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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柯恩帝王也开口说道:「其实小风叫我们老家伙,我们全都欣然接受,因为我们看到他跟我父王以及斯特大哥那种毫无隔阂的互动关系,不禁让我们好生羡慕,因此才会要求他不能叫我们爸爸或者乾爹之类的尊称,而他也非常随性,有时叫我们老家伙、有时我就叫我们老头子,反正不管他如何称呼我们,他对我们的尊敬绝对不会少於任何人,这点,往後跟他相处久了你自然会知道,人生苦短、悲喜难料,何妨自在、懈意一点。」
卡斯佩·布朗发自真诚的笑了出声,随後道:「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对东风坐於主位感到纳闷。照理说,应该是柯恩帝王或者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坐於主位才对,怎麽会是东风坐於主位呢?」
师祖露出少见的笑容道:「布朗,找你来就是不想隐瞒你,其实风儿才是真正的毕卡拉帝王,而且更惊人的还在後头,他非但是毕卡拉帝王,而且还是魔法之神的徒弟,你说这个主位由他来坐恰不恰当?」
卡斯佩·布朗充满不可思议地凝望著我,整个人更是张大著一张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看著他张大著足以塞下两颗卤蛋的嘴,我笑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会如此惊讶的原因,究竟是听到我师父是魔法之神、还是我就是毕卡拉帝王?」
卡斯佩·布朗的脸上虽然还充斥著惊讶,不过他张大的嘴巴已经合了起来,回过神後他才回答道:「你会接任毕卡拉帝王完全是迟早的事,而你师父就是魔法之神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亲口告诉我的话,打死我都无法接受这个讯息,魔法之神是那麽的遥不可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摇头叹道:「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一定,也没有绝对的不可能,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就像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一样,自以为能摸索透彻人性、了解人性,可最後他们还是败於自认为最了解的人性,甚至临死之前还不知自己失败,真是极大的悲哀。」
父亲也跟著摇头叹息道:「他们两个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们打错了脑筋、用错了地方,否则依他们两个对人性的透彻了解,哪怕在这块大陆上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麽清楚了,众人却还不知我话中透露的含意。
在心底摇头叹笑後,我一脸正经的对著众人问道:「你们认为我假装走後,他们兄弟俩的对话中所谈论的事有无可疑之处?对於连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指的印记这点,我尚持保留态度,我认为他们故意告诉我只需一枚戒指印记而已,目的就是要引我上当,进而让塔恩有所防范的引我上钩。」
看了众人一眼,我继续道∶「不如我来做个调察,你们认为这些话的可信度高不高?还是可以完全相信?认为不用怀疑、可以绝对相信的人请举手。」
众人清一色地举起手来,每个人都表示绝对可以相信。
这样的结果跟自己内心所猜测的完全相同,我忍不住再次的摇头笑了笑,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相信的原因为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由父亲率先开口回答道:「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想必当时的对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卡斯佩·布朗也颔首赞声道:「不错,他们之前说话虽然反反覆覆的,可是他们能够在你假装离开後的一个多小时才开口交谈,这代表他们真以为你离开才敢放心交谈,所以我认为他们的话可以完全相信。」
听完他们的回答,我笑嘻嘻的对著没有正面发言的女士们道:「我说老婆们,听完两位长辈的回答,你们是不是也该派个代表来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
罗莎她们彼此对望著,过了一会儿後,才由小夜开口代表道:「风,经由我们刚刚讨论的结果,我们都认为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虽然奸诈狡猾,可就如斯特伯父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所以可信度相当高。」
我点了点头,不多做解释的掏出从他们手里取下的两枚戒子,递给坐在我右前方的师祖道:「爷爷,这是我从他们两兄弟手里取下的两枚戒子,请爷爷仔细看看这两枚戒子有什麽差别,然後再麻烦爷爷依序传下去,让每个人都能看看有什麽差别。」
趁著师祖还在摸索这两枚戒指之时,我开口对著众人道:「可不可以相信他们的话,答案就在这两枚戒子上面,我暂时不告诉你们,让你们自行动动脑、摸索瞧瞧,看能不能从中瞧出什麽端倪来。」
我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继续道:「对了,我先给各位一个小小的提示,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子时,首先被抓到的那个叶尔曼·伯瑞手上的戒子非常难拔,甚至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取下来;而後来被我砍断双手手掌的叶尔曼·伯格,他手上的戒子却轻而易举的就被我随手取了下来。」
不晓得是自己给他们的提示范围太广,还是自己这个提示拘限住他们的想像范围,只见每个人一拿到这两枚戒子後,他们全都只是大略的看一下,然後就把这两枚戒子分别往自己手指上套,似乎想藉著这个动作探索出什麽来,完全不懂得变化、摸索。
看到他们的反应,我真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於是我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们不要只知一味的从这个提示上摸索,动动自己的想像力,或者是大夥一起研究讨论也行。」
我话一说完,原本正在摸索的老帝王,已开口示意大家围过去一同研究。
霎时,场面变得非常热络,每个人都仔细轮流地摸索著这两枚戒子,讨论著自己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众人才依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并由父亲顺手把这两只戒指交还给我。
我把父亲递过来的戒指放在桌上,笑问道:「讨论出来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