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发现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本人和他的帝国来说具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和现实意义,这项发现不但超越了人类社会现有地政治体制,也超越了现有的政治体制所能解构地政治内涵。
奥斯卡发现。泰坦帝国在百废待兴的现实中面临的最重大地问题不是藏匿起来的分离主义者、不是内外交困地财政体、不是破败的社会生活现状,而是各个社会阶层在思想上的分崩离析。
只有统一思想。或者说是最大限度的团结各个社会领域的思想集体,安鲁才能取代垂垂老矣的莫瑞塞特,成就一个充满活力、充满生机的新王朝!也就是说。安鲁加冕为帝的大前提就是令泰坦民族在思想行为上凝结成一个大而全的集体。
这样说也许太深奥了,所以帝国摄政王决定换一种方式。
教历8O2年11月9日。由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亲自主持,天鹅山城堡为帝国终生执政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27岁生日举行了盛况空前地招待酒会。
除了四面八方纷至函来的外交使节和贵族官员,摄政王殿下的庆生酒会还邀请了许多着名的学者和艺术家,尽管这种做法惹来许多贵族的非议,可毕竟与他们同席而坐的并不是普通地平民,在抱怨几句之后,看在那些五花八门的学术名头的情面上,贵族们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但他们对这些走在时代最尖端的知识份子并无兴趣。也没有多少尊敬。
“尊敬的马蒂斯·冯卡斯尔先生。我在月前拜读了您的大作《社会伦理论》,应该说……您的学识令我大开眼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竟然向面前这位平民出身的社会学家微微鞠躬,附近的贵族老爷们在目睹这一暮之后纷纷蹲到地上捡了下巴,看样子他们都被摄政王殿下对知识分子的礼遇给吓呆了!
“这是我的荣幸!”马蒂斯·冯卡斯尔向帝国的现实主宰者微微欠身,他的面孔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荣幸”的神情,而是不卑不亢地抬头挺胸。用充满智慧和审视的眼光打量面前这位至高无上的大人物。
“有知识!有骨气!有魄力!我羡慕您……”奥斯卡发出由衷的赞叹。
马蒂斯有些惊疑地盯着放纵密探大搞白色恐怖的独裁者,“若是实话实说……您所掌握的军事技能为整个泰坦民族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争,谁也无法否认您的骨气和人格魅力,您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奥斯卡摇了摇头,“您在《社会伦理论》中说……专制主义是世间的万恶之源,它的本质是一头长着双角的魔怪,一只角叫做教会、一只角叫做暴力!是不是这样?”
马蒂斯分毫不让地与独裁者大胆对视,他再一次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我很奇怪……”帝国摄政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已经见识过知识份子那种又臭又硬的怪脾气,“我很奇怪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识?不过别误会,我不是向您挑衅,而是想了解这种思想,如果说这种对社会体制的思考源自一种思潮,那么它始于何时何地?”
马蒂斯笑了笑,一些学者和艺术家已经向他靠拢过来,人们都用担心的眼神注视着他与帝国摄政王的谈话。
“我也很奇怪……”当世泰坦最着名的思想家向独裁者耸了耸肩,“为什么司法部查抄了我的着作,却没有把我的人流放到偏远山区?”
奥斯卡摆了摆手,“我在保护你。”
“为什么?”思想家更奇怪了,他把一生都放在反对封建专制、抵制贵族挠治的斗争上,可临到最后,竟然是站在封建专制制度最上层的颠峰人物保护了他。
“不为什么!”奥斯卡更加困惑,他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叛逆?对!就是叛逆!国家的叛逆、思想的叛逆!但奥斯卡又对自己说,这种叛逆的自由主义倾向已经上升为主流思潮,在大学、在城镇、在乡村、在贵族封地,人们多半都在谈论《社会伦理论》造成的冲击。
“不为什么?”这次轮到马蒂斯迷惑起来,“可总有原因对不对?您没有理由维护专制统治的敌人?您一直把我和我地思想当作敌人对不对?”
奥斯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说起另外一件事: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我的生平!在我很小地时候。多摩尔加的高墙厚壁磨厉了我的心志,也使我身为一位顶级贵族地自我意识荡然无存!我在监狱中度过的岁月竟然和尘世中历程地岁月差不上多少时日!到了今天。您看到了,我是帝国的终生执政官,也就是您口中的那个万恶的独裁者。但您相信吗?许多人都曾对我说,我并不像是一个贵族老爷。”
马蒂斯没作声。他还是无法领会帝国摄政王言语间的深意。
“我有一种思考!”奥斯卡自顾自地解说着他的理念。“泰坦必须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这一点是前提!在这个统一的国家中,各种思潮,包括文学思潮、文艺思潮、社会思潮等等,我不可能抹杀它们的存在、也无法忽视它们地意义,我想通过一种新地思想体系囊括这些个体方面的内涵,达成各个思想集体形式上的一致。”
马蒂斯这次倒是听懂了,但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殿下!这不可能!思维个体上升为集体意识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无数的可能性、无数可能性包含着无数结果。您根本无法统一思想领域,因为思想就是自由的代名词,您的思考只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抹杀自由,如果您放不下统治泰坦地权柄,一切都只是换汤不换药的无解问题。”
奥斯卡也摇了摇头,“依我看……你对自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