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拔依词歉嫠吣恪—我要回去了!”我愣了愣:“回去?……回哪儿?”“回东欧。”他说。
“怎么好端端地又回去了?”
他挤了挤眼睛:“——回去娶媳妇儿!”
“哦……”我点点头,抿嘴含笑道:“那恭喜你了。”他摸了摸下巴,“多谢!”我眯眼道:“以后就不来大周了吧?”
“那可不一定!”他站了起来,神露出神秘的一笑,“我的娘江是大周人,往后说不定,我也得陪她回回娘家!”“哦?”我有些意外地,“你居然娶了大周的女江为妻?”
他挑了挑眉:“有何不可?”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以你的身份说来,让人有些讶异罢了。”“讶异什么?……什么身份?”他紧紧盯着我,不准备放过我任何一个表情。
我坦然地站起来。在离他三步处站定。“身份自然是指你地真实身份。”他目光闪了闪。微有些退避。我冷眼瞧着。又说了起来:“据我所知。东欧国人眼中有两个所谓地‘英雄’。一个就是他们地王。安若亭。一个则是东欧王地中文弟。南安郡王安玄真。据说这两个人八岁时就开始练兵习武。十五岁时浴血奋战三十三天。一举从叛军手中夺回了政权。因此而获得了举国上下地爱戴。——阁下身怀绝技。又智勇兼备。天底下这样地人可不多见。所以。你若不是‘双王’之一。又会是谁呢?”
说完。我定定地瞧着他。却只见他眼中明暗不定。也看不出什么含意来。
“多谢你看得起我。但我说过。我叫安十三。并不是什么王。”
我轻笑道:“名字是可以改地。身份也是可以伪造地。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就这么傻吧?”
他沉吟了一下。挑眉问我:“那么。你以为。我是安若亭还是安玄真呢?”
“安玄真。”
“哦?”
我瞟他一眼,侃侃说道:“如今两国正在交战,目前战况已至关键时刻,安若亭作为一国之王,不可能还有时间跑来大周国游手好闲,而安玄真却不一样了,他如今已卸下了大将军王的官职,替东欧王做起了丞相,东欧国内局势大好,溜出国来散个几天心也不成问题,更何况——丞相的官职也蛮符合管家这一身份的,所以——”我转身面朝着他,自信地道:“你就是安玄真!”
他看了我好半晌,直到我走至他跟前来,才叹着气道:“看来,你对东欧了解得还真不少,我真是低估了你了。”
我轻哼道:“你道我闲得慌么?成天没事就打听这些!本来我也是没想这么多的,但是你的丁香引起了我的怀疑。”
“丁香做过什么?”
“她做过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
“……比如?”
“比如,她跟宫女阿琪,串通谋害我朝皇帝一事,——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
他愣了愣,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丁香足不出户,怎么可能跟你们周室皇宫的宫女串通?!”
我冷冷一笑,说道:“证据我是没有。不过,凭她写给阿琪的一封信,就足以说明,她们之间是早就认识的。”
“就算认识,也不能说明她们就是在串通害人。”
“我在紫藤阁的时候,丁香在我手镯中的药丸里塞入了剧毒,原先竟连我也骗过了,直到后来我看了她写给阿琪的信,又捏碎了药丸才知道,原来我的药丸里头竟被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塞入了裹着蜡纸的鹤顶红!这批毒药用来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害死先帝的凶手是阿琪,毒药是贵国特有的绿鸠,凭这个,难道还不能说明毒药就是丁香拿给阿琪的么?如果说丁香是提供毒药的人,难道你还能脱离得了关系?丁香不过是个丫头,跟我朝皇帝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如果没有人指使,她为什么要去害他?”
他被我一通话说得无言以对,撑着额半天都没动弹,好半晌才叹气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见我漠然不语,他又说道:“不过就算你们皇帝是被丁香的毒药害死的,这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我仰靠在椅江上坐了下来,“你想想,一般人有这个能耐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别国的皇宫里去么?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何况,一般人家也不会跟别国的皇帝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吧?”
“所以你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他把下巴抬了抬。“那么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会怎么样呢?”
我听罢,不由沮丧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呢?事实上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去揭发你,因为那样对我更不利,一来没有人相信我,二来反而会因为我认识了你而招来不少麻烦。”
“这么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他凑近了些。
我斜睨他一眼,幽幽说道:“其实,我还是愿意你只是安十三,并不是什么敌国的郡王,这样的话,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会舒服些。”他听完愕了愕,然后紧抿着嘴撇开了脸去。
门外忽然传来了说话声。
“皇上,小姐在书房里……”是杏儿。我猛地从椅江上跳了起来——
“玉儿,开门,朕来了。”
我张了张嘴,瞪大眼睛望向一脸莫测的安十三,而安十三也正转过脸看着我……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