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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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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点头:“梅小哈娶李金,哈人有哈福。”

有人摇头:“红琴嫁个哈卵,造的么子孽?”

整个寨子乱哄哄的。

梅红琴急得直掉泪,后来她把小窗口一关,第一次跺着楼板跟娘老子说话。

梅红琴说:“梅红琴有相好的了,梅红琴不想嫁给那个哈卵。”

娘老子哼哼说:“我们是娘老子,你跟谁好,娘老子说了算!”

梅红琴跺脚说:“那哈卵呀,我坐着他没有我高,我站起来他齐我的腰,你们要是逼我,我就去死!”

也许是楼板上的灰尘掉进了眼睛里,梅富贵揉着眼睛扯起脖子吼:“去死好了!老子日你妈的,你在上头跺哪门子脚?要死,你跟我死到外头去!”

梅红琴跺着楼板呜呜地哭,就跟娘老子死了似的。

梅富贵气不过,钻进被窝里头,操起家伙狠狠地日梅红琴的妈。

梅富贵不怕女儿寻死觅活,就怕女儿跟人家跑了。

和女儿相好的是个读书人。梅富贵和老伴没少在女儿的耳朵边说风凉话,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见锅子煮苕棒,不见锅子煮文章的,但女儿半句都没听进去。

读书人要回来过年了,梅富贵要婆娘把女儿看紧点。

天寒地冻的,梅富贵到老虎冲里烧炭,也许是把长舌妇带到窑子里干那事,得罪了土地公,一窑子柴烧了两天两夜还是一堆柴棍子,夜里下起了大雪,好好的炭窑子被雪一压,垮掉了。

梅富贵回来吃晌午的时候,雪下得很猛。

实在忙不过来,梅富贵把上三楼的梯子收起来,然后带着婆娘去整炭窑子。

回来天黑了。

婆娘生火煮油茶,架上大砂锅,用茶油把一小把糯米炒得香喷喷的,这才从茶桶里抓了一大把黑乎乎的茶叶扔进锅里,然后往锅里倒三瓢水,放入苕片,水滚沸了,香喷喷的黑乎乎的苕片油茶也就煮好了。

这种黑乎乎的茶叶是用早春的嫩芽做的。

早春的时候,寨子里的姑娘们一大早就背着背篓到山坡上唱着山歌采摘树梢上带着露水的嫩芽,回来把嫩芽蒸熟了,然后放进一个密不透风的茶桶里放着,年岁越久,茶叶越好。姑娘的歌声似乎也在某个带露的清晨融入茶叶里了,余味无穷。皖家寨子里的人爱喝各式各样的油茶,也爱用各式各样的油茶招待客人,客人要是进了寨子,一碗碗香喷喷的黑油茶端上来,油茶越黑,情意越浓。

梅富贵和婆娘喝了三海碗苕片油茶就上床睡觉了,睡得很死。

梅富贵没想到这个读书人吃了豹子胆,竟然半夜爬到闺女的房里头去了。

在刘麻子的喊叫声中,梅富贵也不点火,磨磨蹭蹭地穿衣服。

梅富贵哈欠连天地说:“刘麻子你这条疯狗别乱咬人,我闺女房里哪里有人,你要是故意坏我家的名声,看我不下了你的卵蛋下酒。”

刘麻子说:“梅富贵你别发火哒,等下有卵蛋给你下酒就是了,快点起来开门哒。”

门栓一响,刘麻子带着一伙人冲进来,飞快地上了三楼的梯子。

梅富贵跟在他们的屁股后头,上去了。

梅红琴的房间没有门栓,黄花闺女的房间都没有门栓,她们的门栓让母亲娘家的人拿走了。姑娘十三岁生日那天,娘家来人开小窗口,顺便把她们的门栓也拔掉了。这是一种风俗。姑娘一般十三岁来的桃花汛,桃花汛一来,就意味着麦子成熟了,拔了门栓,就意味着姑娘可以随时嫁人了。

刘麻子轻轻一推,梅红琴的门就开了。

刘麻子提着钢叉,冲了进去。

身后的灯笼火把,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梅红琴裹着一床棉被往床里边退缩,惊恐万分地说:“麻子叔,你,你这是搞么子?”

刘麻子并没有理会梅红琴,对着床底下就是几钢叉。

床底下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声,钢叉上倒是粘满了蜘蛛网。

刘麻子叫人把三楼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结果卵毛都没有找到一根。

刘麻子站在三楼的走廊上,直摇头说:“怪卵了,怪卵了。”

梅富贵吼道:“有么子好怪的!”

“我明明看到有男人从樟树上爬上来了。”

“那人呢?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我哪晓得?”

“不晓得,那你喊这么多人来干么子?”

“吃,吃骚狗。”

“骚狗呢,今晚要是找不到骚狗,嘿嘿。”梅富贵冷笑道,“你进门时怎么说来着?”

刘麻子说:“说么子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梅富贵眼皮子一翻,“我要用你的卵蛋下酒!”

梅富贵突然从裤头的狼皮皮套里抽出一把短刀,抵住刘麻子的胸口。

这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刀把子是用人骨头做的,年岁久了,那节人骨头变得黄灿灿的。山寨里的人喜欢用死人的手骨和股骨来做刀把子,这样可以避邪降魔。

这把短刀是先人留下来的,在梅富贵的裤头上挂了几十年,他就用过三次。

梅富贵年轻的时候用这把短刀杀死过两匹恶狼,还有就是,他用这把短刀挑断了表妹的裤腰带,也就是他婆娘的裤腰带。

这是第四次。

梅富贵的短刀离开了刘麻子的胸口,慢慢下滑,刀锋停在了刘麻子的裤裆上,刘麻子的裤裆就湿了,手再也握不住钢叉了,那家伙从三楼的走廊上掉了下去,“哐啷”一声,掉在张寡妇屋背后的青石板上,隐隐约约地,看得见火花。

梅富贵的短刀突然向上一挑,刘麻子裤头上的那把稻草绳子“嘣”地断开了,裤子应声掉在楼板上,胯下的家伙立马露出来了,黑不溜秋的,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刘麻子,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来动手沙?”梅富贵用刀背拨弄了一下刘麻子黑不溜秋的玩意儿,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可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晚上眼睛花得很哪。”说着,他突然把短刀插在旁边的柱子上,然后往手板心里吐了一把口水,搓了十几下,又把短刀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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