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这两枚戒指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设计手笔,而且价值不菲,至於有什麽其他分别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父亲解说,单从他们刚刚讨论的话语中,我早就了解他们全被我的提示给拘限住了,完全不懂发挥想像力的自行探索,全一头钻入我提示的死胡同而不知不觉。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道:「没想到自己为了缩小范围给了你们提示,却反让你们钻进死胡同,早知道就不跟你们提示了,让你们毫无头绪的自行摸索,说不定还可以找出答案来。」
说完,我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为了帮他们理清头绪,我还是以最基本的循环渐进方式,问出第一个问题,「我刚刚向你们提示的话语中,这两枚戒子是从他们那一个手指头取下来的?」
「食指。」
众人如老师问学生般,全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大家都知道戒子是从他们食指上取下来的,那我再问各位一个问题,我们使用的蜡烛是不是遇热溶化,那遇冷又会怎样?」
「凝固。」众人默契十足的回答。
我笑笑的说:「很好,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遇冷凝固的道理,那你们同样也知道他们两兄弟最後交谈中提到,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子的印记才行,是不是?」
众人都用力的点著头。
「那我忍不住想问问各位,既然大家都知道蜡烛遇冷凝固的属性,也知道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有两只戒子的印记,那这其中是不是也代表著,使用过印记的戒子上,多多少少都会残留著蜡烛的蜡?」
每个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後才又将视线停在我身上……
「既然如此,那你们方才是否有仔细观察这两枚戒子,它们是否同样残留著蜡烛的痕迹?不要忘了,这两只戒子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如果真如他们两兄弟所说的那样,那就算他们使用方式不一样,用力程度不一样,但再怎麽说戒子的纹路是一样的,所以蜡烛的残留点理当会堆积、储存在同样的地方是不是。」说完,我再次把这两枚戒子递给师祖,让他们重新轮流再看一次。
由於我已帮他们理出重点,所以他们这一次很快地就看出端倪来。
甚至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两枚戒子已再次回到我的手中。
不过,这时的父亲却一脸纳闷的对我问道:「儿子啊!经过我观看的结果发现,这两枚戒子只有一枚戒指上有蜡烛的残蜡,可是这跟你刚刚对我们的提示话语好像扯不上关系吧?你想表达的到底是什麽呢?」
看著众人脸上同样的纳闷样,我不禁直言道:「怎麽你们脑筋都突然变得如此不灵活了。我刚刚的提示话语中,不是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了,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子时,其中一个的戒子非常难脱,而另一个却是轻而易举的脱下来,再加上你们现在都已发现到只有一枚戒子有残留蜡烛的残蜡,为何你们还是联想不起来、搞不清楚呢?」
老帝王大概年纪大了懒得动头脑,只见他边用双手揉著太阳穴边道:「臭小子,有什麽事情你乾脆明说算了,我被你搞得糊涂了、头也痛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你们这个死胡同也未免钻得太彻底了点,算了,我直接示范给你们看!」
说完,我把其中一只戒子套在自己的食指上,直接示范说明道:「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的属性,也知道尚未凝固的烛油温度非常高,再加上这两枚戒子是采平面设计,所以戴在手指上留下烙印的可能性不大,必须把戒子拔下来後才能进行。
「就在常常得这麽反覆拔下、戴上的动作下,手指上的肌肉、关节也较不容易定型,脱、戴比较容易;反观较少取下、持续戴著戒子者,那手指上的肌肉、关节将会毫无拘束的成长,久而久之就变得不容易取下。」
父亲毛茅塞顿开地接口道:「这麽说,他们两兄弟最後对谈的话全是蓄意欺骗你上当的谎言喽?」
我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延续著之前尚未说完的话题继续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当初早已一脚踩碎了叶尔曼·伯瑞的手指头,照理说,要拔下他手指上的戒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我非但不能轻易拔下他的戒指,还必须以一手挤压他的手指肌肉、另一手移动戒子的方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戒子拔下来,而取下来的这只戒子就是没有蜡烛残蜡的那一只。」
听完後,卡斯佩·布朗满脸狐疑道:「你推论得很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认为你已经离开了,为何还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这好像有点不合乎人性常理吧?」
我一副深有把握、了然於心的笑问道:「这的确是说不过去,不过如果他们重头到尾都认为我没有离开呢?」
「风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这麽有把握,你就快点说说给爷爷知道。」
原本我还真想再来个提示由他们猜测,可既然师祖都已经这麽说了,我只好顺著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会推论他们两兄弟认为我没有离开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依照他们两个对人性的了解来分析,我当初假装离去的动作,他们如果真不确定我是否离去的话,依照他们的狐疑心性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用言语试探,而不会等了那麽长的时间才开口说话,而一开口就是确定我已经离去的话题,这不是间接告诉我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