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
“天,出什么事了?”
“哼,你自己看看吧。”常天没好气的将公文递给了思思。
原来负责押运这次送往西北军需品的将官唐坚是唐家堡上一任门主的亲侄,按辈份算
是唐思思的堂叔,因为西川军需品的供应唐家占了相当一部分,所以免不了要在后勤系统安插自己人。唐坚持着唐家的关系,在军中本就耀武扬威,很不得人心,这次进入西北路过的大小城镇更是以征服者的姿态,一路吃拿强要,耽误了不少行程。在路过青盐县城的时候在街上他无意中看上了该县县令未过门的媳妇,竟然强行抢了去欲行不轨,等到人家上门要人,这个混蛋不但死不认帐,反而将县令之子鞭打了一顿,青盐县令咽不下这口气,设计拿住了唐坚,但也不敢杀了他,只好将原委及唐坚一路的恶行奏报常天,请求公平处置。唐坚的手下本就对他不满,以投鼠忌器为名也不去救他,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等着上面裁决。
“按律法处置,我亲自去趟青盐县,到时候我回唐家褒向幺爷爷解释就是。”唐思思知道按唐坚的所作所为够砍几次头的,不要说一路强拿索要、抢县令未过门的媳妇这等影响极坏的事情,就是耽误了军需供应这一条,唐坚人头就已不保,所以干脆这个恶人自己来做算了。
看到妻子这么深明大义,常天脸色稍微好看了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能让此
人坏了唐家的名声,这事我叫范幼冲去办吧,怎敢劳烦夫人呢?我可舍不得你离开哦,呵呵”说到最后常天是本性难移,又嬉皮笑脸起来。
思思无奈的看了一眼丈夫,心想:那边人头要落地,人家正愁怎么给族人一个说法,你还有心笑!
范幼冲往青盐县,临刑前问唐坚有何话说,这小子想了想,说了一句令人感慨万千的话:
“只怪我自己命不好,罪有应得,偏偏以为后勤部队有油水,早知道去野战部队一场仗打下来,抢点东西,玩几个女人算什么!来吧。”说完主动伸长了脖子。
常天知道这些后,琢磨了很久。心想这个混帐还算条汉子,能说真话,吩咐好生安葬,
其家属给予优待,也算安抚下唐家的人吧。至于那个青盐县令也算懂事,毕竟耽误了几十万大军的冬衣,自请罚俸三年,常天也准了。
唐越清在西边的军事行动进展得非常顺利,春节前已经拿下西部最大的城市廊州,杨安
率部分手下逃跑,后来被裴元仁所杀。但对盗匪的清剿行动因天气缘故暂时停止了。
寒冷的冬季里整个东方大陆除了廊州一战外,各方表面上都很平静,但频繁的外交举动
暗示着这种平静只是一种暂时的现象而已。
常天在家里招待刚从廊州赶回宁川述职的越清,拉上了范幼冲、陈子皇、许文远等高级
将领作陪,当然还少不了唐越楚。
这些人聚在一起哪里有多少别的话,这不,三句话不离本行,常天又提起下午的话题了:
“越清兄,金帐汗国派使者要和我们达成互不侵犯协议,你看这事怎么办?”
“那各位的意思是?”越清看了看大家,因为下午的会议他没来得及参加,所以还不太
了解情况。
“谈个屁,如今的天下大乱还不是可可尔这个龟孙子搞的,引何士岩破汴梁的也是他,
现在还占着燕平等地,现在他内部起火,是我说正好在背后插上一刀。”越楚恨恨的道。
“我还是坚持下午的意见,不必达成什么书面协议,否则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况且可
可尔狼子野心,一纸协议又顶什么用。”陈子皇说道。
“我认为陈将军说得有道理,民心不可不顾虑啊。”许文远也说道。
“几位将军说得都有道理,不过我等要想安心经营西北,短时间内与北边发生冲突怕是
不妥当吧。”看来只有范幼冲一人赞同与可可尔的使者达成协议,常天应该还没有表态,唐越清脑子一转,明白了常天今晚拉这些将军作陪的目的,清了清嗓子,说道:
“西北贫瘠,不适合大规模的翼龙骑兵做战,所以可可尔一直以玄北、玄中为目标,这就是为什么无论谁占西北,可可尔都将遣使修好的主要原因。再说现在可可尔虽然小胜了齐格几场,但因为冬季难以扩大战果,另外听说大食也准备明年开春派兵增援齐格,这样一来,可可尔在东面只能固守以燕平为中心的玄北平原地带,至少在短期不可能再窥视我玄黄,所以我认为可可尔希望两家修好的诚意可以不怀疑,剩下的就是怎么谈的问题。”
“好,乘这个机会将原来有争议的那块地方和他们好好谈谈。”常天听完越清的议论也
表了态。原来玄黄帝国强盛的时候曾一度占领过两国交界往北的一块水草茂盛的地区,玄黄人称之为“丰泽之地”,是放养翼龙的绝佳地方。后来金帐汗国强大后又抢了回去。
众人听常天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位少将军打的是这个主意。
第二天,常天委派唐越清与可可尔的使者谈判,那个使者哪里有这么容易屈服割让丰泽之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