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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都敢来劫囚车,阿合马,他们岂非视大汗天威若无物。”按陈挥一下叫喊到,“来人,把这些反贼拿下。”
护送囚车的士军听令,纷涌而入,刹那间一片刀光剑影。
“冉琏,余?,你们一趟是白白地辛苦了,不如杀个痛快以消心头之恨,然后,能跑就跑吧。”冉进大声喊到,“没有用的,不要管我了。”
“夏姑娘,你不要过来,快走吧。”独眼人也冲夏雪大声喊叫起来。
夏雪运掌如飞,杀入士军当中。她情知今日难以善罢,下手也是毫不留情。按陈仗人多势众,一刀朝夏雪挥下去,有攻无守,使了八成功力,凌厉非常。本来以夏雪的武功要化解按陈这一招绰绰有余,但这时在大批士军的围攻下着实无暇反击,长剑一横叮的一声挡了一招,身子斜转,避让开去。冉琏见机大喝一声,双掌一翻,朝按陈欺将过去。按陈挥刀过猛,身子尚未站稳,想避已是不及,仓促间左掌松开刀柄迎向冉琏硬接了一招,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只因按陈急仓中未尽全力,倒退了几步。夏雪趁势挥剑削去,按陈避无可避,左胸中了一剑。
夏雪趁机扑向囚车,众士兵围向夏雪,一时间她陷入众士军的重围之中,险象环生。
独眼人感动地一只眼里泪水哗哗,他叫喊着让夏雪快些离开。万松和少庄主也都为夏雪的拚死相救所感动。夏雪一阵秋风扫落叶击退囚车边的士兵,几剑削除囚车上的缧绁,尔后,带着几个人杀开一条血路向远方逃去。
按陈受伤,阿合马叫回了那些追击的士兵,如是,夏雪在前,冉琏在后,一行数人很快冲出了小镇。
“我让你不用管我,你怎么不听话。”独眼人摇晃着夏雪,“如果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雪依然不语,她的眼泪象决堤的潮水涕泗横流。她很想对独眼人说,相信自己选择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后悔,选择了彼此作为自己生命中最真诚的爱人。相信,我们谁都不会忘记。以后,两个人不再有惊奇,不会再有激情,也不会再有波澜起伏和涟漪了。夏雪内心开始渐渐的失望,她对爱的期望已经流失了,褪色了。眼前的悲伤正慢慢的酝酿着,潜藏着。她抚摸着独眼人的肩,慢慢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嗟一声。她很想说人生就如一幕戏,喜怒哀乐自己是很用心演绎的,也许是角色错位,但双方选择了爱就要付出一切一切。她愿意和独眼人陪伴彼此去感受缠绵,她愿意两个人相互依赖相互抚慰。人心不古,国之将亡,居然满朝尽是讲和投降的声音,她那凄凉的心在独眼人这里找到了温暖。也许有时只是说说心里的话,听听彼此的声音,或是仅仅一起慢慢地走着,也是一样的快乐。两个人处得象朋友,谈吐行为直率大方亲切,不矫揉造作。她知道有时候独眼人过于散漫,不重自制,不拘小节,有些粗鲁庸俗。但他不象有的人忘乎所以,或指手画脚,或信口雌黄海阔天空,或肆意打断朋友的话语,讥讽嘲弄,或听朋友说话时左顾右盼,心不在焉。她能感觉到独眼人对她的那份爱意是自然流露,自然而不失自重,做的有分寸,有节制。眼下,自己没有了声音,以后,再也不能和他交流了。还有,就是自己要去完成一件个使命,她知道现在该是和独眼人分手的时候了。
“她是个哑巴。”冉琏大声对独眼人说,“这位大哥,她是个哑巴,你不要再对她说话了。”
“你胡扯什么。”独眼人冲冉琏吼到,“你怎么可以说夏姑娘是个哑巴呢。”
“是的,她确实是个哑巴。”余?很认真地对独眼人说,“这位仁兄,你真的不知道吗?”
“这位夏姑娘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好端端的,你们怎么说她是个哑巴呢。”少庄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夏姑娘会说话的。”元好问也附和着说。
“夏姑娘,你说话让他们听一听。”独眼人有些羞怒了。
夏雪一阵咿咿呀呀,令独眼人、元好问和少庄主目瞪口呆。
“我来看一看。”万松伸手把住夏雪的脉搏,他看一眼少庄主和独眼人说,“你们两个说的是实话吧,她以前真的会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