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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相比之下,倒是一个大活人更加吸引他们一点儿。
但出于某种他们凡人所不知道的禁忌,献上血祭的勇士们,虽然免不了要被那仿佛垂涎欲滴的邪神,用那阴气从头到脚得舔舐一番,但一般来说,还是不会倒霉得被当场吃掉的……前提是,身上不能够有破损,尤其不能流出哪怕一些些的血。
很幸运,勇士们抬着不停地挣扎着的猪猡兽,终究在那错综复杂的兽骨之中扫出了一条小道儿,安安全全得到达了祭祀丘陵的正中。
甚至不及搽一搽脸上的冷汗,一个勇士就抄出了石斧,相当有技巧性的,用斧刃在猪猡兽的身上,嚓嚓几下,就划出了几道儿不深也不浅的血道儿,如此,可使血液流速较缓,就可使得他们有了从容离去的时机,以免邪神迫不及待得将祭品吞噬,回过头来又找他们麻烦……这都是祖辈用血泪灵魂积累下来,代代相传的宝贵经验啊。
就可见从那厚厚的猪猡兽皮之下,一缕血丝就缓缓地渗了出来,猪猡兽仿佛明白了自己即将到来的下场一般,拼命地发出了悲惨的叫,以及剧烈无比的挣扎。
那血流的就更快了,从刚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往外渗,变成了一些些的往外流,一时间血气大盛。
阴气不舍得从几人身上离去,临走时又重重的“舔”了勇士们一下。
“啊!”
一个年轻的勇士猛地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这是一位年仅十五六岁的青年,皮肤被晒得黑黝黝发亮,浑身的肌肉极扎实,脸上却还有着一丝稚气。
他是接替那位受伤的勇士而来的,从前没有参加过这样恐怖的“游戏”,所以尽管事先已经听到了细细的讲解,并且记得一丝不差,也没在行动中出过什么纰漏。但终究是神经不够大条,在邪神冷不丁得猛舔一下时,手臂下意识得就摆了那么一下。
此时他的手臂之上,被一段尖尖的骨头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血像一道细细的红线一般,慢慢地沁了出来。
四人的眼睛一时凝固了,要不是青年的心理素质还算是不错,只怕他当场就要崩溃了!
“不怕,有办法!”
老的勇士有着一些故老相传的经验,他拿出石斧,砰砰几下就在猪猡兽的身上划出了几道硕大的口子,猪猡兽的惨叫之中,血哗哗得就流了出来。
“把血都擦身上!一个都不能少,快!”
说着,几人都飞速捧了一大捧的鲜血,在身上胡乱的擦拭着。
“什么都不要管,跑!”
一声令下,四个浑身沾血的勇士,撒丫子分头儿就跑了开来,那叫一个快啊!身后一溜儿青烟冒起,人就不见了身影,那仿佛丛林一般密布的兽骨,没有为他们造成哪怕一丝的障碍,被他们如履平地一般的掠过了。
邪神放弃了那头嗷嗷惨叫着的猪猡兽,阴气仿佛触手一般,向着四位勇士就围绕了过去。阴气以着飞快的速度,吸食着众人身上的鲜血,不大一会儿,那涂抹在身上的鲜血就一丝也都不剩了。
青年的手臂之上,被如同蚂蝗一般的阴气吸摄着舔食着血液,只觉鲜血仿佛长江大河一般奔涌而出,其速度令他简直就要发狂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青年心中呐喊着,用比之世界百米跑冠军还要快的速度,刷的一下,带着一溜儿的烟尘,总算是跑出了祭祀丘陵的范围之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儿白着脸说不出话,出了丘陵,按照往常的惯例,邪神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自有人拿出兽皮带子,将他的伤口包扎了住。
部落之中一番躁动,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说部落的人口都不多了,能够少死一个人,部落之中就多了份儿生的希望,就能够继续繁衍下去。
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祭祀总算是过了去,族人们把心放进了肚里,结队回到了部落之中。
不多时族人们就纷纷的结伴而出,或者是去捡野果,或者是去刨些植物根茎,勇士们也收拾武器整装待发,试图去猎一些小兽,从而为众人填饱肚子。
“咦!那是什么?”
有那小孩儿漫不经心的仰头望天,忽的看到一物,不由的大叫了起来。
“那是什么啊?”
有人仰头一看,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异的叫声。
只见从远处天边,仿佛流星一般,一道土黄色的经天长虹斜斜的飞过,并且越变越粗越变越大,甚至渐渐的隐隐有股轰隆之声传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族人们都有些坐立不安,呆呆得看着那异物出神,脸上有着恐惧的神色。
在这世上,他们实在是最为卑微不过的存在了,任何的一点变故,都能为他们带来死的威胁,他们又怎能够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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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一百零六章降临
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那仿佛流星一般的物事从远处掠来,将天上的空气推得一阵风云激荡,而地上是死一般的寂静,土著们呆呆的看着,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囚徒,在天灾**面前,他们就是这般的无力。
在土著们所看不到的祭祀丘陵处,阴气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活人消失不见,只好怏怏得返回了丘陵之中,好歹那里还有着一头肥美的猪猡兽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