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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不妥,袭击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每杀一名守卫的哨兵,我就留下一人充当守卫。当所有的哨兵全都换成了自己人的时候,我明白成功的喜悦便要光临自己的头顶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看隐隐透着光亮的帐幕上没有人影映在上面,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下。然而正当我伸手想要掀开帐帘的时候,帐帘却被里面的人给掀开了,接着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掀开的帐帘下冒了出来。我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连忙探出手掌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巴。跟着再伸左手穿过那人扬起的双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出了帐外。
我将那人拖至帐外的背光处,用铁镖顶住他的咽喉低声喝道:“想要命的就别出声,否则要你的狗命。”
那人被我摁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喉间急促地上下滚动,只拿两只眼睛望着我看,一副哀求饶命的神色。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松开了勒住咽喉的手掌,狠狠地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小……小的……明、明白。”那人面如土色地应道。
“提比略睡下没有?”
“没、没有,在和军团长克尔克将军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我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正在商量如何对付老子?”赶紧问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里面有几个人?”
“就殿下和克尔克将军两个人。”
“你出来要做什么?”
“殿下要我去召集其他军团长来议事。”
“你要找的人中有没有我?”
“没、没有。”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提比略打的是怎样一副算盘,心中暗喜道:“好家伙,还真给老子猜中了。如此说来,老天爷对我还真是不薄。”
想了一想,又问道:“隔帐在什么位置?提比略和克尔克在帐中什么位置?”
“隔帐在大帐的左边,殿下和克尔克在大帐中间……”
没等身下的提比略的仆人把话说完,我手握镖翎向上一推,铁镖锋利的刃尖立刻惯穿了仆人的喉管。一阵剧烈而又短暂的挣扎之后,仆人瞪着两只滚圆的眼珠去了阴曹地府。我伸手为仆人合上了双眼,暗道一声“不要怪我”,然后将尸体藏进草丛的暗处,转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大帐外边。
此时又有一队巡逻的队伍从帐前走过,我赶紧站直了身体立在帐前。在悬挂的灯火下,我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走在最后一位的巡逻兵的身影。那家伙腰间斜插的长剑超过了一般的阔背长剑,连手掌握住的剑把也显得十分古怪。目视着巡逻队伍消失在黑夜里,我在心里暗自奇怪:“什么时候在罗马军团里出现了这种长剑?以后有机会倒要找来瞧瞧。”
没有时间细想,我疾步走到大帐左侧的隔帐处,用铁镖将帐幕划开了一道可供人进出的口子,弯腰钻了进去。
进入了提比略的隔帐中,映入眼眸的是一排插在银器上的白烛。看看帐内堆满的补给用品,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帐中空空如也的隔帐。
提比略和克尔克的谈话声不时地从大帐里传来,其中夹杂着欢快的笑声显示了他们此时的心情十分愉快。我闪身躲进隔帐的垂帘里,从垂帘的缝隙向大帐中望去,只见灯火辉映下,提比略正满脸堆笑地半躺在柔软的大椅中和背对着我的克尔克说话。
“这么说来,将军有把握让那老家伙就此消失了?”
“请殿下放心,此事包在克尔克的身上。”
“好,事成之后,将军要什么有什么。本王绝不吝啬。”
“谢陛下。”克尔克站起身来向半躺在大椅中的提比略鞠了一躬。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将军。”
“陛下请讲。”
“就是克劳狄那个家伙让我放心不下。表面上他对我忠心耿耿,但我却知道他只对他自己忠心。如今本王和他闹翻了脸,那家伙说不定会有阴谋诡计来陷害本王。这个目无尊长的畜生有点不好对付,将军可有什么办法为本王除掉这个眼中钉?”
“克劳狄是有点不好对付。臣下的看法是得先除掉他的抓牙琼斯,然后再合力对付他。目前克劳狄在军中有些威信,所以除掉他必须和除掉奥古斯都一样隐秘。”
“有道理,将军果然有法可想。这样的话,本王就把那个老家伙和克劳狄一起交给将军处理吧。”提比略从大椅中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