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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亭知道法王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否则就会在敞露死时当众揭发自己。他像找到了救命草,连忙点头,凛然道“法王明鉴。这厮无论怎样对属下无礼属下都可以忍受。但他若敢对媚娘心存不轨,属下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金跋微微一惊“你对媚娘用情竟是如此之深?”
“在属下眼里除了法王,其二就是媚娘。”书亭言罢轻轻一叹“只可惜媚娘却始终不了解我对她的情。”
脸色一正,道“属下私害同僚,请法王定罪!”
金跋沉默,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道“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书亭一愣,法王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倒还真是意外。他连忙退了出去。出门之际,金跋严峻的道“若敢在犯,你就提头来见!”
书亭打了个寒蝉,出去了。
***
媚娘一直在想给敞露下毒的人是谁?她认为流云最有可能,但还有疑虑,法王也说了,敞露中毒到死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前,自己都还不知道窥视的人是敞露,他又怎么会下毒?但不是他又还会有谁?百思不得其解。
另外,媚娘更担心一件事。敞露曾说他已将这个秘密与心腹说了。她担心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姐,流云在营帐里好象说过我们绝对不会有事,他好象很有把握。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许仕林分析道。
媚娘心中一动,拉住他道“走,我们去见他!”
***
一间整洁豪华的卧室。
书亭坐在桌前,流云站在他对面,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流云从牙齿缝里吐出几个字。
书亭冷冷一笑,“如果不想我泄露出许仕林的秘密害媚娘跟着一起遭罪,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
流云脸色一变,语气果然软了。他一字字道“卑鄙小人。”
书亭忽然从袖里取出一东西,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人的雕像,虽小但特别精致。而且雕得入木三分,这雕像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惟妙惟肖,一颦一笑都显露无疑。雕像背后刻着深情的两个字“媚娘”
“还给我!”流云脸色一变,急着向书亭抢来。
书亭退后几步,躲过了。流云有所恃,也不敢在上前,红着眼怒吼“还给我!”
“媚娘。”书亭不理会他,忍着讥讽的笑意念着,“想不到一向自视高的流云也会喜欢这么一只兔精!”
流云一颤,“你不要胡说!”
“胡说?你把媚娘的雕像藏在枕头下面,日夜念着她的名字难道是我在胡说?”
流云脸上闪过红晕,闭嘴不语。
“哈哈!承认了吧!”书亭笑声中有着一丝愤怒。
流云老羞成怒,喝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书亭霍地站起,怒哼一声“我呸!你这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
流云心头一震,脸现痛苦。沉默片刻,喃喃道“我从没有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只要她过的快乐,每天都看见她,我就很满足了。这样难道也很过分吗?”
“哟,好高尚的想法!呸!”书亭脸色一转,厉道“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都不许在对她有任何一丝非念。甚至不许跟她说一句话。否则我便来个鱼死网破,将许仕林的身世抖出去。”他冷笑“到时候,媚娘受苦,你可不要怪我。”
流云再度沉默,书亭紧逼“如何?”
流云显得很痛苦,犹豫半晌,一咬牙道“好,我答应你。”言罢,又厉道“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绝对要对媚娘好,如果你敢欺负她……”顿了顿,坚定的,冷冷的,“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心。”他的身上散发着凛然的气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书亭心中一惊,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这个不用你担心。”说完起身往外走。手中的雕像随手丢了下去。
他这轻轻一丢却暗含力道。那美丽的雕像立即被摔碎了。而这时书亭已甩门而去。流云在雕像碎的那一刻,心神俱震,他的心仿佛也跟着碎了。只见他上前捧起雕像碎片,痴痴的看着,好半晌,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他喃喃道“媚娘,我向你保证,谁要是敢对你不利,他都不得好死,敞露如是!书亭如是!金跋如是!”
在门外,媚娘目睹这一切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只觉眼里热热的。
许仕林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们走吧!”
媚娘点了点头。走出一截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看那痴情的流云是否还在悲伤。
许仕林却有一种危机的感觉,他感觉姐姐将要离开他了。她可能要投入这个男人痴情的怀抱。而且不是任何人能阻挡的,那将是不顾一切的。
大军继续前进,在每个洞都开始分派妖兵把守。一路上浩浩荡荡,震煞山林群兽。
夜晚,一直心不在焉的媚娘振作了精神。
有太多的事让她一直心神激荡,她又有点怕去寻流云,尽管她非常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漫步在山涧的一条小溪,淙淙流水声夹杂着虫鸣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曲。月光像水银印在水面上,远处一棵茂盛的柳树下站着一个忧郁的身影。媚娘望去,心中一动,加快脚步走过去。
那人似有所觉,惊慌的逃走。
媚娘不由大叫“流云,站住!”
那人一颤,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媚娘上前,一双妙目紧盯着不知所措的流云。微微一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干嘛一见到人家就走!”
“没,没有啊!”流云的脸红了。
媚娘沉默一会儿,道“我问你,敞露的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他慌了。转身想走,可是这时一双无比柔滑的手拉住了他。心头狂跳,他愣住了。回转身看见的是媚娘深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