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处长眨了眨眼,他又将视线投向清单:
“呃……亲王殿下还喝了一些朗姆预调酒……”
确切一点说,是搅拌了鲜柠檬地朗妖预调酒。现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享用饮品之前总会习惯性的问一句这东西是不是对消化有好处。
“答案是肯定的!柠檬汁和朗姆酒是佐餐的最佳伴侣!”小恶魔桑迪楠讨好似地给他的小主人注满一杯。
奥斯卡浅浅地尝了一口。“哦啦……”果然是个好东西!泰坦亲王通体舒泰,他状似漫不经心却又仔细地扫视着坐在餐桌上的亲信随从们,似乎打算从中挖掘出一两个有趣儿的家伙。
军情局副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适时向心情不错的元帅大人呈交了一份表格,奥斯卡立即接到手里仔细打量。表格上列举了帝国女皇在凌晨二十四点到半点这段时间内的一言一行。奥斯卡慢慢地浏览,他的神情随着表格尺寸的变动而变动。
“神经性呕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有些迷惑地皱起眉头。
“是这样的!”军情局副局长打开了早就预备好的女皇病历。“由于长期精神紧张,导致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
“我不是这个意思!”奥斯卡有些恼火地敲了敲桌子,“我是说这个怪病严不严重?”
“不严重!”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异常肯定地说。“除了头晕、恶心、频繁呕吐之外再没别的症状了,只有用心调养很快就会康复。”
似乎留意到亲王殿下的心不在焉,一直默不做声的军情分析处长就凑了上来。
“我的陛下,其实您不必为女皇陛下担心,分胜负只是几天光景的事,等到事后您在与她……”
奥斯卡突然恶形恶状地瞪了卢卡斯一眼。迪亚巴克尔子爵慌忙闭上嘴巴,他有些莫名其妙,好象什么地方也没说错,可奥斯卡就是没来由地变作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肯辛特宫十分安静,与王者之路上的汉密尔顿宫稍显不同。这里没有吵吵嚷嚷的首都贵族,没有那些守在宫门外头打探消息的情报贩子。肯辛特宫的仆从和侍女都已睡下,只有亲王殿下的秘书伟克上校还在不停地奔走。
伟克上校一直留守都林,他的地位和作用并不显着,在外人看来甚至可有可无,但只有伟克上校自己清楚亲王殿下指派给他的任务是多么艰巨。在多摩尔加的时候,伟克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多半还得充当典狱长的侍从,可在跟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抵达都林之后,他开始负责亲王殿下的官邸对对界的一切联系事物,尤其是在亲王外出的时候,伟克上校在首都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他的主人,大有说一不二的气度。
伟克整理了近些天来的官邸事务,大部分都是首都军官的拜会请求,他得替主人拿主意。这些探访帝国亲王的军人并不都是愿与当今的帝国皇帝作对的人,他们多半是来探探风向,以便在最后站队的时候做出无损于自身利益的选择。
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于这些骑墙派多半是不屑于顾的,但伟克不同。泰坦亲王的事务秘书极善公关,他在都林上流交际圈有很好的名声,尽管他的军衔不尽人意,可首都权贵还是十分重视伟克克加德这个名字的深层含义,特别是奥斯涅亲王直接控制的军情密探系统。首都军情密探在得到不便向上级明言或是未待查证的情报时,都习惯先找伟克上校说一说。
此时此刻。伟克上校正在头疼,他刚刚会见了一个有名地公子哥,这位少爷虽然也是军情密探中的一员。可伟克并不信任这种见钱眼开的消息贩子。
奥斯卡身在外地地时候并不会刻意关注都林方面的事务,可一旦回到首都。伟克就是他最为倚重地亲信。也许人们都以为亲王殿下的亲密随从是卢卡斯、缪拉、阿尔普勒和军情系统的几位要员,可若算上奥斯卡在多摩尔加监狱度过的那段时间,伟克上校才是真正了解他、看着他长大的那个人。
伟克在肯辛特宫地大书房里找到了刚刚用过夜宵的亲王殿下,他在向亲王行礼之后便脸色不郁地对奥斯卡说:
“大事不妙!”
“过来坐下老朋友!”奥斯卡朝自己的事务秘书招了招手。“说说这是怎么了?”
伟克坐下了,但他还是摇头。“殿下。您先别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想向您确认一下,如果塔·冯·苏霍伊少将的炮兵师被特勤处掌握……咱们会发生什么事情?奥斯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不言自明,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塔里会掉转炮口对付自己吗?这说出来是没人信的!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到底是情报分析处长,他只向脸色阴沉的伟克上校提出一个问题。
“证据?”
伟克又摇了摇头,“证据并不充分,甚至可以说这与塔·冯·苏霍伊少将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有人看到塔里的妻子、拉朵,布埃德夫人从市内的一间旅馆里面走出来!而十分钟之后,从这间旅馆的后门又出来一个人!”
“是谁?”奥斯卡皱着眉头,他的确已经产生大事不好地感觉。
“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塔里的堂弟!”
“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吗?”奥斯卡转向坐满一室的军情要员,包括秘密行动部长、内卫司司长在内地一干人等全都摇了摇头。
伟克上校摆了摆手。他吸引了亲王殿下的注意。“向我告密的那个人从旅店老板那里获悉——朵拉布埃德夫人和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在一间客房里共处两个多小时!告密者还检查了那个房间,呃……床单上有欢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