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跋站在一块耸立的山石上,书亭恭敬的立在一旁。而敞露则跪在他的面前。
这时,流云的声音传来“禀法王,胡媚娘,许仕林已带到。”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来,分别在金跋面前拜倒。敞露阴笑着瞥了一眼忐忑的媚娘。许仕林则愤怒的回了他一眼。
金跋背对着他们,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淡淡的道“敞露,人都到了,有什么话你竟可以说了。”
“是!”敞露站起,猛然一指许仕林,道“禀法王!属下要说的是……”
媚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在这一瞬强烈的窒息了。
接下来,法王会如何?大发雷霆?五马分尸?
“属下要说的是……!”敞露说着,忽然,他的脸开始扭曲,变得红如娇阳。他一声厉呼抓着自己的咽喉,抓着脸撕扯着,血痕斑斑。然后他睁着大眼倒了下去。七孔流血,其状惨不忍睹。
媚娘和许仕林都惊呆了,媚娘忽然瞥见流云故作惊恐的脸后有着一丝镇定。
妖军中也有了一丝小哄动。
金跋也是一惊,跳了下来。
书亭上前,检查尸体。金跋忍不住问“他是怎么死的?”
书亭恭谨站起,道“他是被毒死的,中毒已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金跋又是一惊,“中的是什么毒?”
书亭尴尬作揖,“属下无能!”
金跋便亲自上前,用手指在敞露尸体上沾了一滴毒血,闻了闻。脸色越发沉重。
“流云!”金跋低喝。
“属下在!”
“这是你祖传的独门索魂无色。”金跋板起脸“我问你,这是怎么会事?”
流云大惊,慌忙跪地“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还望法王明查!”
金跋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就算你恨他,谅你也不会蠢到用自己的药来害他。”沉吟片刻,抬头看蔚蓝天空“他到底要说什么?”
“许仕林。本王问你,他死时指着你,到底是为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仕林虎躯一震,颤声道“没有,仕林绝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法王的事!”
“那他为什么要指着你?”金跋怒了,“难道你当本王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仕林不敢!”许仕林慌不迭的辩解。
媚娘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道“法王,媚娘知道他为什么要指着仕林!”她垂下了头,有些难为情“本来媚娘是不打算说的,但现在关乎到仕林对法王您的忠诚,媚娘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媚娘的身上。许仕林看到她的样子便知道,姐姐要开始说谎了,她接下来的话可是一句也不能相信。
媚娘羞红着脸道“法王,这敞露一直暗恋着媚娘。昨天,他半夜闯进媚娘的营帐,意图……。”她以羞得说不下去了。
“那后来了?”金跋似乎明白了一些。
媚娘似是鼓足了勇气,道“后来,我宁死不从,在加上我的功力比他高,便将他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却没想到他竟然怀恨在心,竟企图来害仕林,达到报复我的目的。”
金跋还是有些疑虑“真的是这样吗?”
“法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检查他的尸体,看他身上是否有被打的痕迹。”
他的身上自然有被打的痕迹,金跋也没有理由怀疑了。
“那他身上的毒难道是你所下?”金跋脸色一变。
“不!”媚娘吓了一跳,“媚娘不敢!”
“那又从何解释?”
“媚娘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
金跋沉默了,好半晌,他撇开这个话题问起许仕林被青蛇抓走的事情。
媚娘早想好了说辞,说是许仕林命大,在被青蛇军乱箭之中诈死逃出。
这说法换在别人身上,金跋或许会怀疑。但许仕林就不同。诚如媚娘所言,他是法王看着长大的。他有几分胆,法王比谁都清楚。二来,他一不会武功,二没什么大智慧。也不用担心青蛇出重金收买他。像许仕林这种人,在大街上随便都能抓一大把。
大军继续前进,下午到达己方境内,在玄月洞安歇。
诸军劳累奔波,此刻终于找到一丝家的感觉。
***
密室内。昏黄的灯光。
金跋端坐上方,面色凝重。
书亭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金跋缓缓道“本王听说你一向与敞露不和?可有此事?”
书亭想说没有,但触及金跋如电的双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呐呐道“是有那么一点。”
金跋面色丝毫没有动容,“本王还听说你曾偷偷进过流云的营帐?而且很巧,流云对我说,他祖传的索魂无色遭窃了。不要告诉本王你什么都不知道。”
书亭脸色立时煞白,扑通跪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金跋仰首叹了口气,看着瑟瑟发抖的书亭。厉道“本王问你,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不要告诉本王只是因为你和他不和。
书亭抖得更厉害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巴张了几次,却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金跋看着他,良久才道“难道是因为他对媚娘不敬……?”
书亭知道法王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否则就会在敞露死时当众揭发自己。他像找到了救命草,连忙点头,凛然道“法王明鉴。这厮无论怎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