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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共处两个多小时!告密者还检查了那个房间,呃……床单上有欢爱过后的痕迹!”
“哦不……可怜地塔里!”不知是谁在书房里发出一声感叹。
“确定是叔嫂通奸?”奥斯卡无奈地摊开手,“我还以为从前的拉朵布埃德侯爵小姐是个正派人!可是……这与特勤处有什么关系?”
“有点复杂!”伟克上校沉吟一声。“向我告密的这个家伙身份比较特殊。他和上一任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一直在首都特勤总部供职,再加上手头宽裕,首都密探就跟他称兄道弟。但在费瑞德子爵上位之后。他受到同事的排挤,就一气之下转投军情局,不过军情部门戒于他和鲁道夫·霍斯伯爵的那点亲戚关系一直没有重用他,所以……他称得上是特勤领域里的边缘人,经常用无伤大雅的内部消息换些外快维持生计!”
“你怎么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继续追问,他知道伟克的为人,这件事若不是异常重大伟克就不会当着所有军情官员的面清清楚楚地提出来!塔里是他放在首都的一颗重要棋子,如果事情真的像密告中描述的那样,在场的军情骨干必然要背上失察的罪名。
泰坦亲王的事务秘书四下打量了一下,军情系统的大员都在用渴求的眼神打量他!这些家伙都是摆弄是非的行家里手,他们都知道这项密告的内容必定与事实真相没有多大差距。
“我……不能完全确信一个消息贩子在这种时候的告密!但他指认了朵拉布埃德夫人在离开那家旅店时乘坐的马车,还指明架车的人是特勤处的一位秘密行动官……他很早认识!”
奥斯卡沉吟半晌,他突然转向军情局内卫司司长布雷松爵士。
“塔里在干什么?我是说……他最近在干什么?”
布雷松爵士耸了耸肩,“整整一个中队的军情密探护在炮兵少将身边,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塔里……他在第二次卫国战争打响之后就很少回家,多数时候都呆在他的办公室,并且只与信得过地同事打交道。”
“但愿他的脑袋能够知道谁是值得信任的人!”奥斯卡只能这样说。“他在接获南方分局发出地行动计划之后呢?”
布雷松爵士摇了摇头。“我们能够确定那份计划书只有塔里一个人看过,他在看过之后就当着军情密探的面将其销毁!”
军情秘密行动部部长西普西恩,巴隆男爵在同僚说完话之后也凑了上来。
“殿下!不管计划有没有泄密。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在首都炮兵师里地职务也是很关键的!他指挥的连队是唯一一支驻防都林城内的炮兵部队,而炮兵师的其他两个连队都在郊区!并且受到首都卫戍部队地严密监控。”
“这个加布罗少校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吗?”奥斯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时还无法接受。
※※※
在场的军情大员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无法确认!都林之行涉及到的一切行动部署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通过秘密渠道下达到各个参战单位。直到目前还未曾接获哪个单位出现异常状况的报告,可负责首都防务的炮兵连长竟被指为与特勤人员有过接触!那么事情真的还会按照即定方针发展下去吗?
“要不然……秘密联络塔里?”内卫司司长布雷松爵士小心地探问一句。
“不行!绝对不能冒这个风险!”奥斯卡异常恼火地推开面前摆着的一盏茶杯。“在这种时候我们不能联系塔里,特勤处肯定在咱们的老朋友身边布置了天罗地网,负责保护他的军情密探也有可能被收买、或是出些问题!如果拉朵布埃德夫人有问题,那这个问题就不是一天两天地问题,她很可能……”
“她可能始终在为特勤处服务!”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心事重重地念叨了一句。“也许就是上一任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布下的暗桩,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特勤处对炮兵部队地渗透大概早就开始了,我们不能再信任首都炮兵师!”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塔里在控制自己的部队时会这么草率!拉朵布埃德若是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特勤处就不会冒着前功尽弃的风险要她抛头露面。用女色来勾引驻防首都地炮兵连长,这可能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既要控制塔里,又要在突发事件面前找一个能够替换塔里发号施令的人!”
“没错!”军情分析处长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不管塔里发生什么事,单纯控制他的手段都不保险。所以……特勤处就找上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他既是苏霍伊子弟、又是炮兵将军的表弟。塔里若是不肯背叛您……我估计他肯定会遭遇不测!在这个时候,加布罗少校就有足够的理由接管首都炮兵师!”
“哦啦……”奥斯卡仰面朝天靠在他的冰熊沙发上。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最关键的部队出现这种状况?”
没人能够回答亲王殿下的问题,整个室内陷入令人难堪的寂静,这种异乎寻常的宁静令排满走廊的卫兵也跟着紧张起来,肯辛特宫四处都是粗重的呼吸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摆了摆手,这不是担惊受怕犹豫不决的时候。
“这样吧……”
在场的军情官员立即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