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这么办吧。秦小姐先回去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就启程回京去。”
坊主果断地说,同时要往外面走。
“爷,有几句话,要跟爷商量的。”
管家见月寒已走远,及时拦住了坊主。韩老板也走了,他要去查看一下柜上和库里的存货情况,还要通知厨房,晚间的饭菜弄好一点,好给他们三个饯行。
想到大家相聚才几天,绣坊才刚刚起步,一下子那三个人又要走掉了,韩老板的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舍得。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坊主和管家这两个年轻人了,已经完全地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兄弟来看待了。
可是,就再怎么不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了,顶多他们就是去四个月的样子,不就又回来的吗?到那时大家不又可以相聚了吗?在忙忙碌碌中,时间是会过得很快的呢。
见那二人去得远了,管家这才正色对坊主说道:
“那件事情,爷想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办呢?要是爷不好自己去说的话,那就由我去与秦二爷商量了吧。咱们何不利用眼前的这个大好的机会呢?爷不妨与秦姑娘先订了亲,待完成了嫁妆一事,咱们回到江南来时,再择日成亲吧。爷看可好?”
管家此时是狠下了心来,鼓足了勇气才对坊主讲完了这些话的,于他来说,不得不如此,因为,从站在月寒的角度出发,他不想她有任何的不便,到江南来时,有她的叔和婶相伴,不会有什么,这要回去,叫她一个姑娘家的,可怎么办?还有,也是想要提醒自己,那是他未来的弟媳,他不可以再做它想,而最重要的是,想绝了自己的那份企盼之心,否则今后,回到长安,却又如何面对她呢?反正,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有这一结局,不如自己去面对的好啊。
“这个嘛,咱们还是等完成了任务再说嘛。”
坊主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爷,这个可不能再等了,人家姑娘来江南,和你一路走,是有她的叔、婶相陪的,咱这趟回京,爷,咱得替人着想不是吗?”
管家进一步提示着。
“噢,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了,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办吧,可,今日来得及吗?”
坊主恍然大悟,再也不推三阻四、忸怩作态了,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他面薄,不好自己提出来,有管家为他出面,那是再好不过的,早就盼望着这一日的到来了呢。这时还不顺水推舟,促成了这门好事?
只是这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管家见状,心中大痛,强自忍住,立即差人去请秦二爷过来前厅商量重要的事情,又派人去收拾自己和坊主的行李,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回京城去了。
不久,秦二爷就来了前厅,坊主已先一步离开了,免得相见时双方尴尬。
待秦二爷坐定了,管家这才和秦二爷唠起了家常,无非不过是“来了这些时日,可习惯了江南的一切?生活上可有什么短少的,会及时送过去,一定不要客气”等等之类的闲话。
秦二爷都一一回了,心里大是不明白管家巴巴地差人来请他商量要事,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些个不疼不痒的话的吗?
正自诧异间,只听管家话锋一转:
“秦二爷,您看我们坊主还行吧,他与令侄女儿的婚事,咱们是不是该议一议了呢?”
管家这话,令秦二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仓促间,还只得回道:
“蒙坊主抬爱,小的不胜感激,但不知月寒心事,未敢就替她做主的,再说我们实在是高攀不上的呢。”
秦二爷有些惶惶然。
“哎,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来,以令侄的人品和手艺,为人和家世,各方各面,与我们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再说了,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了,彼此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其实那二人,他们之间早已互相喜欢了吗?咱们就不成全成全?玉成这件好事?”
管家尽力地在游说,看上去,今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
“那倒也是,姑娘家面皮薄,自己不会主动说的。”
秦二爷终于上路了。
“对啊,要不,咱们先给他们定亲,待咱们从京城回来以后,再给他们完婚,您看如何?”
管家一时间忘了秦二爷还不知道事情起了变化,见他莫名愣在那里,方明白过来,遂将京城里的皇命说了个大概。
闻言,秦二爷何等聪明的人,当即明白了管家的良苦用心:
“这样的话,我就替我们月寒答应了婚事啦。多谢坊主、多谢大管家。”
秦二爷起身施礼。
“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您可别谢我,是他们二人有缘啊。”
管家急忙拉住了秦二爷,此时,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忘记了……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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