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将军。胜则生,败则亡。”百十张年轻刚毅的脸上露出的是同样坚定的神色。
我笑了,真正的笑了,心道:“这才是老子想要的心腹卫队。”接着在心里面又是一叹:“这帮家伙的脸还变得真够快的,不过变了以后的脸看上去怎么都比没变以前顺眼得多,还真难为了他们。哎,自己的脸又何尝不是在提比略面前变来变去?只是不知道今次老子变的这张脸是否也像眼前这些士兵的脸一样变得好看了?”我止住心头的思绪,对琼斯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进入到大帐里去,身后的士兵们则在琼斯的带领下休息去了。
我在大帐中来回度步,将今天晚上袭击提比略的方案又重新勾勒了一遍,不断地完善着攻击、撤退的线路。接着又考虑起了如何攻破提比略的种种防御,以及如何应付其他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等等。在确定了最后的袭击方案之后,我略显疲惫地摔倒在软椅中,仰头望着大帐的顶棚默默沉思:“如果今晚的行动不成功,那我和琼斯就只能永远地呆在深山老林里终老一生了。只怕我的这张脸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再变回到原来的模样。”
大帐里的烛光已经点燃,大帐外的夜空也已经降临。似乎今夜和往常一样宁静,安详;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某些人的内心深处,正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急速膨胀……
第三十三节夜袭
冷冷的夜风在营地上空涌动,吹得旗杆上的旗帜呼呼作响。WWw、月光皎洁如雪,冷清的军营中映射出灰蒙蒙的银光,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响动。
高高悬挂在木杆上的灯火忽闪忽明,孤零零地置身在暗夜的深处,似乎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心有不甘。在皓月辉射下,在灯火闪烁间,无尽的杀意隐隐笼罩了整座军营。
百数十条身影贴在草地上急速移动,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了近卫军的中军大帐。一路上绕关过卡,骗过了层层哨卫,终于抵达了中军大帐前十丈远近的草丛里。
我伏在草丛里,透过草叶的缝隙,目光一直在提比略的中军大帐上来回移动。
只见帐中的灯光透过厚厚的乳白色帐幔散射出来,微微泛着暖黄色的柔光。
帐外四周的值夜卫兵在灯光的映射下,周身的轮廓隐隐散发出些许光芒,长长的黑影投射在由浅变深的绿草地上,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感受着冷冷的夜风,我紧紧地注视着来回走动的哨兵,计算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和视角,心里面盘算出如何才能干掉这些值夜的哨兵而不被其他人知晓。待得算计停当,就要发令偷袭的时候,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来这其中的原故。看着四周的情况“一切正常”的样子,有好几次我都差点下令出击,终被自己的一丝灵觉在最后关头挡住。
我吐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细想提比略在营地中可能布置的种种阴险的诡计。
不过还没等我找出其中的答案,琼斯已经从队伍的另一边爬行而至,抵近我的身边轻声问道:“大哥,怎么还不发动进攻?再不做就没有时间了。”
我仰头望了一下天色,摇头道:“大哥我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许今晚我们要空手回去了。”
“没有什么不对啊?”琼斯看了看远处的帐篷,迷惑不解地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心些终是好事,免得只去送命。”我想了想,继而又道,“兄弟,你立即带些人去近卫军团的营地里埋伏起来,一但情况有变你就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好让我们顺利脱身。如果事成,我会使人通知你撤回来,然后在第九军团汇合。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好,我这就去。大哥你也要小心。”琼斯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爬了回去。过不多久便听见一阵拨动草叶的轻微声响传来,显然是琼斯去得远了。
我凝神屏气地又观察了一会儿,始终不曾发现可疑的情况,心中首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怀疑。心中暗自嘀咕:“也许是我自己多心了。”看看大帐四周守卫的哨兵渐渐依杆而睡,我终于决定发动突袭。
“全都守在这里,等我的招呼你们再上。”
我伸手从腰带上拔出了两支自制的铁镖在掌心,弯腰冲出草丛。十丈远近的距离顷刻即到,未等发现我的哨兵示警,我一扬手甩出一支铁镖从哨兵张开的大嘴中穿入。“呃…”
哨兵的呼喊声顿时咽了下去,抽身便倒。我急步上前抓住哨兵的尸体,再伸脚勾住脱手而坠的长枪,总算没有发出惊人的响动。拔出了尸体上的铁镖,我赶在其他哨兵转身过来之前将尸体藏在了大帐的布幕底下,手持长枪做起了哨兵。
在骗过一队巡逻的士兵后,又悄悄地掩向另外一名守卫的哨兵,从后背伸出手掌捏碎了他的咽喉。再一次藏好了尸体以后,我对埋伏在草丛里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立即到大帐这边来。
但见数十个弯腰躬背的人影从草丛里冲出,迅疾地越过了十数丈远的空间,全都闷声不响地蹲在了大帐边上。我吩咐了其中的两个人装扮成哨兵在原地警戒,自己则带领其他人手四处出击,赶在哨兵警觉的前一刻将其击杀,清除了大帐外围的威胁。
没有任何的不妥,袭击进行得十分的顺利,每杀一名守卫的哨兵,我就留下一人充当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