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她呵。她嚎啕大哭,最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天一片蔚蓝,那是梦的颜色吗?
当她醒来时,身边围着一大群人,每个人都焦急地看着她。一见她醒来,就兴高采烈地叫。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了?”太后轻声问。
“我……”她看看众人,“我怎么啦?”
“你昏倒了。太医说你动了胎气,”说着太后又责怪她,“你这丫头,怀孕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娘也好帮你调养啊。这怀孕最忌的就是动气、动怒,也不可过于伤神劳累。你看你,还跑到御羽房去哭个什么劲啊?以后可不许了。”
接着太后又俯下身,轻声问她:“告诉娘,孩子的爹是谁?”
淙无语,望向另一边的琮,后者也正望着她。
“怎么?琮,你知道?”太后疑惑地问。
琮叹了口气,“母后,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第五十一章
“我怎么能不插手?淙是我的心肝宝贝啊。你说,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母后,不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很难说清楚的。”
“说不清楚你也得给我说!”太后又俯身柔声问淙:“孩子,乖,你告诉娘,孩子的爹是谁?这些年是不是他关押你,欺负你?”
“没有。”淙流泪,“他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他不跟你回来?”
“因为……他爱的人是笪奴。”泪流得更凶了。
“笪奴是谁啊?”
是啊。笪奴是谁呢?笪奴是她的前身?但他说不是。他说他只要笪奴。
“孩子,别哭别哭,对孩子不好。娘为你做主,你告诉娘,那孩子是谁的?”
淙只顾流泪,根本开不了口。
太后又回头问琮:“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说?”
琮无奈地开口:“是南宫世家的——南宫菂。”
“那也不算配得上淙。”又问:“那笪奴是谁?是他的妻子吗?”
琮轻叹口气,“笪奴以前是南宫菂的七夫人。淙……她在民间时,就化名为笪奴。”
“那淙不就是笪奴吗?”
琮轻轻点头。
“那……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菂还没回到南州城,在半路上就被传旨的太监截到了,“太后娘娘懿旨,宣南宫菂进宫觐见。”
太后?太后怎会找他?难道是淙……只是没道理,淙不是见过他了吗?他相信他说的那些,她都会明白,为何还……
他还没接旨,又几个人骑快马飞奔而来。
“圣旨到。”
“皇上有旨,传南宫菂进宫面圣。”
呃?他愣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呀?
这时却又来了一个,他一见,竟是梦残。他连马都未下,只直接对他说:“公主要见你。”
“什么?”南宫菂傻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梦残说:“公主昨日因哭昏而动了胎气。”
“什么?”南宫菂大惊,“要紧吗?她怎样了?快带我去看她。”
“你不是说你心里只有一个笪奴吗?何必假惺惺地来关心我家公主。”梦残冷冷地说,“公主才不稀罕呢。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
“可是,你总该告诉我她怎样了吧?”南宫菂焦急地说,他一时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道一听到她出事,他心里像爬进了一只跳蚤,急切地跳个不停。
“哼,那天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让公主伤心地哭昏过去。”梦残严词厉色,“要不是看在公主一心在你身上,我早把你杀了。”
“我……我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那天我跟她说,我心里只有笪奴,我说她不是笪奴。就……就只这样而已啊。”
“这样就够了。南宫菂,你说公主不是笪奴,又说你只爱笪奴,还不够伤她的心吗?你把她彻底地否定了。”
第五十二章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让她为你伤心哭泣,让太后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弄得满城风雨,令她受众人耻笑、声名大损。你可知道,在皇族里未婚先孕会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可知道,公主……已被人安上什么样的罪名?你害得她声败名裂,你居然还在这里推托责任。你觉得你对得起她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我马上娶她。”他不知道啊,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回京后的生活。他要是早点知道,怎么会忍心她受此委屈。
“不行。”梦残却一口回绝。
“为什么?”
“你现在娶她,还是会让她让人看笑话。”
“那怎么办呢?”
“好在皇上已向外宣布,公主在民间已与你成亲了,才免去众人议论。”
“那你快带我去见她啊。”
梦残瞥了他一眼,看看旁边的几个太监,“你还是先奉旨进宫吧,不然小心脑袋。”说罢也不理会他,径自飞奔而去。
旁边的公公对他说:“南宫菂,请随我去吧。”
然后他被带进了皇宫,随着太监七弯八拐地来到了寿安宫。
一进门,他见两旁站着一排待卫与宫女,而堂上正中央坐着琮皇帝,他的左边坐着一位华贵的妇人,想必就是皇太后了。他跪了下去,“草民给皇上、皇太后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秋。”
“平身吧!”
“谢皇上、皇太后。”南宫菂起身立于一旁。
“你就是淙在民间的丈夫?”太后先开口。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的。”
“公主回京,你为何不与她一起回来?”
“回太后的话,草民原先并不知她就是公主。后来知道了有些心怯。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小人只是一介草民,自知高攀不上。”
“高攀不上?那你曾染指公主,哀家是不是该赐你个死罪?”
“太后若认为这对公主有利,草民死而无怨。”
“哦?你倒还算是个汉子。听你口气,也不像是对公主无义之人,既然有情,你怎么舍得放弃她呢?”
“草民只是遵从公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是公主不愿与你在一起的?”
“至少就我认识的公主,是这样的。她虽不至于特别厌恶我,但也没有一点喜欢。虽她从未开口讲过,但草民自知命贱配不上她,而且,公主还曾经趁我不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