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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攻的路线。
而在旁人的眼中看来,方谪尘对紫衣人的利剑熟视无睹,似乎被他那惊电般的剑光照得来
不及恢复视力,以致于束手无策了。
只有场中的战云知道,方谪尘的真正实力,是方谪尘成竹在胸,蓄势以待。
许问天则满脸冷漠,丝毫没有流露自己的喜与忧,不掺杂半点感情。
他身后的紫衣人料定自己的同伴忽出奇兵,方谪尘不过是乳臭未干,即使他是一流的高手
,又怎能同来自武林圣地的紫衣侍者堪与比较,简直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朋,眼里情不自禁露
出喜色。
眼看那一剑已经递到方谪尘腰际近一尺处,奇迹突现,方谪尘的身体忽然向前栽倒一般,
整个身体依着是前倾的姿势,依赖左脚的支撑,长背刀闪电般插向紫衣人的小腹。
与此同时,听到一声金属的嘶叫,原来方谪尘的刀把上扬之时,刚好抵住那斩来的一剑的
剑背,与刀剑错过之时,发出凄厉的鸣叫。
紫衣人面对方谪尘的熟视无睹,产生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祥之感。可是,招式已用老,箭在
弦上,更是不得不发,只有临机收回三成真气,哪料到方谪尘出刀丝毫不依常轨,一出手就
以险挡险,完全是把生命作赌注。
看到方谪尘通过步伐调整姿势,一出手即至自己招式攻防不到的死地,不禁剧然一震,莫
名其妙的被方谪尘的刀把划中,更是让他心惊肉跳,在生死即分的时刻,一个人的潜力即会
深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紫衣人一声厉叱,身形连摆几摆,长剑霍然下沉,只听又是一声“呛啷!”的巨响,斗大
的火花迎空绽放,紫衣人连退几步,低头看自己的下腹之时,紫色的衣襟已破划破,在风中
飘荡。
紫衣人不禁吓得一身冷汗,如非他的猜想是真的,留有三分余力,否则招式一用老,此刻
他即难免开肠剖肚,他不禁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眼前,听其声音亦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自
己几乎一招即丧命。
紫衣人在那一刻锐气尽失,连信心也受到打击,在那一刻许问天背后的三各紫衣侍者脸上
也露出令人难以相信的神色,自己同伴的失败无形之中给了他们以无声无息的精神压力,在
那时他们的脑海里仍在回荡方谪尘那招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富有创意的招式,仿佛自己身同
感受一般,情不自禁的把那种奇怪招式同自己联系起来,他们也难以预料自己是否能全身而
退。
方谪尘却大叫可惜,同时也暗叫侥幸,他其实一直在施用心理战术。
先是激怒对方,同时以静制动,然后以快制慢,深得兵家之术,两军对阵,攻心为上,再
谋敌而后动,事实上这些在瞬间完成,有相当的取巧成份,但取巧却并非人人都可以做到,
特别是在瞬间决策,瞬间取舍,其中所包含的经验与智慧是某此人一辈子也难以等到的。
许问天仿佛看透了方谪尘的一切布局一般,冷然道:
“真是没用,不要以为自己是出自剑林就妄自尊大,你要战胜对手,每个对手都要看作劲
敌,被别人偷了机,还愚蠢不自知,丢人现眼。”
方谪尘再次露出骇然的神色,许问天眼力之高明让他产生难以至信的感觉,似乎方谪尘的
每步的意,他都如亲眼所见一般,的确是一大劲敌。
果然,那四名紫衣侍者眼睛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刚才由于方谪尘带来的疑云彻底消弥
,回复到先前冷静自信的神情,甚至刚才被斥责的紫衣侍者不禁心悦诚服,甚至还露出感激
的神色,当然如非许问天指出其症结所在,失利的阴影会一生笼罩在他的脑海,使他的信心
从此受到挫折,心灵之中不可避免露出破绽,难竟全功。
“林松、黄威,你们两人虽然同此人功力相当,但临战捕捉战机的能力远不如此人,你们
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扎稳打。”
林松正是刚才被方谪尘一招挫败的紫衣侍者,黄威则是刚才首先忿忿不平的出来挑战的那
名紫衣侍者,此两人可以说教训是最为深刻,一个是主动请战,而被拒绝,另一名则是自己
亲临其境,亲尝其败,想忘记都难让这两人出场,自是如履薄冰,攻心计再难以逞。
由此可见,许问天的眼光是何等老到而精明,不需以自己的尊贵地位来服人,而自己惊人
的才华已经让手下服服贴贴,更为可贵的是此人表面虽然冷傲,行事却非常现实,绝不底估
敌人,高估自己,善于利用现存的条件。
战云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阴风怒号,眼看恶劣的气候即将来临,但是整个战场气氛却
是异常的紧张,充满了肃杀的气氛,心里却在期待什么,大的信心绝非是盲目的,方谪尘自
独战阴山七寇,以及独抗倭以来,从来都是以寡敌众,以弱抗强,正是由于他的临阵机智,
使他无数次化险为夷,起死回生,长期的经历,将他的心志磨练得比金石还坚,使他即使面
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敌人,依然能旁若无人一般,能做到这种境界,的确可以有资格成为新
生代最为超绝的高手,并且俱备了晋级武林最高级高手级虽的先决条件,需要的仅是时间与
磨炼。
许问天出奇地打量着方谪尘,发现方谪尘丝毫不因实力的对比大大改变而产生丝毫的压力
,反而心意更为坚定,斗志更加昂扬,他哪知道方谪尘从出道江湖以来,早已适应了这种环
境,太过顺利反而难以激起斗志,发挥至极限。
由于紫衣侍者林松、黄威抱定但求无过,不求有功,一上阵即便采取架势。