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魔法更普及了之后,治安变得有些混乱……”
“是因为你当了警卫队队长的缘故吧!”曼蒂抓到了一个可供攻击的机会。
“嗯,那我派几个人去给你帮忙吧!”维格菲看了曼蒂一眼,曼蒂连忙摇头。
菲比斯双手一摊:“那我只好去米德盖特试试了。”
“曼蒂。”维格菲板起了脸,“你去给菲比斯帮忙吧!上课的事我暂时可以找别人,我可不想让菲比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
与此同时,在米德盖特。
“喂!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别人的实验室?我放在地上的书都被你弄乱了,还有那个桌上的东西不要乱动啊!”头发散乱还挂着黑眼圈的女法师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实验室由于在加热药品导致温度太高,她把厚重的法师长袍脱了扔在一边,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就停在那里不要动!你要踩到我的实验用具了。”
“那个……卡蒂娅……你……”博得只有在面对这个人才会变得结结巴巴,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的形象的确出人意料。
“好了,这样吧!给你三秒钟,立刻给我消失!”卡蒂娅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你桌子上的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再废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卡蒂娅说,“开始数了,三,二……”
“你桌子上的东西在冒烟啦!”博得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句话吼了出来。
“废话,当然在冒烟,魔药外行就不要乱发表评论。”卡蒂娅不屑的说,用眼角瞄了一眼实验桌,脸色大变,
“啊!不好……”
“轰!”
卡蒂娅的实验室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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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的401年4月1日,曾经,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
但无论是在圣心教堂,抱着萨拉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哭干了悔恨的眼泪的艾,或者是默默地在米德盖特不远的那个湖边葬下了缪斯的萨马埃尔,又抑或是在帝都禁卫军营中紧紧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无声叹息的菲比斯,都不愿去想——
这一切,也许本不应是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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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特别版,大家愚人节快乐。
这三章量很足,无论是字数上还是内容上都是,因此申请休息两天……所以……哇啊!不要打我……
第六章——狂风
\t艾抱着萨拉的尸身走出了圣心教堂。
“他杀了圣女大人……”身后,是一些牧师和信徒的惊诧与愤怒。
但他充血的耳膜听不见任何声音。
所谓指责,所谓误解,这些都不再是他现在所在意的。
他爱的人已经死了,他还活着。
要么,他与她一起死去。
要么……
一切已经太晚?他决不承认!
这不是一个和蔼的早晨,天阴沉的像是要下一场冷雨,“呜呜”的寒风吹进坍塌的礼拜堂,像是寒冬提前向这世界宣告它的来临。
浑身浴血的艾抱着她就这样一步步地向前,向着那个他不愿接近但是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因为他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也许几个字一说出口就会变成一连串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他错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最后的,也许不是机会的机会……
走过战场,不知是谁清理过了,一些尸体被掩埋,一些被烧掉,那些曾经隶属于光明圣教的半兽人战士和光明骑士团的尸体,大约已经被光明圣教的人带回。
散落的断矢,残破的铠甲,天空中盘旋的秃鹰,还有在那未烧尽的腐肉上盘旋的苍蝇……
上万的鲜活生命,仅仅过了一天不到,就只剩下了这些。
那么生命的意义何在?几十年自然孕育出的万物之灵在前一个秒还代表着无限的可能,甚至蕴涵着改变世界的力量;而下一秒就已经成了一具无生命的,无意义的物件。
这样……对吗?
但这不是艾现在所想的,他的目光只是不带怜悯望着前方,他要去的方向,他知道那里有个充满着诡异和谜团的人,他曾经在真情流露时,歇斯底里的喊过一句话:
“我一直在想办法让她活过来啊!”
于是,这句话成了艾最后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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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北面的那个小湖,承载了萨马埃尔太多的记忆。
而如今,这些记忆中又会多出一条——
这里埋葬着一个曾经可能会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个本来要跟他平凡的过完后半生的女人。
腰间的那把血红色的弯刀渐渐发烫,发红,需要鲜血才能让它冷却,而贴身的那把墨黑色的匕首,少有的响应着他同伴的渴望。
而萨马埃尔此时的心,却出奇的冷。
说他冷血也无妨,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背负着无数条人命,沾满鲜血的双手,杀人对于他来说甚至都不需要理由,这种人,不是冷血又是什么?
缪斯死了,他该感到悲伤吗?要做出痛苦和悲伤的样子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什么也感受不到?
而既然什么也感受不到,他为何要悲伤?
是的,他爱她,于是他在她生前努力的去爱她。可是现在她死了,他的心为什么还要给她留一片空间——去悔恨,去追忆?
葬下了缪斯,就像是将那根刺进他心脏的空心铁管抽了出来,他的心飞快的愈合了,然后不再想起缪斯这个名字。
那个从某个军营军官地牢深处掳来的叫做缪斯的女奴就这样离开了他的生命。此后,两个其它的名字占据了他的心:
哈特…莱穆斯,库佐夫…莫勒尼。
于是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