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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按计划;冉克现在应该已经钻过铁丝网;躲在跑道尽头的排水沟了;她会过哨兵;他们帮她打开了3号库;里面是她很熟悉的一架无任何武器装备的双引擎双座试验机;机小速度快;操纵也不复杂。5ccc.net她沉着地发动;转弯;沿跑道缓缓向前滑行。任何哨兵都不会来干涉她。。
她开着机舱盖;将飞机滑行到跑道尽头;拐弯上了另一条跑道;她将灯光闪烁了一下;一个人影突然从机翼一侧跑来;迅速爬上飞机;她马上关下机舱盖;加速;很快;她一拉飞机;飞机便升了起来;钻进茫茫夜空。
待爬升改为平飞后;她转过身去;说:“你好。”
“你好!认识你真高兴。”冉克说:“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是的。”伊斯笑笑;说:“很高兴能帮助你!”
“我简直没法表示感激;伊斯小姐!”
“再有一会儿你就可以到了。”伊斯找不到话题;只好这样说:“现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打开一张地图;用一支手电照着;看了看航向;向地面望去;只依稀看到遥远的点点灯光。伊斯没有开航标灯;凭地面的零星灯光确定大概航向;等到了山林地区她就要低飞;寻找准确地点。
“德国人何时会发觉我们?”冉克问。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伊斯说:“等到他们发现;找到我们;那也是你跳伞后的事了;总之;你放心吧!”
“那你呢?”
“我;看情况;最好能与你隔开一段距离;以防万一。”可她却想;等冉克跳伞后;就顾不上她了;到那时她就要往回飞。
一阵沉默地飞行。
“应该是这儿了。”伊斯说:“下面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祝你好运!”
“好。你也尽快跳伞;我们会想法找到你的;以后见!”他打开机舱盖;爬出飞机;冷风一阵阵灌进来;他动作利索地跳了下去。伊斯小心地盘旋了一圈;绕个弯掉头往回飞;突然“砰砰砰”几声响;几颗子弹击在她的飞机上;她大惊失色。她什么都看不清;也不懂任何空战技巧。
冉克也听到了空中的枪声;他看到两架战斗机从头顶飞过;朝伊斯的方向冲过去。
伊斯猛推操纵杆;飞机立刻往下掉去;但那两架战斗机立即出现在她后面;她的耳机里沙沙的响;接着听到有人命令她打开航空灯;性命攸关;她连忙打开灯;把自己暴露在黑幕下。
一个发动机发出劈劈地响声;停止了工作;她的速度慢了下来;她需要降下一点高度;可她推动操纵杆;飞机往下掉时;又一串子弹砰砰砰地飞来;击在飞机上;一颗子弹击穿了仪表盘;溅起的碎片打在她肩上;疼得她泪花直冒。我&;nbsp;看&;nbsp;书&;nbsp;斋
她要跳伞!飞机就快失去控制了;她推开机舱盖;忍住剧痛;跳下飞机;拉伞绳;听天由命;她从没做过这些。她跌在一片田野里;肩上流了一小点血;她脱下外衣;搭在肩上;遮住伤口;她丢掉降落伞;往公路上走去;还好;前面有灯光;她离一个小镇不远。
何尼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他只好起床去接电话:“喂;何尼斯吗?我是法兰维斯;伊斯跑了;你快来基地。”
“什么?”他一下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她偷了3号库的样机跑了;不过两架战斗机已经追上了她;但糟糕的是那两个混蛋竟然朝她开枪;击落她的飞机;她已经跳伞;但现在下落不明。”
“好;我马上就来。”他放下电话;立即赶往基地;一路上;他想起了伊斯的话;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伊斯一小会儿便走到了小镇上;她来到火车站;在那儿找到一个电话;她肩上的伤口很疼;她要给何尼斯打给电话。可他家中没人;她又拨了她办公室的号码。
何尼斯赶到了伊斯的办公室;法兰维斯和几个人已经在那儿了:“有什么消息吗?”他一进去便追问:“是谁下令朝她开的枪?”
“你是怎么搞的;何尼斯;”法兰维斯说:“竟然让她这么容易就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据报告说;我们发现她时;她的航向却是往回飞的。”
“也许是误会。”何尼斯说:“也许她已经后悔了;你要怎样处置她?”
“怎样处置?……”
“叮……”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何尼斯抓起电话:“伊斯?你在哪儿?……知道了;你怎么样?……肩部受伤?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别走开!”
“什么?她在哪儿?”法兰维斯说。
“她在什切青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快走。”何尼斯说:“电话是她打来的;她并不是想逃跑。”
法兰维斯拉住他;说:“你留在这儿;我们去把她接回来;不论是不是她想逃跑;但愿她没有这个想法;何尼斯;你的工作好象不怎么成功。”
虽然只是一个小镇旁边的火车站;可每天夜里总还是有几趟车要经过这儿;在这儿停留一下;加加水;补充一下给养;因此;小站里面通宵都有一些人;工作的;过往的。
伊斯虽然只是被擦破一点皮肉;可她却觉得很疼;她的右手几乎抬不高;血已经不再流了;她找着了一个车站靠墙的一条长椅子;靠在长椅子上闭上眼睛打瞌睡;夜里越来越冷了;可她不敢走开;她担心何尼斯找不到她。
外衣只能遮在肩上;藏住伤口;她抱紧双臂;艰难地等着;心里面酸溜溜的;这都是为了能再见到何尼斯;还有;克洛斯。他看来是永远不会明白她的心了。
这又可恨又离不开的何尼斯;但却是他造成的这一切;是他将她带到德国来;他是德军上校;这一点她怎么都不会忘记;这是一堵无法越过的墙。
好不容易挨到天已快亮;还不见何尼斯来;她已经疲惫极了;又冷又饿又困;还有肩上的伤口;她有些发昏;伸手摸摸额头;烫烫的;肯定是发烧了;她焦急起来;又有一列火车进站来;正在减慢速度;她走到大路上张望;又盼望见到有车朝她驶来;又害怕;因为她不知道德国人会怎么样处置她;但只要能回到波兹坦;她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落在德国人手中;何尼斯是她的希望;他也许能帮她。
远远地有三辆黑色的轿车驶进站来;车身有许多黄灰;她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站在原地没动;车近了;是法兰维斯!她想也没想;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