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想错了,杰西恩雅此时此刻满脸的漠不关心,只是一门心思地在舔自己手里的冰棍,她也像辛西娅那样,完全无视了徐向北的目光。
徐向北突然有种沮丧的感觉,他忽然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喊: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这样,把这些统统丢给我啊!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像起点小白书那样一跺脚就把威士奇欧给灭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徐向北觉得很憋屈。他一半是赌气一半是放弃的将目光转向完全无关地方向,漫无目地的在围观地人群中游走,欣赏着那些因为看见血腥画面并且期待着待会皮鞭撕裂少女的衣装的看客们那神态各异的脸。
但是,艾斯柯佳妮如果有神的话,这个神一定是故意在为难徐向北,徐向北的目光刚刚游走了几秒,安茨那冰冷的面容进入了他的视野。
今天这名月光之东的大妈妈桑很少见的没有一大早就出现在库洛卡瓦家。大概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吧。可问题是。为什么此时此刻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要用那么莫名的目光盯着他徐向北看个不停呢?
徐向北再一次转开自己的眼眸。
而这一次。落入徐向北视野的,是奥拓斯达大叔那和蔼的面容。
奥拓斯达正看着徐向北,他的目光就和辛德蕾拉的一样,充满了信任,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小的不同,也许正是这一丁点的不同,在徐向北的心中激起了完全不同的反应。
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大叔曾经说过的话语就这样再一次划过徐向北的脑海——男人这种生物啊,支持他行动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很多,财富啊、权利啊,信念啊、理想啊,数都数不完,但是也有这么一种男人,在他们搬出那些大道理解释自己的动机之前,催动他们的动力,就仅仅是一种耍帅的冲动罢了。
徐向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来由的想起大叔的这番话语,耍帅又不能同时保全月光舟和多菲雷亚……
就在这时,有一个念头就像一道闪光,毫无预兆的掠过徐向北的脑海——光靠耍帅就能同时两全的办法,或许是存在的……
不对,徐向北将刚才闪过的那个念头抓回来重新推敲一番之后,他觉得这是肯定可行的,只要按照这样做,肯定可以获得两全。唯一地问题就是……
徐向北不由自主的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此时鞭刑台上的男人那血肉模糊的背脊,在徐向北摇摆不定的时候,鞭刑已经结束了,侩子手们七手八脚的将男人从鞭刑台上解下来,随即将宛如一团烂泥的他丢给他的同伴。
徐向北的胃开始痛起来——为什么呢,之前明明为了救多菲雷亚,那样大的风险都冒过了不是么?那些在生死之间游走地经历难道还抵不过一次鞭刑?
明明那一次自己也仅仅是因为有把握,所以就决定独闯卡德拉监狱,如果不是莉诺卡即时赶到,自己和辛德蕾拉的命都送掉了——这样疯狂的事情都干过的自己。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却因为腿发抖而无法前行?明明已经找到完全可行的方法了不是么?
就连徐向北都不由得嘲笑起这样的自己。
“辛蒂,我记得你说过地吧,”徐向北下意识的开口了,他轻声询问自己的羽翼少女,“空识、运动还有修复翔士的身体是你的专长吧?”
辛德蕾拉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辛西娅忽然开口了:“虽然不是专长。但是我也会帮忙的。”
徐向北有些讶异地看着刚刚还一言不发的少女,可他的目光却被少女躲掉了。
“……怎么回事?哥哥你要做什么?”因为突然发生的对话,方才地大喊结束之后就一直拽着徐向北的胳臂低头哭泣的莉诺卡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仰着泪水横流的小脸,不明所以问道。
徐向北低下头,微笑径自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抬起头。用指尖轻轻逝去莉诺卡眼角的泪滴,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什么,我去耍下帅。”
接着他轻轻的推掉了莉诺卡拽着他手臂的手,抬起右脚向前迈了一小步。
那是就算以少女的步幅来对比都绝对不能说大的一步。可就是这一小步,徐向北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变得轻松起来——
是啊,我只是去耍下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是个没有目标,对未来一无所知地没用地人,但是,我至少还可以耍帅。之前一直认为。我会担当起月光舟的首领,会去为了整条船地人的命运伤透了脑筋都是被形式所迫,可现在看来,没准就像大叔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耍帅罢了。想在你们面前装出可靠的样子,想让你们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想让你们对我撒娇。我的动机没准就是这么简单。那么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吧。
这个想法一露头。就不由自主的转化成某种确信,简单得徐向北后来回想起来时总会疑惑——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
就这样带着以“十分儿戏”的方法获得确信。徐向北抬起手,向正在将多菲雷亚往鞭刑台上捆的侩子手们发出了气势十足的大喊:“且慢!”
侩子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