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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小木屋的日子里,你笑得最开心,最坦然;你跟着我,从洛阳到凤阳,从凤阳到南疆,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落下不少病根,月事来了肚子会痛,我知道你一个人偷偷把盐炒热了装进袋子捂在肚子上,却不肯对我说。可是我心里很难受……我要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柳飞儿一阵感动,靠到云霄怀里,双臂环住云霄的腰,头埋进云霄的胸口,道:“有你的地方就有家,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你和大哥虽然是兄弟,可大哥早晚要当皇帝,你们早晚回是君臣,当君的,有几个能容得下手有军权的臣子?怕是亲兄弟也不行的。何必去讨那凶险的富贵?”
云霄坚定道:“不!以前我只是一个人,走到哪里住到哪里,住到哪里吃到哪里,你只是一个道上的伴儿;现在我是你的丈夫,让你锦衣玉食,让你荣华富贵是我的责任。”
柳飞儿心里一甜,柔声道:“那也不用当官呀?我不是说过,将来咱们要开个西湖那么大的酒楼么?我当女掌柜的,你当掌勺儿的……”
“再生一群孩子当跑堂的……”云霄接口笑嘻嘻道。
柳飞儿一羞,伸出拳头砸了云霄一下:“你当放羊呢!”心里却想,那样的生活倒也自在!
“所以先当官攒点本钱嘛!”云霄继续笑道,“西湖那么大的酒楼,光地皮就得花多少钱?那时候可是大哥的天下,咱们去偷富户,弄个几百万两,大哥手下的捕快还不满世界追杀咱们一家老小?还不如赶快立下点功劳,将来让大哥送块地皮给咱,安心回家做老板去!”
“可是独领一营之后,你就得扎在营里了……”
“所以我才打算沿途结交一些门派,将来我的营就收这些门派的下山弟子,不练战阵,或许会有大用。”这是云霄深思熟虑的结果,一千个武林高手上战场,面对一千个百战老兵,未必能讨得多少好处,不过另作别用恐怕就是点石成金了,光是刺杀就让人防不胜防,若是潜伏山林劫杀斥候或者潜入敌营给对手的军粮加点“佐料”,左右整个战局也不是不可能。这样一个营,将来若是不用,可以就地解散,江湖人还回到江湖,若是还想再用,也可以直接交给皇帝,做大内侍卫,武功差些的,当捕快捕头也是可行的。
柳飞儿明白了云霄的意思,也知道这既全了兄弟之情,也全了君臣之义,而且不用整日混在军营,自己夫妻还能每日聚首。于是也点点头道:“我看可行,飞字营现在要干的活儿太多,有你一个营分一下,飞字营的人手也不至于太紧。”两人又仔细议定了行事细则,抬头时,发现天色已经不早,本来起得就晚,又和许家众人在酒席上闹腾一阵,冬天日短,商议了一下午天色就这么黑了下来,不过两人都是一肚子酒,也不打算再吃晚饭,于是便打算直接休息。看到自己床上醉酒不醒的蓝翎,云霄颇有些犹豫,柳飞儿一掐云霄:“事都已经做了,还装什么君子?”于是云霄躺在外侧,柳飞儿躺到中间,将蓝翎挤到最里面,三人一晚上倒也平安无事。
第六十九章般若心咒
随着“降妖”事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云霄三人也终于可以经常外出走动了。、三人不顾许家的挽留,离开的振威镖局,另租了一处小院住下,毕竟老赖在人家不好。飞记分号那边传来消息,芳华正月初一要出来上香,然后去慧慈庵听经。掐指算来如今是腊月二十三,还有七八天功夫,三人一合计,纷纷乔装上街准备采买年货,打算在江州好好过个年。谁知上了大街才知道,街面上多数铺面都是飞字营的产业,抑或是有飞字营安插了手下,这倒让云霄和柳飞儿犯了难:自己花钱给自己赚钱?
不过八卦消息传起来还是很快,不少属下都知道将军夫妇要在江州过春节,都想着“意思意思”,几个小头领一商议,一个一个跑多麻烦,干脆大家凑份子吧!前几日去回报情报的人回来都说了,柳将军进江州的时候还是女孩儿发髻,现在已经换做妇人发髻,发生什么事儿大家都清楚得很,无论是过年还是贺喜,凑点份子也是应该的。不过也不敢大张旗鼓,假装送货全部送进了三人的小院。还好云霄严令部属将官之间礼品份子不得超过规定银两,否则严惩,不然礼物怕是能把小院撑破。
云霄之所以一开始就有这个命令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在内,家中有红白喜事这是正常,若是不准手下官员互赠贺礼,于常理上说不过去;可官员下属之间的迎来送往最容易起攀比之心,更容易分个三六九等,若是哪个月红白喜事多一些,凭往日的薪俸怕是会入不敷出,这些人一旦缺了银子,就算君子,恐怕也要做盗拓之事,何况还是精心训练的飞字营,能耐越大,闯出的祸就越大!
蓝翎乐得整天坐在成堆的礼物上瞧动瞧西,押送礼物的掌柜门都奇怪不已,两位将军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贪财的贴身丫头?
有了自己的临时小窝,柳飞儿自然也是细心装饰,心思的一些掌柜早就送来了被褥帐幔,有的送来茶具厨具,虽然都是七八个大钱的普通玩意,但在柳飞儿细心布置下,小院也终于有了点小户人家的生气:摆设齐全,一男一女两个主人,还有一个小巧可爱的“使唤丫头”。
除了蓝翎受不了醋意的指使,强行霸占到云霄和柳飞儿中间睡觉,其余的晚上,食髓知味的新婚夫妇几乎夜夜征伐,一夜春风几度不清楚,但足够从江南吹到塞北,再从塞北吹到江南了。有时候夜里迷迷糊糊之间就抱到一起,半睡半醒之间也大战一场。没有了奔波,又不用像旁人那样每天辛苦劳作讨生活,云霄过剩的精力确实只有这个方法消耗掉,不过柳飞儿毕竟年长十几天,腊月底和正月头又分别是两人的生日,总算知道节制,为生日做准备,也暗暗骂自己是个索取无度的荡妇胚子,将丈夫的身体毁了,也怪自己不能拒绝云霄的那股热情,不过随着两人相处渐久,新婚之初的那种兴奋与**渐渐淡去,总算正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