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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作无畏抵抗了,这是长发女鬼的怨气凝成的发丝,会一点一滴地抽干你的力量呢!”浑沌骑士奸佞地笑着,“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送你一程——尝尝零距离全弹射击的滋味吧!”说着,他肩上、胸前的护甲纷纷弹开,露出各个黑洞洞的炮口,还有密密麻麻排列的弹头。
“我不会放弃!就算没有希望,我也会用双手去创造!”张星虎心中在呐喊。他忍住割裂肌肤的痛楚,咬牙将诡异的发丝撑开一点,伸手从腰间卡匣抽出奎木狼的卡片,然后叫道:“开神!”
月光下,青色的巨狼仰天长啸,哀鸣一般的长吟,划破寂静,传遍大街小巷。狼嚎与鬼哭,总是联系到一起,不过今天,它将是呼唤胜利的号角。
“呀!!!”张星虎怒吼一声,用尽全力,穿过展开在空中的苍色狼之印记,猛地撞向毫无防备的浑沌骑士,一直将他推过整条街,重重撞到墙上。
生存的渴望,就像那看不见的利刃,劈开绝望的壁垒,无情地浑沌骑士将刺穿。
“不可能!”势在必得的他不相信已经陷入无望境地的张星虎会有这么有力的反戈一击,但惊讶没有维持多久,他就发觉了更糟糕的事——借助奎木狼的力量,张星虎的铠甲如同刺猬一般,遍生了獠牙般的冰冷黑色利刃,轻而易举便刺透了他的铠甲。
他连忙切断缠绕张星虎的发丝,然后咬牙将张星虎推了出去。“啊!!!”拔出利刃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遍布铠甲的大小洞孔中,血流如注。不知所措地颤抖了一阵,他突然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张星虎好不容易才挣脱所有缠绕在身上的发丝,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却再也提不起力气追赶,只得眼睁睁看着浑沌骑士跌跌撞撞跑向街的另一端,消失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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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多远,魏军策终于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如同镜子破碎一般,火红的铠甲破成无数碎片落在地上,很快蒸发一般消失不见。黑色数码相机也跌落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但不幸的是,白虎浑身獠牙般的利刃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口并没有随铠甲消失而消失,依旧汩汩冒着黑血。
“我的身体……”十分虚弱的魏军策一只手扶在墙上,勉强支撑起来,另一只手向胸前一摸,只感到一阵粘湿。颤抖着将手挪到路灯光下,他不但看到了满手黑血,也闻到了刺鼻腥臭。
“不!!!”他绝望地大叫起来。
皮靴“嗒嗒”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中响起,那个给了他相机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魏军策仿佛见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忙伸手呼唤道:“救我!”
“救你?为什么要救你?我只是来取回该取回的东西的,至于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打扮得花枝招展、在这夜晚显得格外妖艳的胡薇笑道,弯腰从数码相机的残骸中找出那张黑色的卡片拾起来,在他眼前抖了抖,放入怀中。
“求你……救救我……”魏军策跪下来,抓住胡薇的皮靴,苦苦哀求道。
“去死吧!”胡薇甩开他的手,还狠狠踹了一脚。
魏军策的手就在这一踹中“啪嗒”一声断掉了,好像那根本不是手,而是疏松酥脆到极点的朽木。接着,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纷纷解体,顷刻间便化成一堆灰烬。数码相机的残骸也爆出一团惨绿的火焰,燃烧起来。
“可怜的人类,自以为能驾驭凶兽,结果连被凶兽榨干了还不知道呢……”胡薇冷笑着叹息一声,隐入黑暗。
第16话飞舞而降的利剑
她扭动纤细的腰肢,将那张封印着浑沌的卡片背朝上拍在桌上,推到李海峰面前:“二式的启动还算成功,虽然二式本身和受体C都失掉了。”
“那不要紧,我们要的只是数据,然后我会根据它完成最终的三式。”李海峰将卡片收入抽屉,露出灿烂的微笑,“薇薇,多亏了你的帮助,我们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接下来,该到了放那些小鸟们出来觅食的时候了!”
“好啊!”胡薇搂着李海峰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你有事要说吧?”李海峰仰头与胡薇一吻,狡黠地笑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胡薇用手按了他鼻子一下,宛然一笑,“我有个表妹要介绍给你呢!她已经来了,就在门外候着。”
“哦?还不快让她进来!”
“香凝,进来吧!”
一个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年轻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身温润的玉色服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雅的贵族气质。如果说胡薇是炽热的太阳,那么她绝对是温柔的月亮。
“李先生,您好!我叫阮香凝,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好、好,我会多关照的!”李海峰吞了吞口水,脸上荡漾起色咪咪的笑容。“从现在起,你也是我的私人秘书了!”
“谢谢您,李先生!”阮香凝鞠躬答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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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幢位于市中心繁华地带的住宅楼,紧邻地铁,交通便利,按理说绝对是出租的黄金地段,可是这里的租金却便宜得出奇,尤其是地下室,简直是不要钱白送一样。
因为传说这是一幢凶楼,而且种种离奇的命案就发生在地下室。
所以,尽管还是有人不信邪,或是贪图交通便利和租金便宜而租住楼上,却绝对不敢越雷池一步,踏足地下室。直到现在,整整两层的地下室,仍然只有一个住户。有他在这里,那些东西才要退避三舍。
白天的地下室也同夜晚一样漆黑,不过斗木獬并不在乎,因为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清。走到地下二层最里面的房间,他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张星虎的声音:“请进!门没锁。”他推门进去,发现张星虎似乎刚睡醒,见他进来,正匆忙披上一件衬衫。
“你怎么好几天没上学了?你们老师都打电话找我了,谁让我在名义上是你的监护人呢!”
“唉,今天又起晚了……”张星虎挠挠杂乱一样的头发,无奈地笑笑,做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可斗木獬突然发现张星虎神情有异,脸上泛着苍白,笑容都是勉强装出来的:“不对!你脸色怎么不太好,莫非病了?”说着,他过去摸张星虎的手腕:“来,我会号脉,让我看看!”
“我没事!”张星虎连忙向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