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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趴粘ぷ牌亮脸蛋的便宜老爹柳子让,只觉得他像只绣花大枕头。有小三的男人,都该千刀万剐了!搞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拈着饭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桌上有一道菜是如冰平时最喜欢的,念起如冰曾经的温柔,如玉更加食不甘味。
这场原本应该快乐的家庭聚餐,此时却像是一次酷刑,每个人大概都巴不得能早点散场吧,如玉想。
刘嬷嬷从外匆匆地走进来一福,道:“夫人,刑部司狱官陈斐大人要见您,见还是不见?”刘嬷嬷现在管着掌房的事务,算是代掌房了。
“司狱官?”如玉想,还好只是司狱官,若是刑部衙役的话,便以为又是来捉人了。
柳如岚听了不喜,立刻训斥道:“刘嬷嬷,一个小小的司狱官也非要在这个时候通报?”
“岚儿,你现在还没有功名,纵然只是司狱官,你说话又怎可如此放肆?”听着儿子有欠考量的话,柳子让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
“刘嬷嬷,你回去别失了待客之道,就说我马上就到。”柳夫人淡淡地应道,“司狱官来,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我已经吃饱了。”
“是,夫人。”刘嬷嬷应了声,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干净利落地转身走了。
“定是安俊生的事。”柳子让冷笑道。
“你也知道了?”话虽这样说,但柳夫人的语气里却一点惊奇的意味都没有,仿佛他知道是理所应当的。
“你去吧,好歹也在我们柳府做了那么多年,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他的后事却不能放任不管。”
“这个,我自有分寸。”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柳子让一眼,欠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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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陈斐,柳夫人开门见山:“陈大人,你可是为了安俊生之事而来?”
“是。”
柳夫人硬着心肠道:“他的后事由我们柳府承担,您尽可以放心。”
“不必。他的后事,已经有人包了。”
闻言,柳夫人颇有些意外:“谁?”
“他的生前挚友。”
“哦?”柳夫人看了他几眼,“那不知您亲自登门有何见教?”
陈斐从怀里掏出一只黄色信封:“这是他的遗书,他生前交托给我,让我务必转交给你。”
柳夫人嘴角一撇,接了,笑道:“有劳。难得司狱官大人还这么有人情味儿,亲自送来。”
陈斐苦笑:“比不得夫人。本官还有要务在身,告辞了。”
“慢走,刘嬷嬷多送些礼金给陈大人。”柳夫人也不多言。
“不必。”陈斐平手施了一礼,随着刘嬷嬷缓缓走出了柳府,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脚步居然越来越沉重。
看着手中的信封,那“夫人启”三个大字,看来确是安俊生的笔迹,柳夫人犹豫再三,还是将它送回袖笼中。转身行不多远,却被个端着茶水的丫鬟撞了一下,溅得满身都是茶水。那丫鬟吓得连忙跪下,一边道歉求饶,一边用手帕擦着她身上的水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柳夫人看了心下不忍,只随便训了她两句也就罢了。
那丫鬟跪在地上,听得她的脚步声远了,这才站起来,狡黠一笑,往烟雨阁跑去。
第067节一封情书(中)
“公主!公主!”
听到金奴欢快的叫喊声,和乐公主从内屋奔出来,见金奴使个眼色,她忙将其余的侍女都遣散了。
“怎么,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公主!安俊生虽然死了,却还给那女人留了封信。您看看!呵呵。”金奴奔进来,满脸的喜色。
“真的?快让我看看。”公主一把抓过信封拆开,看了几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这信只要让子让看到,这个女人就绝对很难在柳府再多呆一天。”
“公主,您这下可以安心了。”
“金奴,这次多亏了你,呵呵,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能侍候公主是金奴的福气,只要今后能一直侍奉在公主身边,奴婢就心满意足了。”金奴福了福,恭顺而乖巧地笑道。
公主又仔细看了那信几眼:“呵呵,本宫太高兴了,简直一刻也等不了了,你赶紧请子让过来。呵呵,我要让他看这证据。”
“是。公主。”
“哈哈,本宫真的很高兴,呵呵,好渴啊,先给本宫倒些水。”
“是。”金奴应了一声,给她倒了杯茶水,便抽身而去。
公主看着信,只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由鼻入心,让人难抑的愉悦涌上心头,那文字竟然越看越喜,两颊泛出玫瑰一般的红色,不由自主地狂笑起来,她忽然手舞足蹈起来,在屋里又跑又跳,唱着欢快的契丹歌谣,将那信纸撕得粉碎抛向天空,像雪花一样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