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张扬冷喝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黄忠,高声喝道:“神臂营,远程支援,保护长枪营侧翼!”
黄忠领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喝道:“自由射击!”
虽然前面还挡着长枪营,但是由于骑在马上,借助马身高度,自然不会出现视角遮挡的情况。三段射击虽然火力集中,连绵不绝,但那是对付密集敌人的。而如今,土匪从侧翼过来了,若是密集齐射,指不定就射到自己人了,还不如让每个人自由发挥,毕竟有黄忠这个神射手指导这么多日,每个人的射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射天上的飞鸟或许不易,但是射等同于活靶子的秘笈敌人实在不是问题。
“嗖!”
“嗖!”声中,企图包抄长枪营的土匪的攻势为之一顿,廖化似乎视而不见,带着长枪营继续稳步前进。
“弟兄们……顶住!我们的人比他们的多……”后面又传来李奇的喝叫,但已经可以听出他那掩饰不住的慌张和恐惧。
廖化充耳不闻,也顾不上擦一把满脸的血污,在狠狠地从敌人的肚子里拔出手中的枪后,高喝一声:“后一排上前!刺!”
“杀!”又是一样的突刺,一样的怒喝,一样的拔枪,一样的倒地哀嚎。地上又多了几具血尸,然后随着后一排的上前,这些尸体转眼间就淹没在如山的阵列里。
望着因为出乎想象的胜利而变得嗜血和自信的士兵,看着那整齐如一缓慢而沉稳不可阻挡的步伐,看着那带着淋漓鲜血、闪着咄咄寒光的矛头,再看看前面遍布的同伴尸体,土匪终于受不了精神的巨大威压,“轰!”地一下崩溃了!
而手持长弓的黄忠却突然一踢马肚子,马儿猛然嘶鸣着飞快窜出,肆无忌惮地撞开当道的土匪,同时飞快地抽出五支羽箭,搭弓上弦。只见他微微眯着眼睛向高坡上犹在舞着长刀厉喝的李奇一瞄准,一连射出四箭,将挡在李奇前面的四个大汉一一清除,在李奇惊恐地叫着,要跳起来向高坡顶部逃命时,黄忠第五箭闪电般出手。
奋力攀爬的李奇身体一顿,迟疑地转过脸望了望,飞驰而来肃杀如杀神的黄忠,摸了摸深深没入后心的羽箭,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软软地自高坡上滚落下来。
“贼首已死!还不快快放下武器!”黄忠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然后前踢重重地落地,正好踏在滚落到马蹄下的李奇的脑袋上。只听“砰”地一声闷响,离奇的脑袋就如被子弹击中的西瓜,爆裂开来,红白之物飞溅而出,将黄忠那匹灰马染成了花斑马。
廖化看到机会,挥枪厉喝一声:“想要活命的,快快放下武器,否则全部刺穿!”然后长枪营战士配合地齐声呼喝一声,然后又同时迈着肃杀的步子朝着土匪们买进,将手里斜举的长枪有力地一挥刺,那凌厉的杀气和不可阻挡的威压,让本就没有了抗拒念头的土匪彻底死了心。
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土匪,自当第一个“哐当”一声丢下武器后,其他的再也没有了顾虑,纷纷丢枪投降。
战胜后的长枪营和神臂营士兵并没有欢呼雀跃,而是在统领的指挥下,默默地救治伤员,看押俘虏,似乎刚才的一切胜利都是理所应得的。
刘表立于张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后,颤抖着嗓音说道:“将军救命大恩,刘表没齿不忘。若是表有发达之日,必将厚报将军!”
张扬忙扶起他,握住他的手深情地说道:“老哥,不必如此见外。我也是汉室宗亲啊。漂泊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遇到亲人了!”
“将军你是……”刘表惊讶地看着张扬不知所措了。
“小弟刘扬,字如一!涿郡人,先祖乃中山靖王。虽与兄长不是一系,可也是同根啊!”张扬激动地说道。
刘表看张扬的诚挚不似作假,忙又惊又喜地晃着张扬的手语不成调地说道:“没想到会遇到贤弟,若非贤弟相救,表……”
张扬摇了摇头止住哽咽不成声的刘表:“老哥什么也不用说了,小弟都理解,都理解……”
看着就如多年未见的兄弟似地两人,每个人都呆住了。
“姐姐,相公他……好那个呢……”晓娥瞥了一眼正亲热地拉着刘表往这边走的张扬,眨了眨眼凑过去跟晓蝶小声说道。
晓蝶莞尔一笑:“这就是相公的长处了……脸皮厚啊。”
第五章刘表的知己
第五章
张扬令黄忠、廖化等人掩埋死者,救治伤者,然后筛选出愿意投降追随的精锐,其他的一概就地遣散。WWw!
但是却不想,从这些俘虏口中得知,方才被黄忠一箭射杀的李奇只是他们的二当家,大当家裴元绍外出谈生意去了,要到明日才能回来。
“谈生意?土匪不是做无本买卖的吗,怎么也成了低买高卖的生意人了?”张扬不由诧异地说道。
廖化听张扬这样说,神色不由地一窘,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道:“主公有所不知啊,前些年末将在木驼岭落草为寇时,也是这样的生意人啊。”
“喔?”张扬等人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廖化,晓娥晓蝶少女心性,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廖化,等着听廖化那有趣的往事。
廖化看着大家目光齐聚他的身上,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又看了一眼同样好奇的刘表,这才说道:“当年我和杜大哥……在木驼岭为寇,劫掠过往的路人行商,若是吃食衣料就当众分发了。但是又是也会劫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比如珍珠,马匹,丝绢等,贵重但不如酒肉好用的东西,我们就会秘密入城去寻找买家,把手里的东西换成钱,再采买些米粮油盐带回去,这样弟兄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呵呵,让大家伙儿笑话了。”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轻笑起来,张扬也是笑意盈盈地安慰道:“元俭,过去那也是为生活所迫,既然投到了我的麾下,那以往的种种就翻篇儿,不提了!……嗯,裴元绍,这个名字似乎在那儿听过……”
说着,张扬就略有所思地思虑起来。周仓这时轻轻上前,向张扬一抱拳朗声道:“师父,裴元绍这人我认识。当年我入伙之前,曾和他一起给大户人家做长工。后来黄巾破了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一晃也有六年多没见面了,却没想到他自己落草成了山大王。”
张扬一听裴元绍竟然是自己徒弟的旧友,有些诧异,廖化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就听周仓继续说道:“这个人很讲义气,性子也直,是个不错的人,跟我也很谈得来。他呀,就有一头不好……好色……”
看见周仓扭捏的模样,众人哈哈大笑,廖化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男儿本色嘛。只要人好,花心些也没啥!”
周仓苦笑道:“当年我跟他做兄弟时,每个月的工钱刚到手就被他拿去逛窑子吃花酒挥霍干了,常常还要我来接济他……”想起当年好友每次回来一身胭脂味,双腿发飘扶着墙进屋的往事,周仓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但是很快地他的笑容不见了,嗓音变得低沉起来。
“后来,他看到东家的二小姐好看心思又单纯,就偷偷地跟二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