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消消气!”金奴走过去,扶着公主的肩慢慢地将她按在太师椅上,双手在她肩上轻轻地揉捏着,说道,“柳大人的心思不是一直放在公主这里吗?如今快要大婚了,公主应当高兴才是。”
金奴的手法轻重缓急都恰在好处,公主舒服地闭着眼睛:“高兴?!你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当日都那么激她了,她居然还有脸回来?难道真让我同她平起平坐?你再替我想一想!究竟如何才能让她离开柳家,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金奴一笑:“办法当然有。公主,汉人的妇女有七出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那女人可能犯了不只一条呢。”
“怎么说?”公主好奇道。
“当日,那女人离家前,变卖了大批的首饰,虽然说大多数都是她自己的嫁妆,但是难保其中没有柳府的贵重物品,只要有,那便是‘窃盗’;她妒忌柳大人要娶您,因而离家出走,让柳府颜面大伤,可谓‘妒’;她如今被烧伤,面目已可憎至极,可谓‘恶疾’。七条中她可是至少犯了三条,当然这三条还不是最重的,若是她犯了‘淫’项的话,那她想不离开都不行了。”
“金奴,你的意思是?”公主有点不明白。
“当年,柳大人出使契丹,一去便是两年,难道两年里柳夫人就没有旁的男人?只要能找出来,那便是一桩大罪,在我们契丹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汉人这里,可是要浸猪笼的。”
公主点点头,随口便问,“金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汉人的事?”
金奴神色一滞,随即笑言:“公主忘了,金奴之所以被选中成为公主的贴身侍从,就是因为金奴熟读经史、通晓汉典啊!公主还记得安掌房吗?”
“就是放火烧我的那个混蛋?!”公主一听是这人,柳眉倒竖,恨得咬牙切齿。
“是。公主难道不奇怪,那个安掌房怎么那么巧就被捉到了呢?”
公主瞪大眼睛,恍然醒悟:“你是说有人故意安排的?”
金奴笑而不答,又问:“公主,你觉得安掌房长相如何?”
“我隐约记得,他也不过三十岁,风度翩翩,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府中的贵客,哪里想到竟然只是个掌房。不过比起柳子让来他还是差了些。”
金奴点头:“公主,这就是了,以安掌房的形貌、才气,怎么会屈居一个小小的柳府,甘为女子所用呢?!”
“你是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是公主想说的。”
“这种事,要证明起来,谈何容易?”公主有些泄气。
金奴挑挑眉毛笑道:“公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越是不容易的事,做来才越是有趣。”
第066节一封情书(上)
静谧的夜色中冷冷又透着些神秘。
如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想着床底下那只白玉簪子。她见柳夫人睡着了,就爬起来,才掀开床帐,就见。却听瑞香跑来,叫醒了夫人,隐隐听得是:……探什么……。
柳夫人披着衣服便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吩咐聂小茜看好小姐。
聂小茜只得在旁边支了张小床睡下,正好把下床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如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灵光一现,她将褥子掀开,轻轻扒开一条儿木床板,整好能让她漏到床下。她将那簪子取出来,塞进怀里,信心满满地钻出床底。回头看看已经鼾声大作的聂小茜,偷笑两声,确认一下自己的影身状态,便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钻了出去。
走到前堂,就见柳夫人和一个黑衣人在黑影中说着悄悄话。她慢慢贴近他们,甚至冲着他们做了几个鬼脸。
“夫人,属下去晚了一步。”
“讲。”
“安俊生已经自杀了!”
“哦?”柳夫人微愕,稍顿片刻,“我知道了。还有别的消息吗?”
“刚才回来整好看到府里还有别的人出去,属下不才,跟踪了一程,却丢了。”
“让对方发现了吗?”
“属下不知。”
“那,你先在府里悄悄查访,看他是不是府里的人,若是,最好弄清楚他的目的。”
“夫人,安掌房的事……”
“官府已有定案,不必多言。下去吧。”
如玉见他们谈完,慌忙跑回屋里,钻到床上,放回木板,假装睡着了。安安静静地等了半宿,却没见柳夫人回来歇息,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紧张,否则或许靠着隐身的本领能探出悄悄出府的那个高手究竟是谁。
才刚漱洗完毕,却又听说夜里京城中又发生了一起纵火案,竟然连烧了两户官家。不知是吉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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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为了庆贺柳如玉安全回府,全家人在柳如岚的张罗下聚在一起总算吃了顿团圆饭。
但柳子让的默然却让原本应该热闹的场面冷清了许多,大哥有意想要拉进父母的关系,说着些吉利话,逗着大家开心。除了柳夫人了解大哥的苦心勉强笑着,其他哥哥却都绷着脸,柳如玉更是笑不起来,面对着空长着漂亮脸蛋的便宜老爹柳子让,只觉得他像只绣花大枕头。有小三的男人,都该千刀万剐了!搞得一点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