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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此处,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大帐,叫道:“将军,大事不好,近卫军团、第七军团和我们的第九军团的营地全部起火。”
不过在知道了答案之后,我反而冷静了许多,沉声喝道:“慌张什么?你去通知全军团的士兵,就说本将军命令他们原地警戒。另外,任何人都不得四处走动,更不准出营半步,违令者杀。”
“是,将军。”亲兵连滚带爬地窜出了大帐,去外面传达我的命令去了。
我看看一边同样恢复了平静的琼斯,点头道:“走吧,又要和日耳曼人拼个死活了。”
“大哥,事情可有成功?”琼斯对夜袭的结果念念不忘,追问道:“不然又要给提比略那老家伙卖命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做事,岂有不成功之理?放心吧,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不再是为提比略那只老乌龟了。哈哈……”
“真是太好了,大哥。我们终于摆脱了那老乌龟的魔掌。”这一消息立即让琼斯脸上的阴云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是自然。”我笑道,“走,咱哥俩再去会会那帮日耳曼人。”
披挂整齐后,我和琼斯一同走出大帐,直奔第九军团的步兵阵地。
此时第九军团的营地四周都是大火,滚滚浓烟四处飘散,直将营地上空的月亮遮住。而在整个军营中咳嗽声音四起,此起彼伏。我忍住烟火的熏烤,来到了士兵的队列当中。
“现在情况怎样?可有看见敌人的影子?”我拉过一名百人队长问道。
“报告将军,大火已经烧到了近卫军团的大营,目前还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那身材矮小粗壮的队长一看见我,立刻抬起右臂握拳横胸行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我已经派出一部分人去救火了。”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看了这名队长一眼,点头夸奖了一句,接着又道:“近卫军团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现在到处都乱得很,还不清楚近卫军那边怎样了。不过士兵们都在奇怪,为什么只有火起而没有敌人出现?”
我怔了一怔,又仔细地打量了身前的这名矮个子军官,心头涌起了一丝阴影,暗道:“是有些奇怪,这四处纵火的日耳曼人又在耍什么把戏?看来我要小心了,别在大功告成的时候却掉进了阴沟,那老子就成了冤大头了。反正没有看见敌人,我就给他来个闭门不出,先保存实力再说。”
打定主意,我叫来传令兵命令道:“传我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全部都给我瞪大眼睛,只要发现有人冲营就给我往死地射,别怕没有箭用。还有,其他步兵一定要对弓箭手严加保护。”
“是,将军。”
看着传令兵飞窜而去的身影,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琼斯站在我的身旁,望着近卫军营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大哥,你说这些日耳曼人只放火不冲营,怎么看也不对啊。莫非他们和我们一样……是只针对某个人的夜袭?要不然失火最严重的就只有近卫军团呢?”
听了琼斯的话语,我顿时觉得脑门儿“嗡”地一声闷响,整条脊背阴冷之极。
“传我命令,所有士兵立即向近卫军营靠拢,封锁那里所有的通道。快,要快……”我疯狂地呼喝着围在身边的士兵,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跳进提比略的大帐中去。
霎时间,第九军营中立即人潮涌动,潮水一般涌向近卫军团的大营。而我和琼斯则翻身跳上马背,打马扬鞭直扑提比略的中军大帐。
火光映红了嘈杂无序的人群,满天飞舞的火星仿佛天空中悬挂的星星一般,在滚滚浓烟中不断地闪现和飘落。偶尔响起的数声暴响,直将团团火球炸散开来,更增添了大火的声势。
我和琼斯一前一后在拥挤的人群中催马前行,费尽了力气才挤到了提比略的大帐前。我跳下马鞍,疾步冲进大帐,希望被我制住的提比略还留在大帐里。然而空空如也的大帐却让我的那一颗在胸腔里跳动的心直沉了下去。
“我是怎么了?已经到手的成功就这样飞了?我怎么这样倒霉?自己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东西竟然如此地供手送给了日耳曼人,老天,你对我克劳狄也太不公了。”我只觉得胸中愤怒难当,提起手中的骨刀在大帐里糊劈乱砍,直到琼斯从身后将我死死抱住才住了手。
大帐的门帘再一次被人掀开,一脸紧张的克尔克从帐外冲了进来。
“殿下在哪里?外边有敌放火烧营,殿下……”
看着克尔克在帐内出现,处于狂怒状态中的我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想出手暴打他的冲动,用一双喷射着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住克尔克,口中暴喝一声阻止了他的喊叫。接着闪身靠近克尔克的身前,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听好了,克尔克军团长阁下。你身为近卫军团的司令官,竟然让敌人在近卫军营里抢走了殿下,你已经严重失职,犯下了弥天大罪。如果殿下因此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就等着和你的家人一起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吧。”
克尔克本来就很慌张的脸上立刻变得更加的苍白,恐惧之色明显地从他的那双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我铁青着脸从克尔克跟前走过,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提比略的中军大帐。
“兄弟,你马上带领和我们一起袭营的弟兄去搜寻提比略,一定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来到帐外,对身边的琼斯低声吩咐道,“记住:如果提比略死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