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璞挺直腰板:“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斐捷玩味的看着他,哦了一声。他的羞耻心被激发,扑通跪倒,却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斐捷才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想我教你武功?”
“是。请队正教我武功,也教我识字。”
斐捷微笑:“若是每个人都这么求我,我怎么忙得过来?”
刘璞急得一头是汗:“那是不同的。”
两人骤然沉默。连迟钝凶狠的少年也知道,那是不同的。并不仅仅因为他在他手下,他才舍命相救。
“你,你给我一刀鞘,很痛,所以你要教我。”少年终于找到说辞,抬头无赖一笑。
斐捷眼中笑意漫溢,不由伸手拍拍他的头顶:“起来吧,我教你。”
十多年后,悠国双雄,为天下名将。
“将军,陈封大军已到五十里之外。”外面亲兵急报。
他瞪住沙盘片刻,嘴角勾起自负沉着的笑容:“吹号!”长枪冰凉握在手中,胸口血液滚烫得咆哮沸腾。
开齐十年秋,刘璞率悠军死守剑河牵制胡姜主力,确保了其后悠军沃金山大捷。那是开齐帝亲征后唯一一次失败。
小甜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太忙了。很多次都是天快亮才结束工作。
这个是我之前为我下一个古代系列小说“耿耿星河欲曙天”的第一个故事“夜渡苍河冷”(够复杂吧?)写的楔子。贴上来算是愧疚又不知道怎么办的作业。“耿耿星河欲曙天”是迟迟的后传,不过将是系列故事,每个都不长,也可以独立看,避免了没有结局的困窘。写完“过去将来”那个现代故事我就会动笔写这个。
真的十分抱歉,不能更新。另外一个糟糕的消息是,据说迟迟又要推到四月才能出版了:(
………………………………………………………………………………………………………楔子
荒草连天。月亮已经沉到破败的古寺半腰。
一人突然自地平线上凭空冒出,倏忽就到了寺前,抬头借着月色看那残破的匾额,定风二字依稀可见。
那人抬头凝注半晌,突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是这里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刀刃比刀背还要暗淡,乍一看似乎不存在,只是月亮下的一抹暗影。他脚步刚动,风声就从四面八方传来,沉睡了若干年的神秘机关启动。
石阶一直通往地下,尽头处是无尽的漆黑,仿佛一道劈开的深渊,让人头晕目眩。沿着石阶走下去,脚步声回荡,震耳欲聋。原来四面八方上下左右都是甬道。风低低的回旋,远处隐隐传来哀号哭泣之声。而鼻端能嗅到湿冷的血腥味和霉味。
在这黑暗迷宫的最底层,一个男子正垂首而坐,靠在石壁上一动不动,对头顶凄厉的声音充耳不闻。
脚步声近了,那股血腥味比任何时候都要浓。
一把干净得好像初春早晨阳光的声音响起:“堂堂居成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说话的意思讥诮,语气却纯真爽朗。
男子维持那个姿势。
那人走近了,指尖一拈,竟然有火光亮起,活泼温暖的烧在他的掌心。他四下环顾,啧啧羡慕道:“这间牢房原是当年魏长生呆过的。”
男子终于抬头,笑得亲切温和:“本公虽比不上魏长生之威名,当时当代,却也无人能及了吧?”
来的那人一怔,再想不到已成阶下囚的居成公会有如此风范,不觉暗自点头,单凭这份从容,居成公薛真已足可睥睨世间。
男子借火光看清那人容貌,也不由一愣,脱口道:“是你?”却又摇头,“不对不对,年纪不对。”
那人笑道:“我很像薛公故交么?”
薛真一笑:“谈不上故交。”一面伸手拉平自己已经脏到辨不出颜色的衣角,盘膝坐好,淡淡道,“他让你来的?”
“是,圣上要问薛公几件事,小的就代劳了。”
薛真含笑看着他:“你倒真会顺水推舟。那我问你,你身上的血从何而来?”
那人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