解,有绝望,有仇恨。
狄奥多利的脸不停的抽动着,拖着那把细剑,往公主和王后的寝宫走去,身后跟着些士兵。
撕杀声越来越近,艾杰希德脸色焦急的看着拿费特,拿费特轻轻的抽出腰间早以备好的一把剑,一寸寸的将剑插入海尔德的Xiong腔,在海尔德怨毒的目光中。
“不……!”
凯立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拿费特不再迟疑,对维克怀特说:“你去告诉狄奥多利,马上离开。”维克怀特转身往后宫行去,拿费特转向偏殿,离开了皇宫。
银色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凯立尔带着一千三百多个骑士,终于冲到了皇宫,来到了垂死的国王面前。
国王海尔德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骑士们默默的为死去的国王行了最后的礼节,在凯立尔的带领下,压抑着绝望,往后宫行去。
狄奥多利面色狰狞的看着不远处公主的住处,银月骑士团已经渐渐*近。他狠狠的将剑砍在门前的柱子上,细剑断为两截,他又咒骂了一声,抛去手中的断剑,转身往另一条道路上行去。
他一路上面色阴沉,直到走到皇宫外边看到密密麻麻的军队。他的脸上才勉强浮现出了些笑容。
“好吧,好吧,他们都逃不掉。”
第二十五章最后一夜上
当听人提到骑士这个词时,你会联想到什么?是一名骑着高头大马在城市道路上巡逻的长矛战士,还是在晚霞映照下拍马冲锋的重装士兵?是富丽堂皇的宫廷里那潇洒英俊、深情款款的高大男子,还是离别挚爱迈出家门又回头一瞥的勇士?但如果只是这么来阐述骑士,未免太过于敷衍。每当我回想起,在那个季节的结尾,在那个雨夜,骑士屹立在我面前时,我的心就再也无法恢复平静!——摘自诗人梵阿古所撰写的《伟大的魔法导师爱德华。斯蒂费尔德回忆录》
塔楼里,爱德华惶急的踱来踱去,门外喊杀声往一个方向延伸,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他上了二楼,打开窗子往外看,风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索拿多一片漆黑,只有楼下士兵的刀剑闪着寒光。
也许,也许凯立尔会带着那些英勇的骑士结束这一切。
爱德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他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该死的,我该早些离开索拿多,回到家乡。
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吃。
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
“银月骑士团的骑士占领了皇宫,叛乱结束了……”
声音中带着欢愉,听起来像个孩子的声音,甚至爱德华觉得有些熟悉。
楼下的士兵有了一刻的慌乱,士兵看着长官。说实话,这些士兵多少有些恐惧,毕竟,他们奉命看守的是个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