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馕侍狻!
奥斯卡也摇了摇头,“依我看……你对自由的理解也有失偏驳!自由是有限度的自由。任何社会都是如此。如果自由无度,国家和社会都会陷入混乱的境地。法制和专制都是一种制度,这种制度的优劣只在于如何对待自由,可问题是自由的概念至今也不确切。”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大思想家终于点了点头,自由的概念是什么?怎样才能合情合理地管制自由?封建专制统治下的社会没有自由可言,那么有自由的社会又是什么样子?这一切还是谁都没见过的不解之谜。
“您知道我在解决掉南方的分离主义份子之后打算做什么吗?”帝国摄政王突然笑了起来。
“做什么?对付自由主义?”
“不!”奥斯卡摆了摆手,“我要对付的是无政府主义,无政府主义看的自由倾向才是最危险的!不过……在对付那些无政府主义者的同时,我要制定新的泰坦法典,这部法典会对自由作出规范;我还要改组贵族元老院,成立上下两院参议奈,并在全国范围内分地区、分批次地建立第三等级议会!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所有像您一样有思想、有德行的人都能为国家政务出谋划策,至少……在我能理解的范围里,这是我能为帝园公民提供的最大的自由!”
“上下两院参议会?全国范围内的地方第三等级议会?”马蒂斯突然激动地说不出话,“这……这是谁给您出的主意?”
“我!”帝国摄政王背后突然走出一位面相温和的中年人。
“您是……”马蒂斯有些尴尬,他并不认识这位能在帝国社会属性这样的问题上影响身旁那位独裁者的大人物。
“西斯林·埃弗内罗毕!很荣幸认识您!”
“西斯林·埃弗内罗毕?”马蒂斯与对方握了握手,他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可他怎么也无法联系到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埃弗内罗毕伯爵久居海外……”奥斯卡笑呵呵地打量着刚刚结识的挚友。“我甚至可以告诉你,西斯林早年供职于帝国特勤处,负责帝国在英格斯特王国的秘密情报工作,这次他是来首都述职的。”
马蒂斯下意识地撇了撇这嘴,这又是一个暴力机构的奴才而已。
埃弗内罗毕伯爵把思想家的不屑全都看在眼里,他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马蒂斯先生,想必您对英格斯特王国突然爆发的革命风潮了如指掌,据特勤部门了解……您与英格方面的几位革命领袖始终保持书信来往,并在思想上影响着他们地革命道路。是不是这样呢?”
马蒂斯已经感受到面前这个中年人的不怀好意,他立即警惕起来。并用沉默回应对方地挑衅。
“不用担心!”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脸盈人,“经历过791年的南方大暴动,我并不会把持有自由主义倾向的人看作是十恶不赦地罪人。”
“可您的双手还是沾满自由勇士地鲜血!”马蒂斯气愤地瞪着泰坦帝国的现实主宰者。他已经看透了这些王者的真实嘴脸,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并不完全是贵族。可这位摄政王永远也无法离开他的阶级,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和他一样的贵族集体赋予他的,失去了贵族的支持和拥护,他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换句话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存在只是为了和他站在一起地人谋福利!
帝国摄政王冷冷地笑了笑,“人要杀我!我要杀我!单就武装冲突或是杀伐本身而言,讨论它的性质还不如关注它的目的!”
“谋求自由!谋求生存!”西斯林埃弗内罗毕接过奥斯卡的话,他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黄胡子在说话地时候上下抖颤,就像除草的大剪子。“马蒂斯先生!您想过没有?自由永远是一小部分人的自由。就像英格斯特。国王的改革不尽如人意,所以您的朋友们才要鼓动民众起来抗争,到最后……打个赌怎么样?你的朋友们会成为新的国王,虽然不是从前那一个,但是一个和多个的区别差不到哪去,人们看重的只是资本和财产。这才是本质问题!”
马蒂斯没有回答,但他也无法否认埃费内罗毕伯爵的说法,不管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是那些企图分享政权的商人阶级,标榜自由只是一种宣传口径,决定一切的只有利益!
商人看重的最大的自由就是贸易自由,因为他们的利益来自贸易。在贸易活动中,他们希望帝国的政策能够保证他们的私人财产不受侵犯,而当他们私人财产受到侵犯时,国家就要动用暴力维护他们的利益。
在封建专制社会,商人被排除在国家政权组成之外,他们没有权利要求国家,而同时,贵族领地滞留大量劳动力的现实也让商人阶级必须反对封建特权等级,他们要求解放耕地、解放农奴、解放生产力,他们要建造更大的工厂、他们要建造更大的海船、他们要经营更大的生意,所以说!归根结底,商人阶级的要求只有一个:“给我金币!”
“给我金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径直向马蒂斯冯卡斯尔摊开手掌,“这不是要挟、更不是威逼!我听说帝国境内最主要的三大商团首脑经常在您的乡村别墅举行餐会,那么在下一次餐会上,您必须向他们表达我的意愿,合作或是不合作,我为帝王,选择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