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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近代史和现当代的各国外交,哪个不是在耍流氓?今儿刚刚捅了别人的菊花,明天就手拉手称兄道弟去另外一家玩口爆。耍流氓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对他国人来说或许是伤害,但对本国人民来说,却是千古功臣。不会耍流氓的,只会窝在自己的宅子里一边打自家儿子,一边抗议谴责别人耍流氓。说白了,耍流氓就道德楷模伪装下的强盗逻辑。
可见,耍流氓是成大事的必修课,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必须要学会耍流氓,哪怕被人指着墓碑骂上几百年。死要面子不耍流氓的,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子孙后代不负责任。
真正有能耐的人,也希望自己能跟着一个流氓头子打江山,因为他们的才华是不可能在条条框框的道德约束下完全发挥出来的,创新开拓的人才要想发挥自己的作用,必定要打破常规。刘备也是公认的流氓之一,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诸葛亮先生即使身在隆中,也不去投靠老实人刘表,更不稀饭乱世里还重视血缘亲情的刘璋,而是未出茅庐,就已经看好曹孙两大流氓团伙和未来独霸蜀中的刘氏准流氓团伙。而朱元璋死后六百多年,同样也是一个光头,在尽失民心的情况下,依然有一批善战之士追随着他,那是什么缘故?因为他是集古往今来流氓手段之大成者。
朱元璋就是继承了刘邦光荣传统的流氓头子,他什么都不强,但是他笼络的一批强人在他的身边,自己则是到处耍流氓,于是乎,大事,成了。本着这个原则,朱元璋没有让陈友谅松一口气的打算,而是紧接着送出了第二封劝降书,这一次不是写给陈友谅而是写给汉军将领们的。遵照上文,咱们无法还原朱元璋口述的真本,只得说个大概意思。这封劝降信倒也不像写给陈友谅的那封一样充满了胜利者居高临下的眼神和吃果果的威胁,反而充满了无比的诱惑和柔情:
亲!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朱掌柜,能不能快点进正题?)这两天日子肯定不好过吧?(屁话)陈友谅带头大哥的位子恐怕坐不住了,(这是句人话)你们也要替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着想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不想跟个好老大?(大实话)你们看看,你们老大很快就连自己老婆都保不住了,(……禽兽)怎么可能保得住你们?来来来,我来给你指条明路,(黄世仁?)要么全家老小跟着阎王爷混,(这也算明路?)要么跟着我混,(……一样黑)我保证你们跟我签约,立刻升钻!而且还会有更多的场子交给你们打理,更有很多优惠折扣哟!公爵、侯爵,陈友谅那里有木有?有木有?我这里有!四征将军、世袭罔替,陈友谅那里有木有?有木有?我这里有!而且,我这里还有红灯十里的秦淮和烟花三月的扬州,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朱元璋白、铁枪营一等永不磨损枪手某某某字。
劝降信射过去之后,立即在汉军中掀起轩然大波。官兵们纷纷展开了对这封劝降信的全面批判,并且进一步深入贯彻陈皇帝陛下关于彻底歼灭假仁义、真恶毒的朱元璋集团的指示精神。与会官兵群情激愤,纷纷声讨朱元璋劝降信中只讲个人利益不顾大局的做法,坚持认为个人就是要无条件为集体、为皇帝陛下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同时表示,眼下的局面虽然苦一点、惨一点,但大家都抱着“从来都这么苦,早晚都会死”的精神,高唱皇帝陛下颂歌,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纸上画个粮仓,就能吃饱一年,在纸上画个蓝图,就能让子孙后代幸福几辈子,早晚会过上比应天百姓强百倍的幸福生活。
丁普郎将军深有感触地说,现在的日子和刚刚起事的那会儿相比,已经是泡在蜜罐儿里了!以前鞑子统治的时候,咱们连一粒米都都看不到,现在每顿的米汤里面,起码有了一百粒米,我们的生活已经比当年好了一百倍!虽然目前我们还不富裕,皇上的亲戚和亲信们作为先富起来的人,一定会带动我们共同过上幸福的生活。别看他们家里粮满仓、钱满仓,可是皇帝陛下说,这些都是为咱们赚的!都是属于咱们的!只是咱们现在底子还薄,还不能分到大家手上,要集中起来搞建设,要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存一点!我们一定要撕开朱元璋伪善的面具,向大家披露朱元璋暴政之下,应天百姓水深火热的生活,他们等着我们去解救!皇帝陛下的大旗一定会高高飘扬在天下每一个角落!
在官兵们的掌声中,傅友德将军回忆了当年和皇帝陛下一起战斗、生活过的日子,着重讲述了自己在穷途末路的时候皇帝陛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没有皇帝陛下,就没有现在身为将军的自己!傅友德将军忿忿地说,现在就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受到朱元璋的蛊惑,整天想着跑到应天去,你们过去是端碗还是洗盘子?咱们国家刚刚起步,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这些丑恶现象只是极少部分,怎么就能把这些东西无限放大呢?不爱官员就是不爱陛下,不爱陛下就是不爱祖国!你还爱不爱自己的祖国?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大汉朝就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你还会嫌你娘丑?狗还不嫌家贫呢!你连狗都不如!你们里面有没有收了朱元璋的银子替他说话的?有木有?有木有?你!你!还是你!站出来!……我说嘛,大家都是皇帝陛下的好战士,怎么可能被朱元璋这种低级谎话欺骗呢?这种谎言,我第一个不信!
第二百七十二章汉王殒命
额,换个频道。、鄱阳湖八卦台播报,劝降书射过去的第二天,湖面会出现大雾,能见度低于十米,吴国公殿下已经发出大雾红色预警。
大雾之中隐隐传来划船的水声。
“什么人!传令,准备放箭!”带着船队偷偷离开水寨的傅友德脑门惊出一层汗珠。
“傅将军――别放箭!别放箭!是我!是我!”一个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哟,原来是丁将军哪!”傅友德收起弓弩笑道,“这一大早的,雾又这么大,怎么还带着部下出营?”
两支船队渐渐靠近,傅友德清楚地看到丁普郎也是一脑门的汗。
“哼!”丁普郎脸色数变,恨恨道,“昨日朱元璋那厮射来劝降信污蔑皇上,我整宿未眠,实在气不过,今日早起,发现漫天大雾,正好可以率军出击偷袭朱元璋,也好替陛下出一口气!傅将军你这是……受谁之命在此……”
傅友德微微松一口气道:“我也不是气不过嘛,去找找朱元璋的晦气!看来你我正好同路!”
丁普郎嘴巴一咧,笑道:“正是!正是!同路!同路!”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于是,两人的船队合成一股,向左蠡开进,一路上,也遇上几十条零散的船只,都是因为“实在气不过,去找朱元璋晦气”而擅自离开水寨的,于是渐渐合成一大支船队,朝左蠡靠拢。
“报――”朱元璋刚刚睡醒,还正准备睡个回笼觉,结果传令兵就冲了进来,“国公爷,水寨正门来了一支船队,说是丁普郎、傅友德率众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