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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恚因其固然。无以人来天，无以故灭命。悲乐者，德之邪；喜怒者，道之过；好恶者，德之失。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耳乱，使耳不聪；三曰五臭薰鼻，因傻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人之有所不得与，皆物之情也。生而不说，死而不祸，知终始不可故也。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伪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贵以身为天下，则可以托天下；爱以身为天下，则可以寄天下。有人之形，无人之情；有人之形，故群于人；无人之情，故是非不得于一身。在这里，守一、守舍、心斋、坐忘。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形，形将长生。慎汝内，闭汝外，多知为败。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汝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天地有官，阴阳有藏，慎守汝身，物将自壮。我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吾形未常衰。闻以有翼飞者矣，未闻以无翼飞者也。闻以有知知者矣，未闻以无知知者也。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而况人乎。定心在中，耳目聪明，四支坚固，可以为精舍。敬除其舍，精将自来，精想思之，宁念治之，严容畏敬，精将至定。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这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耻，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渐入混沌的境界，身中是神气合一，心的知觉已不起作用，故曰心止于符。逍遥自在、与天地同生死的潇洒风度，正是我的理想。”
第一一九章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然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磋余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馅，求之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