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槭薜墓趋溃更随处可见。而各类灵兽或凶残、或凄厉的嚎叫,不时远远传来,回响山间,让风禹心头发寒。
然而前面的那头银月嗜血狼,依旧不紧不慢,坚定的向着一个特定的方向走着。风禹暗自想道:莫非这厮自觉死到临头,因此返回自己的巢穴?唔,一头三阶银月嗜血狼的巢穴,怎么也应该有点好东西吧?
风禹硬着头皮,继续跟在后面。又走了半响,忽然豁然开朗,已然出了密林,来到了一座小巧的山谷之中。方圆数百米的空地上,一棵树木也没有,寸草不生,遍布着灰黄干燥的沙粒,而在空地正中,有一片嶙峋突兀的乱石岗。
那头银月嗜血狼看到乱石岗,忽然露出兴奋的神色,蹒跚的步伐陡然变得灵巧起来,三两步跳了上去,在风禹讶异的眼神中,爬在了正中一块洁白如玉、无比显眼的大石头之上,再也动也不动。
风禹大为失望,不清楚银月嗜血狼明明身负重伤,还跋山涉水,特意到这块大石上爬着,到底作何道理?然而就在下一刻,风禹的双眼一下瞪大,神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银月嗜血狼身上恐怖的伤口,忽然急速愈合、复原起来,流淌的鲜血也慢慢消失,甚至连同折断的前腿,也完全痊愈,整头银月嗜血狼,由气息奄奄,很快变得生龙活虎,神采奕奕起来。
风禹一脸的难以置信,仔细端详,就见银月嗜血狼爬着的那块洁白大石,一层莹润柔和的白光散发,不住渗入银月嗜血狼的体内。风禹心下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头畜生特意要回到此处,并且伤势复原的这么快,感情古怪都出在这块大石头上。
伤势痊愈,银月嗜血狼精神抖搂,自大白石上一跃而下,很快消失在山林中不见。风禹躲在树后,又过了好大一会儿,确信银月嗜血狼已经走远,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飞快爬到那块大白石头之上。那块大白石呈正圆形,直径一米左右,通体莹润、细腻,似乎一层灵光笼罩,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状。
抚摸着大白石,想着刚才银月铁背狼爬在上面疗伤的情景,风禹目光闪动,暗一咬牙,沉腰扎马,双手结印,端然站在了上面,试探着开始潜运《化玉内劲》。出乎风禹意料的一幕出现了,随着他不住修炼《化玉内劲》,大白石笼罩的那层灵光,忽然如同密集的萤火虫,纷纷飞出,聚集他身躯周围,不住融入他的体内,渗入他全身骨骼之中。如果有人在旁边,就会愕然发现,风禹如同置身在一层乳白光环的笼罩下一样,无比的神秘神圣。
风禹只觉体内《化玉内劲》陡然变得无比的狂暴、活泼,如同澎湃的江河,动荡不息,而这种情形以前分明从未有过。风禹心头惊奇,运转内劲,几乎本能一样,向着第四层冲击而去。如同浪潮冲堤,风禹眉心一声沉响,接着躯体一颤,一股爆炸般的雄浑、坚实的内劲,瞬息间席卷全身,肌肤上蚯蚓状的血脉迅速平复,“噼噼啪啪”一阵清脆的炒豆声响起,体内骨骼由惨白一下转成淡青,而经脉血液,更以数倍的速度飞快流转,从而刺激的全身肌肤变作血红之色,躯体更一下重了几十斤。
风禹双拳握紧,一股强大、强悍的感觉立即泛起,一时间他简直都有些难以相信,困扰他年半之久的第四层,竟然就此轻易突破了?
而一进入练血境界,风禹胸口心脏微微一滞,随即“嘭嘭嘭”如同巨鼓一样,以无比强劲有力的态势,猛烈跳动起来,次数由八十次左右,一下暴增到每分钟二百余次,提升了一倍多。随着心跳的加速,一股无比精纯的能量席卷全身,从而催逼着风禹修炼的《化玉内劲》,也像是山洪暴发般,汹涌冲击起来,从而带动着体内的血液,由顺流忽然一下变作了逆流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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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五层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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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由顺而逆,对顺流了十几年,已然完全习惯了的风禹来说,无疑根本不适应。血液一逆流,风禹只觉全身穴窍又麻又痒,宛如万蚁噬体,难受无比,不一会儿他全身肌肤赤红,不住微微颤抖,堪堪忍受不住。
风禹知血液逆流,乃是第五层练血的首要诀窍,如果血液不能逆流,则就要自第五层,重新跌落回第四层练骨阶段,如此一切无疑就要前功尽弃。因此想要在第五层站稳脚感,就必须血液逆流一举成功。对此无比清楚的风禹,当下咬紧牙关,苦苦坚持着。
第五层练血,其实堪称修炼上的一关,吴府内的所有子弟,在过这一关时,都会全身浸泡在冰水之中,以抵消血液逆流带来的麻痒感,并且旁边还要有家族内劲九层以上的长辈,不住催运内劲,按摩穴窍,帮助疏通血脉,从而达到功成。而今风禹仅仅凭借一人之力,来进行血液逆转,用内劲催运血液,生生逆流,冲击穴窍,自然吃的苦头绝非府内任何一名弟子可比。
血液逆流,仅仅第一个周天最为艰难、难熬,只要第一周天运转功成,将穴窍、经脉通开,接下来血液逆流则完全轻松。风禹催运内劲,逼迫着体内的血液,慢慢逆流着,开始时速度还堪称快速,待通过了一大半,随着压力的加大,冲击穴窍经脉变得越来越困难,到最后几乎是一寸一寸在艰难进展着,而每前进一寸,风禹都几乎要催运内劲数遍。
随着躯体内的经脉穴窍被通开大半,血液逆流所带来的麻痒感,慢慢开始消失,代之的却是无尽的疼痛,像是几十把小刀子,在肌肉、血脉中不住乱刺乱攒一样,这种滋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风禹一边要忍受着经脉中传来的刺痛,一边还要不住运转内劲,催逼着血液逆流,这就如同是自己拿着几十把小刀子,在自残一样,饶是他心志坚毅,韧而不拔,几乎也有些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