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长着些微青草的路径,柴尼斯且行且住,来到神殿中时,神殿几乎已是满了。
柴尼斯只管前行,信徒不期然的就让了路。
直到祈祷开始,牧师才发觉自己眼前的信徒之中,居然有着尼斯牧师本人。
祈祷开始,与往常相同的祷词,又是相同的一个牧师,但信徒们敏感得发觉到了异样。
一股威严似海的气息笼罩了一位信徒的身上,神明的声音似乎响在了所有人的耳中,“汝果当行此愿?”
“我确定!”
“汝果当以此为此事?”
“我确定!”
“如此,尼斯,吾加封汝为教宗,掌教权,行大愿,汝当勉之!”
“谢吾神!”
有万千信徒作证,尼斯牧师秉神之旨意,行大权柄,开始了一生杀伐。
(呜呼,新的征程开始了。这段时间俺过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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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零五章血祭
阴气蔼蔼的阴魂大陆,沿海处的一片小小*平原之上,随着天上那轮倍显暗淡的红日的再一次的升起,冰冷的一天又开始了。
作为维持部落继续生存下来,每七天一次的,所必须的例行惯例,持着石质刀斧的勇士们,吭哧吭哧费了老大的劲儿,这才抬出了一口捆绑的扎实的肥大猪猡兽。
这头猪猡兽是昨天勇士们冒着生命的危险硬着头皮猎过来的,为此,一位勇士胸前断了两根儿骨头不说,其他的什么小兽也都没能猎到一只。
全族的男女老少,除了必须的人之外,都已经整整两天都没有吃过什么正经东西了。
所谓必须的人,当然是指有着战斗能力,能够保卫族群以及猎取动物的壮汉……他们每人分了巴掌大的一片儿黑乎乎的,似乎还发了毛儿的干肉,连是什么味儿都没品出来,就一把塞进了肠胃。
而那个受伤的勇士则只吃了一半儿,他受伤了,今天就可以歇息,吃一点儿补充些必须的养分,这已经是最高级的款待了。以后的日子里,他若是不能快速痊愈重新参加狩猎,那么待遇还会一天差过一天,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连点肉屑也分不到了。
而其余的老少,在这天气日寒,瓜果落净的秋末冬初之时,也就只能随便拣点儿什么扎实的东西塞满肠胃了。吃不吃得饱,全靠个人造化了。
看着这头猪猡兽,族中的老少无一例外得再一次流露出了贪馋的表情,他们的眼睛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从暗淡无光到狼一样狰狞而**的可怕转变。
饿啊,实在是太饿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现在、立刻就扑到这口猪猡兽的身上,张大了嘴巴用自己尖锐的牙齿,一口一口,连皮带血和着内脏一股脑儿的吞下去!
想来,那新鲜的血肉一定有着别样的甘甜吧?
可惜想象终归只是想象,老少们红着眼睛,脸上带着神经质般的抽搐,听着肚皮之中越加响亮的交响乐,眼睁睁得看着勇士们将那口肥美的猪猡兽抬走了。
要知道。他们平日里地食物本就不充裕。饥一餐饱一顿本就是平常之事。这两天又持续饿下去。就算是铁打地汉子也受不了啊。
原本夏秋季节刚刚积攒下来地一点儿肉膘儿。这一下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就瘪了下来。
仿佛有着一根无形地绳子在牵引着一般。老少们眼巴巴地跟在勇士后面。这个只有百多人地小部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白骨如林地祭祀丘陵之上。
祭祀丘陵上阴风阵阵。大白天地都有着一股阴森森渗人地寒气儿。凌乱而狰狞地兽骨散落一地。只有最壮硕不过地勇士才有能力。以及敢于走上这个祭祀邪神地场所。然后献上部落地血祭。如此才可保得一族平安。
若是一周没有血祭。邪神会自行将部落中地一人吞噬。除了骨头渣子。什么都剩不下来。一周不祭一周如此。时间长了。部落自然也就散了。
老少们停下。迷蒙着双眼看着勇士们一步步上前。也不知是瞧地那头猪猡兽多一点儿呢还是瞧那勇士多一点。不过涎水滴落地表情还是彻底地出卖了他们。毕竟肚子饿时。食物才是最实在地东西。
抬着猪猡兽的勇士们走向的祭祀丘陵,随着离得那堆白骨越来越近,一股股仿佛蛇一样的阴寒气息紧紧的就贴上了他们的身体。
那仿佛蛇的身躯一样的滑腻腻的感觉,贴着他们的体表,从脚底到背沟,从前身到后背,仿佛洗澡一般彻彻底底得将他们的全身都洗了一遍儿,仿佛是要试图勾走他们身上的每一缕热气一般。
四肢都几乎僵住了,一层鸡皮疙瘩当下就起了来,强忍着从心中冒出的寒意,勇士们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汗毛倒竖的大粗腿一个个迈步迈得飞快,同时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脚底狰狞的枯骨,生恐哪段尖锐的遗骸一不留神划破了自己哪一寸的肌肤。
他们知道,邪神是不管那么多的,只要是送上门儿的血食,他们都很乐于接受,并不在乎这血食到底是一头猪猡兽还是一只壮硕的大活人。
甚至,相比之下,倒是一个大活人更加吸引他们一点儿。
但出于某种他们凡人所不知道的禁忌,献上血祭的勇士们,虽然免不了要被那仿佛垂涎欲滴的邪神,用那阴气从头到脚得舔舐一番,但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